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帮她清理障碍。
待到将她扶出来时,我们看到就在距离不远处,齐天放静静跪坐在地上。
低着头,一言不发。
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松鹤花音紧闭着双眼,灰烬将她原本娇俏的容貌染白,身下是被她牢牢护着的苟立正。
“阿放,花音她……”
松鹤花音用她的方式,走出了世间。
洪队长带人来到福利院时,我和陆小禾已经将昏迷过去的院长、苟立正安置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齐天放将松鹤花音的遗体紧紧抱在怀里,失神许久。
“唉!”
洪队长看着齐天放失魂落魄的模样,发出一声长叹。
带着宽慰意味轻拍齐天放的肩膀之后,便招呼着我们赶紧救助伤员,处理现场。
按照规矩,为了防止鼠疫霍乱等疾病,遇袭身亡者的尸体是需要集中处理的。
尽管百般不舍,齐天放还是将松鹤花音的尸体交给了负责队友。
待一切处理完毕,我们回到住处时已是半夜。
松鹤花音虽没加入防护队,但因为洪队长的默许,她的住所与我们挨在一起。
再加上平时我们交好,齐天放又作为她雇请的私人翻译。
她的遗物,自然而然就交给了我们来收拾。
整个城市的电力系统早已瘫痪,就着一点微弱的烛光,我们推门走进了松鹤花音的房间。
她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箱衣服和一个不起眼的破旧铁皮盒子。
齐天放颤颤拿起盒子,将其打开。
里面的东西,让他再也克制不住悲痛,放声大哭。
一个袖标,是日本反战同盟标志;一个签章,是日本进步报刊驻华记者签章。
还有一枚小小的,比金银珠宝更能象征永恒的草编戒指。
9
松鹤花音去世后的第十天。
齐天放也终于走出了房间,重新投入到防护团的日常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