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礼貌。”
不过十分钟,我就收到了闻宴生的好友申请。
他的微信就像他这个人。
纯黑的头像,空白的昵称,干干净净的朋友圈。
简单来说,就是啥也没有。
他发来消息:
好点了么?
我回复:
好多了,谢谢小叔。
那头显示了好几次正在输入,却什么也没发。
脚养了几天便痊愈,慕彦也拆了石膏。
爸妈打趣道我们家的水逆终于过去,俩孩子都不用缺胳膊瘸腿的了。
春节一过,就要去实习了。
专业对口的设计岗,待遇一般,但行业头部的实习含金量很高,初七一过我就得去报道。
慕彦给我在公司附近买了套小户型公寓,还往我包里塞了很多趁手的防身工具。
“有什么事就给哥打电话,你自己万事小心。”
他把我的独居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第一次让我觉得他可靠。
我是什么时候才和他变亲近的?
十八岁那年的雨夜,他猩红着双眼,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他。
几天后,我收到闻宴生的信息。
听说你搬出去实习了?
我回他:
嗯,离家有点远。
过了很久他才回复:
定位发我。
发过去后,他就再没回过消息。
直到第二天傍晚:
在楼下等你。
我刚加班赶完设计稿,赶紧往公寓楼下跑。
一台宾利欧陆停在楼下。
我从车尾跑过去,驾驶座的车窗渐渐降下,反光镜映出闻宴生的脸。
“小叔,你怎么来了?”
“在附近有应酬,过来看看。”
现在应酬都不用带司机的吗?
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