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凝晚秦北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 番外》,由网络作家“晚山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医怎么会莫名其妙上门来给他送这些药材。江凝晚一脸无辜,“关我什么事,我能请来这么多太医?”秦北荒咬牙切齿,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少动怒,不然这么多补药吃了更上火伤身啊。”说完,江凝晚缓缓转身离去,唇角笑意再也压抑不住。给她下药还跑去跟她爹告状,那就不能怪她了。不过也的确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楚王竟然这么大阵仗的请来五位太医。秦北荒不举这件事,瞒不住的。想到这儿,江凝晚便立刻出门逛街。果不其然,在广丰酒楼用午膳时,便听见有人在议论此事。秦北荒不举。消息已经传开了。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快。“秦将军年纪轻轻竟然不举,简直匪夷所思,是真的吗?”“太医都去了五个,能是假的吗?”“听说太医院里所有的壮阳药材都送过去了,满宫皆知,这还能有假?...
《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 番外》精彩片段
太医怎么会莫名其妙上门来给他送这些药材。
江凝晚一脸无辜,“关我什么事,我能请来这么多太医?”
秦北荒咬牙切齿,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少动怒,不然这么多补药吃了更上火伤身啊。”
说完,江凝晚缓缓转身离去,唇角笑意再也压抑不住。
给她下药还跑去跟她爹告状,那就不能怪她了。
不过也的确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楚王竟然这么大阵仗的请来五位太医。
秦北荒不举这件事,瞒不住的。
想到这儿,江凝晚便立刻出门逛街。
果不其然,在广丰酒楼用午膳时,便听见有人在议论此事。
秦北荒不举。
消息已经传开了。
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快。
“秦将军年纪轻轻竟然不举,简直匪夷所思,是真的吗?”
“太医都去了五个,能是假的吗?”
“听说太医院里所有的壮阳药材都送过去了,满宫皆知,这还能有假?”
听到这里,江凝晚饭都吃的更香了。
梨春坐在旁边无心吃饭,竖着耳朵听旁边的议论声。
低声道:“小姐,事情闹这么大,秦将军想要破除谣言,就只能尽快让陆将军怀上身孕了。”
江凝晚微微一怔,梨春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前世陆清珩嫁入将军府不久便怀上了身孕,但是孩子没留下来,时隔五年后才又有了孩子。
当时她掌家,没能及时发现陆清珩怀上身孕好生照料,孩子没了,秦北荒怪罪到她头上。
那之后五年没有给过她一次好脸色。
记得当时是在冬日里。
那五年里她也调查过,陆清珩之所以没了孩子,是因为身体亏损,孩子本就留不住,不然也不会时隔五年才怀上第二个。
不过因为发现得晚,告诉秦北荒的时候,秦北荒已经什么都不信了。
“小姐?”梨春的喊声拉回她的思绪。
回过神来想想,反正快和离了,这黑锅总不能再甩到她身上。
想着,江凝晚给梨春夹菜,“快吃,下午还有事呢。”
在广丰酒楼用过午膳后,江凝晚本想进宫去求皇上下旨和离。
谁知刚出广丰酒楼,停靠在路边的马车撩起帘子,一张阴沉的脸映入眼帘。
“上来。”秦北荒满面怒意,阴沉得可怕。
梨春紧张地拉住了江凝晚的衣袖,“小姐。”
拍拍梨春的手背,江凝晚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动,往将军府而去。
“母亲的膳食都快没有油水了,你倒是一个人在广丰酒楼吃香喝辣。”秦北荒语气不悦。
最近将军府上下开支减半,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江凝晚竟然跑来广丰酒楼吃饭。
江凝晚淡然道:“我嫁过来之前,将军府过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将军倒是忘得干净。”
秦北荒面色愠怒,“但你已经是将军府的人了,一家人理应同甘共苦,谁家夫人像你一样,只顾自己。”
江凝晚懒得理会。
她以前就是顾左顾右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秦北荒忽然质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跟楚王说了什么?”
“我跟楚王不熟。”
“昨日楚王去过国公府,你也去了。”
“那又如何?”
江凝晚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秦北荒怒不可遏,手掌猛地掐住了江凝晚的脸,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江凝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吗!”
跟她圆房被她赶走,却又在外造谣自己夫君不举,秦北荒实在不解,她到底想要什么。
江凝晚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揉了揉发疼的脸,“将军若真敢休了我,我倒敬将军是条汉子。”
但秦北荒不敢。
陆家军功在身,如今风头正盛,若在娶了陆清珩后又休妻,只会让人觉得秦北荒是个薄情寡义、攀龙附凤之人。
不修私德,难免影响未来的仕途。
更何况,她还是国公千金,秦北荒哪有那个胆子得罪国公府,他爹最在乎面子和名声。
秦北荒紧握着拳,重重落在凳子上,切齿道:“你做这么多,就是要让将军府鸡犬不宁,逼我休了清珩是不是?”
