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在兰敬身旁坐下,“这种疾病生成的背后原因应该追究到个人的成长教育和家庭,甚至是社会和国家,而不应该单单冲着个人本身去问责。”
“因为自省和内审的核心,本就是一场因无法改变环境而进行自我否定的悲剧。”兰敬接过她的话说了起来,他看着林栖眼里却什么情绪都没有,“自我怪罪的底色只有悲凉。林栖,曾经的我同现在的你,如出一辙。”
兰敬没有给林栖开口发问的机会,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在很多年以前,在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在我们还没有相互认识的时候,仅仅因为你的存在,因为你这个人本身,就已经救了我一命。”
林栖眼皮一跳,“什么……”
“你真的很聪明,你说对了,我是靠你活着而活着,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会想活。”兰敬抬手抚上林栖的脸,微凉的指尖滑过她的眉眼,鼻峰,唇角,最后停留在她缠着纱布的细长脖颈上,修长的手指拢上她的脖颈,力道渐渐重了起来。
一股不安直窜心头,林栖却没有任何反抗动作,反而是看着兰敬,勾唇笑道:“怎么,要掐死我?”
兰敬摇了一下头,随即俯身凑过去,吻住了林栖勾着的双唇,却是很轻的一下,一触即分,浅尝辄止,而后松了掐住她脖颈的手,轻声道:“听我说完吧,那些我瞒着你的事,那些阴差阳错的环节,那些我必须要你活着,我自己才能活着的原因和理由。”
“嗯。”
“其实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一晃眼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先说说我吧,你不是对我一无所知吗?我出生在一个重组家庭,我母亲是小三,她是意外怀孕才有了我,我父亲是十里八乡颇有盛名的教师,寒暑假会有家长联名要求他开设补习班的那种,但职业和能力也不能掩盖一个人的劣根性,父亲的身份更不能抹去他本质就是一个人渣的事实。我母亲初三那年,因为学习压力大,开始出现偏科的情况,于是她毫无意外的被家人送去了我父亲开设的高价补习班,一开始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