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抬为姨娘。
我不以为意，甚至巴不得不做姨娘。
母亲人生一大憾事，就是被欺骗了感情，为人妾室，愚蠢至极。
她对我说过：“皎皎，我宁愿你以后出家，也不想你做别人的妾，你可知这世道对女子有多苛刻，更别提为人妾室了，太苦了……”
更何况胡人本卑贱，胡女为妾，更是人分三六九等中的下三等。
晴衣为我细细解释王妃所说的“非分之想”：一是不能为了争宠媚主，耽误了齐珩的正经事；二是侍主后要一滴不漏地喝完避子汤药，不能在齐珩成婚前产下子女，毁了他的名声。
这恰如我所愿，我既不想被齐珩看重当什么姨娘，更不想生个孩子做我的羁绊。
齐珩回京没几天就接了新的军职，时常忙得夜不归宿。
他没有妻妾，只有我一个通房，通天阁因此安静下来，我也过着清闲无聊的生活。
我喜欢上了看书。
我是汉胡混血，长相与东都人不同，先前进王府时，就有不少人偷摸对我指指点点。为了少事，我足不出户，晴衣也在齐珩的吩咐下，帮我采买府外的东西，比如书。
他从晴衣那得知我爱看书，还主动将小时看过的书成堆成堆送给我，说他那有很多孤本，外头买不来的。
偶尔他得了闲，还会为我讲解一二。
我靠着看书，缓解心底的忧郁，但依旧痛苦着。
一则，我无法联络到母亲，不知她是否安好。二则，每次侍候完齐珩，晴衣就适时端一碗又腥又臭的汤药给我，太恶心了。
起初我喝完就想吐，久了也就麻木了。
只是喝了一阵子，我来月信时便腹痛非常，好几次痛晕过去。
有一回我找了大夫，大夫只说避子汤药有损身体，如果常喝难免腹痛。我没法不喝，他只能给我开了止痛的方子，让我在来月信时熬一碗止止痛。
05
转眼间，我已在靖王府待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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