“清珩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你就算是手段用尽,也得不到我的心。”
江凝晚不禁想到前世的悲剧,心中生寒,不禁问道:“要共苦的时候,说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却又要与我划清界限,是不是我的作用就是给你们将军府提供锦衣玉食的生活?”
秦北荒却反问道:“给了你主母之位,掌家之权,风光无限,你还不知足吗?”
“若你想要个孩子,清珩也是愿意的,但那晚不是你把我赶走的吗!”
听着这嫌弃的语气,江凝晚心中冷笑,“这么说,我是不是该跪下来叩谢啊?”
“这些东西,我嫁给谁都能得到,你何必一副大恩大德的样子?”
她的话噎得秦北荒无话反驳。
不知不觉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江凝晚下了马车便要离开,却被秦北荒一把抓住手腕,强行将她拉去了锦华居。
“你干什么!”
“母亲要见你。”
当进入锦华居正厅,见逸王妃神情威严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几个拿着戒尺的嬷嬷,江凝晚便顿感不妙。
“这是做什么?”江凝晚上前坐下。
“起来!”逸王妃冷声呵斥。
江凝晚稳如泰山,“母亲这是要罚我?总该有个理由。”
“从前是我娇惯了你,想着你是个知礼守节的好姑娘,不曾给你立过规矩背过家训。没曾想你如今竟与外男勾结,败坏自己夫君的名声!”
病中的逸王妃恼怒拍桌,用尽了全部力气。
“今日你便跪在这儿,背家训,背女诫,我守着你背完为止!”
“若背不好,嬷嬷手里的戒尺不会手下留情。”
“背完了才能吃饭!”
江凝晚不禁攥紧了手心,“我爹娘都不曾让我背过这些。”
当初嫁进来时,也说要立规矩,恰逢那时讨债的上门,她出面还清了逸王生前欠的债,逸王妃就变了脸,再没提过规矩这回事。
现在不肯拿钱出来了,规矩也又来了。
逸王妃加重了语气,厉声道:“那是你娘的失职,今日我便替你娘好好教教你,最重要的规矩。”
“女子,当以夫为天!”
梨春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姐,可有伤着?”
江凝晚摇摇头,揉了揉胳膊,平静而冷冽的眼神望向秦北荒。
“原来不肯拿出嫁妆翻修将军府,便是不孝。”
“将军你孝啊,你是大孝子,还不快筹钱把将军府翻修了,也能让母亲少费心,自然就不会头疼了。”
秦北荒震惊地看着她。
她的怨念竟然如此之深,竟口出这般恶言!
秦北荒眼中嫌恶毫不掩饰,“凝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像个妒妇!”
江凝晚简直听笑了,她当初有多眼瞎,会看上秦北荒。
此刻面对秦北荒,她连争辩都懒得争辩了。
这时,丫鬟领着回春堂的洪大夫匆匆而来。
秦北荒见状连忙上前相迎,“洪大夫,你快看看我母亲,头疼病又犯了。”
所有人都十分着急。
但洪大夫却摆手道:“我不是来给老夫人看病的。”
“老夫人每月服用的天山佛莲,回春堂已无法继续供应。”
“今后你们另请高明吧。”
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震惊万分。
秦北荒难以置信,“洪大夫,你这是何意?我母亲的病一直是你看顾,你怎么说不看就不看了?”
洪大夫心里憋着气,这不是废话吗,看病吃药这两年,给过一分钱吗。
如今还抬了个平妻入府羞辱小姐,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若不是看在小姐面子上,他早就不来将军府了。
怕小姐在将军府遭为难,洪大夫也把心里话憋了回去,不敢撕破了脸。
“洪大夫,别的以后再说,您先看看我母亲吧!”秦北荒拉着洪大夫上前。
洪大夫淡淡一拂手,便挥开了秦北荒,从容道:“我说过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两位将军立下汗马功劳,满朝上下谁不重视,便是千年万年的人参也是唾手可得,我不过一介江湖郎中,哪配给你们家看病。”
“告辞。”
说完,洪大夫潇洒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慌了神。
逸王妃的头疼是多年顽疾,无法根治,只有洪大夫用天山佛莲调配的药丸才能缓解一段时间。
秦北荒立刻焦急追了出去,但过了一会,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杀人一般。
“江凝晚,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嫉恨清珩,竟歹毒至此,拿我母亲的性命相逼!”
江凝晚耳朵被震得发疼,扬唇浅笑,“将军,这府中样样不顺的事都要怪我,原来我在将军府如此重要?”
付出得多了,便被认为是理所应当。
现在就让他们看看,没有了她江凝晚,将军府会有多少难处。
“你!”秦北荒怒极。
陆清珩见状立刻开口:“北荒,别生气了,当务之急是请太医来给母亲看病。”
“那洪大夫不过是当过军医的江湖郎中,我不信母亲的病非他不可!”
