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
我对一旁的下人们冷声怒呵：“马上去找郎中！若是桃花出事，你们所有人一道陪葬！”
下人们迟疑，偷看沈莲的眼色。
“你们不要忘了！我依旧是贺尧的正妻，贺府的女主人！”
我顾不得自己是否显露了蛇瞳，他们惧怕我的威慑，纷纷有所动作。
沈莲满面怒容，阻拦的话也没人听进耳中。
我凝视她染血的衣角，决心定要她日后过不痛快。
17.
桃花睡了三天后终于醒来。
郎中说她命大，打成那样也活了下来。
可是桃花她，断了一条腿。
腿上缠满的布条，像是白雪似的堆着。
桃花反过来逗我，“这样就不是只有主子一个人走不了路了，桃花陪着主子！”
我笑骂她，哪有这么陪法的。
桃花躲在被褥里，蒙上脑袋，声音闷闷不乐说：“以后可还怎么伺候主子啊……”
我鼻尖又一阵酸涩，努力不让泪珠滚出来。
几夜的漫长思索后，我收整了不少值钱东西搁在桃花塌上。
桃花懵懂地望我，“主子，您这是？”
我说桃花回家去吧，回到爹娘身边去。
桃花哭着摇头，求我别赶她走，就算只有一条好腿，也能伺候好我。
我骂她傻，骂着骂着也同她一道流泪。
又过几天，我没忍再见桃花。
找了几个下人，吩咐他们送桃花回家。
桃花走的时候还一直哭，她张望我，却没找着我的影子。
她走后，我身边又空了一块。
但我也少了份牵挂。
18.
临近一月末，我去找了贺尧。
我说有话要单独与他说。
沈莲不乐意我们独处，撒娇不肯出去。
我固执望着贺尧，未曾给沈莲半点目光。
贺尧打量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