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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掩饰也懒得,直接去了路擎苍所在的那栋楼,惯性直接推门。
办公室外间空着。
平日里,这里总有不太好闻的消毒水味道,这次却不同,空气里有清甜的木樨花香,女人的香味。
属于白桉和宋柯的见面并不愉快。
他定义白桉为“妲己一样的祸水”,顶着极致勾魂的一张脸,只会误了擎苍。
白桉因为那段恶劣的记忆,对白衬衫黑西裤的人绝对免疫。
当年白家别墅那场大火十分蹊跷。
19岁的白桉曾试着去上诉鸣冤,却只是远远看着一个个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行色匆匆,她瘦小的身子扒着入口处的铁栅栏门,被持械的人虎视眈眈盯着,门都进不去。
在那天回去的路上,白桉就遇到了意外。
朦胧雾色里,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长发少女,被突然冲出来的失控小货车撞飞。
马路对面的白桉,正蹲着喂食流浪猫。路人的尖叫声让她本能起身躲了起来,在看到对面景象时瑟瑟发抖。
那个被撞飞的女孩,有和她一样的长发,身材相仿,也穿了同款的白裙子。
白桉是从那时起开始陷入了重度抑郁,怀疑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清醒时,又被复仇烧的偏执,不择手段。
从那天起,白家二小姐,便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
那天白桉一时兴起,穿了路擎苍的医师白大褂,光脚走了出来。
跳舞的缘故,白桉喜欢在私人的空间里保持真空,只挂一条轻盈飘逸的真丝长裙,鞋子也会百分百甩飞。
她默认在路擎苍面前不设防,不管是心,还是身体。
见一个陌生男人出现,白衬衣黑西裤,风清气正的官人模样。
白桉冷哼了声,只摸过那个钻石盒子,抽出根雪茄点燃。
高挑纤细的身子侧靠在里间门框,红唇间含着雪茄,有烟雾从鼻腔优雅而出。
“擎苍不在?”宋柯扫了房间内一圈。
“擎苍是谁?”白桉下巴微微仰起来,十分冷淡。
“那你又是谁?”宋柯被眼前女人气笑,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抱歉,你在冒犯个人隐私,当然,也不配问。”白桉走进里间,“啪”的一声把门甩上。
路擎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脸色“青红不接”的宋柯。
男人抱着白桉回来安顿好,便去察看了白桦的情况,顺路取了隔天一束的蓝色妖姬,买给白桉的。
“宋哥来了?”
宋柯瞥了眼路擎苍手里的花:“女病人?属妖姬的?”
看这样子,和白桉交过手,吃瘪了。
路擎苍笑:“属猫的,乖得很,逼急了才会咬人。”
这……挤兑谁呢?宋柯虚点着路擎苍面门:
“重色轻友,无可救药。”
“重色轻友,无可救药。”宋柯乜斜着眼,怒瞪他。
路擎苍薄唇轻抿着,不接受,不反驳,只在幽深的眼底,隐约泛有点点星光。
“养了只猫,这地儿还方便说话吗?”宋柯声音压低,往里间方向瞟了一眼。
路擎苍沉默片刻,似是在思考。
宋柯忙得很。
三十多的副局,正值事业上升期,如无要事,不会无缘无故在工作日专门过来。
路擎苍的沉默,不是在避讳白桉什么。
那是被他打上“内人”标签的女人。
只是不想让感情之外的俗事,染指白桉半分。
她是唯一有资格住在路擎苍心窝里的“流浪猫”。
还是一只平时凶的不行,睡觉时候,又喜欢把小脸紧贴在他心口,没有他的心跳声催眠,就无法安睡的娇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