宋煜坚决不肯签离婚协议,我也不说废话,拎着行李连夜飞到外地旅游。
小崽子在身后敲锣打鼓地庆祝:“太棒了!我要跟爸爸在一起,老巫婆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临走前,我好心提醒道:“儿子打输游戏,把你藏在臭袜子里的黄金送给同学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死过来!”
宋煜咆哮着,气得两眼一翻,连人带椅子咣当栽在地上。
我美美地住进了8000一晚的高档酒店,泳池健身房一应俱全,服务人员体贴入微。
泡着玫瑰花浴,就一个字:爽!
没过多久,我收到了几十个未接电话。
我妈上来劈头盖脸骂我:“杜舒华,你能耐挺大啊,还敢提离婚?宋煜这么优秀的男人上哪找?”
“咋地,你想造反,现在把哪个奸夫伺候舒服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马上滚回来,否则别怪我把你扫地出门!”
我又舒舒服服玩了一星期左右,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娘家。
正好,我也有笔帐要跟他们算。
我爸妈特别虚伪。
他们会在某些小事上保持绝对公平。
买新衣服,我和我弟都有份,吃鸡腿,我和我弟一人一个,谁也不占便宜。
导致我一度认为,家里不存在重男轻女。
然而我弟15岁那年,我爸妈偷偷往他名下转了两套房子。
我当时上大三,知道这事后跟我妈埋怨几句。
我妈斜着眼瞪我,白孝布似的账单甩了一地。
“我凭什么给你房子?我把你养这么大,还没让你还账呢!”
奶粉尿布,书籍学费,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我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女孩不需要房子,她们是外人,是吸干父母血肉的寄生虫。
她们没有家。
我弟娶媳妇时,给了女方30万彩礼。
等到我结婚,就陪嫁了一百二十块红包和两包饼干。
从那以后,我很少再和父母联系。
回到家,我妈的眼珠子看到我两手空空,立刻拉着个驴脸:
“没良心的畜牲!客人上门还知道买点礼物,你空着手准备回娘家白嫖?我和你爸生来就欠你的是吧!”
我妈说,宋煜在地上躺了整整三天,才被邻居从椅子上解救下来,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送到医院做手术。
婆婆心疼他的好大儿,瞒着医生给宋煜投喂了排骨和海鲜粥。
结果做手术的时候,呕吐物进入肺部,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老公生病,你还有脸出去旅游?你看看有几个当妈的会穿得怎么骚!”
骂呗,反正又不痛不痒。
我开门见山:“我结婚前存了一大笔钱在你那,现在还给我。”
我妈愣了几秒,一口否定道:“什么钱?那明明都是我的!”
我交给我妈的奖学金、工资不计其数。
当时我妈说得那叫一个好听: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结婚了给你带过去当陪嫁。
几年一过,这钱成她的了。
“你给不给我?”
“不给!你这个贱种,算盘都打到你亲妈身上了……”
我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比兜。
“你再说一遍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