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朕也不强求。愿你此生无愧于心。”
离开朝堂后，顾行舟骑马直奔乡间。他对沈如烟的思念，如春草般生长，无法抑制。
这一日，山间薄雾弥漫，草木微湿。顾行舟来到小医馆外，看到沈如烟正倚着一棵老槐树，手中执着一卷书卷，神色安然。
“如烟，”他轻声唤道。
沈如烟抬头，看到他时，眼神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缓缓站起身，淡淡道：“顾公子又来做什么？”
顾行舟从怀中取出一样物件，缓缓递到她手中。
如烟低头看去，发现是一柄她熟悉的短剑。这正是当年他赠与她的那柄，却已被擦拭得锃亮如新，丝线缠得一丝不苟。
“这是你该有的，”顾行舟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从前我教你剑术，只是希望你能保护自己。可后来，我才明白，我希望保护你的人，是我自己。”
如烟垂眸，抚摸着剑柄，声音轻得像一缕风：“顾公子，此话何必多言？我们早已……两清。”
顾行舟走近一步，眼神专注：“如烟，两清是你说的，可我从未想过放下你。我的世界中再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哪怕是顾家的家业，哪怕是朝堂的荣光。”
沈如烟心中一震，抬头看向他，眼中尽是复杂：“顾行舟，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顾行舟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卑微与哀求：“我不逼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愿用余生来证明我的心意。”
沈如烟握着短剑的手微微颤抖，终究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她背过身去，低声道：“你可知，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姑娘，琴音虽在，却早已没了天真的心？”
顾行舟温声道：“无论你如何改变，我依然是那个想守护你的人。只要你还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便不会离开。”
那一夜，沈如烟独自坐在屋内，凝视着窗外的月光。月色清冷，映得她的脸庞愈发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