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没再说话,司机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原本闻野想送进去的,却被我制止。
“算了吧,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我离开的时候,闻野叫住了我,我回过头去看他,可他终究只是出了一句晚安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话说出口。
躺上床的时候,我收到了裴司砚的消息。
语音里是裴司砚醉醺醺的声音,我让他别担心我,少喝点,就没再管。
老实说,我的确没想过会再遇见闻野。
这些年来,他都活在这些公子哥儿的嘴里,说他在国外混得多风生水起,所以我下意识觉得,闻野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可是我没想到,他回来了,还跟裴司砚关系匪浅。
我能当作本钱的东西不多,除了这张脸和身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我知道裴司砚迷恋什么,我也乐得给些甜头给他,只要他能救出我爸。
可是现在,我拿不准裴司砚对闻野的态度,他会不会为了利益,把一个女人让出去。
我了解闻野,他是条彻头彻尾的疯狗。
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梦里都是我和闻野的过去,他带着我去飙车,和我在他市中心的大平层里荒唐地过了三天,连门都没有出。
一早我就收到了裴司砚的信息,说他要去一趟澳城谈生意,一个星期之后回来。
我让他一路小心,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会去接他。
闻野这些日子也没来找过我,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他和他的未婚妻程家那位小姐的消息,想来,他美人在怀,是没有闲工夫理我的。
裴司砚去澳城的第五天,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那头的她哭得很伤心。
支支吾吾地也没把事情说清楚,只说,我爸出了事。
我连忙买了机票回了云城。
五年前,闻野前脚消失,后脚我爸就因为工程问题进了监狱,尽管我相信他是清白的,可没有办法,证据确凿,他还是被判了十年。
这五年里我忙着为他四处奔走,裴司砚是我最后的希望。
这些年里,我妈从一个富太太变成普通的妇人,情绪失控已是常事,由奢入俭难,她没了丈夫没了依靠,没了从前那种饭来张口的日子,她已经很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