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把我送回将军府后,嫡母匆匆来我屋里。
退婚的圣旨已经传过。
她坐在床头心疼的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慢慢搓热。
“迎儿,罢了,一个敌国质子而已,当年他求你父亲许你们婚约时我就极力反对,果然,他不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我的心此时已坠入冰窖,任凭嫡母怎么搓我的手也无济于事。
晏辞在门外一直未走,似是有事要说。
我打发嫡母回去后,拿起晏辞的大氅出了屋子。
“再不回去,宫门要关了!”
他在雪中静静地站了很久,头上落满了雪花,一阵风吹来,发丝微动,抖落些许雪花。
许是站久了的原因,他的身形和眼神显得悲凉和平静。
见我出来,他睫毛轻颤,长出一口气。
双手握着我的肩,带着哀求的口吻问我。
“从现在起,你能不能也看看我?”
晏辞对我,永远都是赤诚坦荡,从不掩饰他对我的爱意。
我抬头对上他深情又热切的眸子,一股莫名的歉意由心底升起。
四年前,我们三人南下剿匪,贺兰屿为了救我受了轻伤。
回京后,父亲为了报答他,问他要什么奖励。
贺兰屿在将军府里,求了与我的婚约。
当时,晏辞就是这样,掐着我的肩,红着眼眶问我:“贺兰屿到底有什么好?
你不能看看我吗?”
我有愧于他,明明我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我,却还是在见过贺兰屿后,把他的喜欢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