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收拾回家要带的物什,楚怀走了进来。
还捧着一块上好的玉牌。
“尊上说了,昨夜事务繁忙,一时疏忽忘记了尊后寿辰,他怕您生气,不敢来见,所以差小的先送来昆仑玉牌一块,望尊后谅解。”
我人都已经决定不留了,他送来的东西自然也不会要。
“告诉尊上,不必了。”
“尊后如此生气,难道是因为我姐姐?”
楚怀试探着说。
呵,好一对姐弟,是想故意激怒我吗?
我怕偏不让他们如愿。
见我不说话,他越发阴阳怪气:“以前都是外面疯传尊后眼里不容人,总跟尊上身边的近侍争风吃醋,我只当胡诌,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
“其实家姐也早就看出端倪,但她说了,只要惹尊后不悦,就一定是她这奴婢的错。”
“现下她已经在您门口跪着了,您若是不解气,就叫她一直跪着!”
我抬眼看他,“苦肉计?
轻便。”
我原以为这女子折腾一阵就会被黎墨渊叫回去,还我个清净。
可没想到,偏巧赶上黎墨渊有事外出,楚柔在我房前一跪就是三天。
围观议论的人,一天多过一天,要是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我倒要看看她主动找上来,到底要做什么。
得了我的首肯,她进得屋来。
见到我,她非但不贵,反倒大咧咧坐了下来,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我知道你撞破了我跟尊上的事。”
“要我是你的话,就主动离开,省得日后被休,保不住颜面。”
我冷笑:“你就那么确定,黎墨渊爱的是你?”
她发出阵阵大笑:“哈哈哈,那不然呢?
她为了我,连你的生辰都不记得了,你难道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吗?”
“你以为他能到望尘台寻你,我就无计可施了?
不怕告诉你,别说是去了望尘台,即便他正与你共眠,我也一样能叫得动他!”
“因为他心里早就没你了,对你好不过是做做样子。”
“男人嘛,都是如此,表面上对夫人言听计从,百般爱护,背地里却忍不住偷腥。”
她摩梭着手边的桌子,调笑道:“要不,我给你讲讲我们欢好的那些事?
你屋里这桌子案子,我们可都试过了。”
我不动声色,继续收拾着东西。
“装出这副人淡如菊的样子给谁看?
识趣的就赶紧滚!
我可是怀了龙嗣的!”
我仍不理会。
她情绪变得激烈起来,“表面不说,其实心里已经嫉妒疯了吧?
我有了这个孩子,你再也别想争得过我!”
笑话,这尊后的位置都不打算要了,我还有什么好争的?
“我跟你说话呢!
你听不到吗!”
她冲到我面前,全无平日里柔弱温婉的样子,凶神恶煞般瞪着我,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冷冷说:“让开,你挡我路了。”
她非但不让,反倒跟我拉扯起来。
“啊”地一声惨叫,她连连后退,倒在地上。
我根本来不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腹就挨了一记重击。
我不受控制地瘫坐在地上,全身如钻心般地疼痛。
“哪来的贱婢,竟然敢对小柔动手!”
我强忍疼痛,勉强抬头。
是他,黎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