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有一个相机,还有一个字条:屋言收。
他强忍泪花,见到视频里的初菊那一刻,他再也绷不住了。瘫软在地,哭的像个孩子。
视频里的初菊,披着长发,画了个淡妆,口红的颜色让她的气色好了许多。
她笑着开口:“屋同学,是我,在医院待那次偶然相遇,我就已经开始录视频了,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也的确如此,你每天都来看我。”
我还记得你推着我去公园,说:“初菊,想哭就弹琴。”
我还觉得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不会弹琴,可你笃定道:“你会,我见你谈过。”
我本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弹琴,可你就是不说。
算了,我也不勉强。
其实至今为止,还是遗憾,高二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我想这次应该也会一样。
好似冥冥之中,我们注定不能亲口说再见。
高二那一年,也许我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只是因为学业繁忙,也没太在意。不过半夜疼醒的滋味很不好受,只能将实情告知妈妈,她带我来到了省级最好的医院。报告出来的那刻,终于找到了罪恶源头。我想,那一刻我是轻松的。后来,连呼吸都变成困难,只能靠氧气罩吊命。
见我如此痛苦,她带我去寺里许愿,听这儿的老人说,这个寺很灵的。
我妈妈作为老师,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有了我,她便开始相信神明。
她三步一叩首,心里碎碎念:
秋生,保佑初菊平平安安。
在众多神仙的庇护下,我就这样苟延残踹的坚持了一年多,本想拔掉氧气罩,一了百了。可哪有不了解女儿的妈妈,她带我来到了爸爸的墓地。
上面写着:初秋生烈士之墓。
她抱着我痛哭,希望我能好好活着,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听网上说,想一个人就给他写信,所以我也给你写了一封信。
每年都写,算下来这应该是第三年了。
只是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