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脑勺至今仍有一块空白,那块头皮是我亲生母亲亲手扯掉的;我的右脸颊有一道五公分长的疤,不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那是他们不让我去一中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碰到的;我的肋骨断了又断,至今仍然隐隐作痛。
我知道这是我心病。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需要直面过去,我需要为以前的我讨个公道。
今年五月,老家来消息,爷爷病重,爸爸不管,只有姑姑坚持着。
我安排好工作,回了老家。
爷爷是癌症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
19
只是没想到我回来没多久就收到了这份“大礼”。
我对父母的孺慕之情早在一次次家暴、在他们毁了我前程要把我卖人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我如今,是,钮祜禄雅安。
当初要不是这对夫妻,我不会孤独一人在外闯荡,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尝遍了人间世态炎凉。
我一把擦掉脸上被他们喷射的腥臭的口水。
“二十八万八?你们好大的脸!知不知道敲诈勒索是要坐牢的?”
“我为什么要躲?还不是因为哪个缺心缺肺烂**的要卖女儿!”
“你们觉得那个男的好怎么不把自己卖了?”
“你生了我怎么了?是我求你们生我的吗!自己想风流快活,别拿我当借口!”
“真是晦气,从你肚子里出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人生污点!”
“你们除了生了我还干了什么人事?照顾过我一天,给过我一分钱吗!要不是爷爷奶奶,估计我这会儿就是一捧黄土了!”
“看看你们做父母的尽不干人事!咋滴,冯清华是我生的啊,他咋不叫我妈呢!青天白日的怎么这么爱做梦呢!”
……
出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变强,从拒绝内耗开始。
谁让我不爽,我就让谁遭殃。
而我现在也终于有能力去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