“我二哥与大寒的丘神医略有交情,我去请二哥出面。”
闻言,秦北荒这才气消了不少,拉着陆清珩的手,语气温柔带着感激:“有劳你了清珩。”
秦渐渐也激动起来,“大寒的丘神医?请他看诊可是千金难求!没想到清珩嫂嫂竟认得丘神医!”
“那洪大夫一介江湖郎中,也敢给我们将军府脸色瞧,没有了我们将军府的照拂,看他那回春堂能开多久!”
听见这话,江凝晚诧异了一瞬。
丘神医?
呵,他们是要自讨苦吃了。
回春堂只是个小小医馆,可医馆里没有一个人来历平平。
洪大夫曾跟着她外祖父行军打仗几十年,救治的伤兵数以万计,离开军队后开了回春堂,在民间很有威望。
洪大夫的医术,可不在丘神医之下。
很快,逸王妃被搀扶着回房休息,等丘神医前来医治。
秦北荒临走之前,看向江凝晚,神情冷冽呵斥道:“你回房好好反省反省,若想不通就不必再踏出房门了!”
说完愤怒拂袖而去。
随后两名嬷嬷便上前来,“夫人,请回房。”
江凝晚攥着手心强忍着,回到了房间里,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
梨春生气上前,“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锁夫人?”
门外传来徐嬷嬷冷冽的声音:“将军的吩咐,老奴也是听命行事,夫人若不想吃苦头,还是早些服个软。”
服软?
江凝晚冷笑,一次服软,就有服不完的软,时间长了,脊梁便再也直不起来。
“太过分了,竟然禁足小姐,陆清珩才刚入府,就这样对小姐,今后还不知道要给小姐多少委屈受!”
梨春生气极了,回过头来心疼地看着江凝晚,“小姐,不如回去求国公爷做主,商量和离?”
江凝晚平静的眼底积聚着怒意,“求人不如求己。”
“和离前,至少要让他们还清欠我的账。”
七年的欺骗,含恨而终,她怎甘心就此离开。
痛苦不能只她一人承受。
江凝晚取了一张五十两银票来,从门缝塞了出去。
门外徐嬷嬷大惊,“夫人这是?”
“虽然将军误解我,但我是心系母亲病情的,若是丘神医来了,知会我一声,我去认错。”
徐嬷嬷闻言连忙收下银票,笑呵呵地说:“夫人能想明白就好,男人嘛,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
回到椅子上坐下,梨春倒上茶,“小姐何必花那么多钱,便宜了他们。”
江凝晚笑了笑,“我又不缺这点钱。”
只是不愿再给秦北荒他们花一分一毫。
“那徐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见钱眼开,此人用得上。”—
翌日。
徐嬷嬷送午膳时带来消息,丘神医已经去给逸王妃诊脉了。
江凝晚唇角微扬,立刻赶了过去。
这场好戏,可不能错过。—
锦华居。
她一踏入房间,秦北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顾及丘神医在此,才没有多说什么。
丘神医诊完脉,问道:“王妃的头疼之疾应该许久没发作了吧?之前是服用的什么药,可否让我看看?”
秦北荒答道:“之前服用的是天山佛莲。”
闻言,丘神医十分震惊,“如此珍贵的药材,能常年服用,可不容易啊。”
“不过有此药材,继续服用一年半载,这病根就能根治了,何必请我来一趟呢。”
秦北荒面露难色,解释道:“因为……已经没有天山佛莲了。”
江凝晚适时接过话:“这天山佛莲是回春堂一直提供的,但昨日,洪大夫说今后无法提供了。”
“丘神医医术高明,定有办法救我母亲。”
此话一出,丘神医神色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一边打开针袋一边说道:“也是,格外的珍稀的药材,就是常常说没有就没有了。”
秦渐渐剜了江凝晚一眼,怒道:“什么呀,就是那回春堂受人指使故意为难,一个小小的医馆,还敢得罪我们将军府,我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一出口,丘神医脸色微变,取针的手微微一顿。
江凝晚眼角余光瞥见,压抑住唇角笑意。
好戏,要开场了!
江凝晚转头去了太医院,跟徐太医要了凝金方。
徐太医反复劝阻:“夫人,秦将军的病总是能治好的,你何必服用凝金方呢,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都知道秦北荒抬平妻入府,难免伤了江凝晚的心,但为了这样的薄情人服用凝金方,断送一辈子,不值得啊!
江凝晚眼神黯然,无奈道:“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徐太医的好意我明白,但我意已决。”
当今世道女子生存艰难,若不能生儿育女,不能为夫家传宗接代,就更难上加难。
她服用凝金方的消息传开,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对她避之不及,正合她意。
徐太医劝无可劝,无奈叹息:“那夫人切记,煎药的时辰和份量,稍有不慎,格外伤身。”
“我会留意的。”这副药她已经不陌生了。
前世她顾及秦家颜面,是悄悄开的凝金方,但这回她要让全京都都知道。
拿着凝金方离开太医院时,江凝晚悄悄地抹了眼泪。
太医院一众太医望着她的背影,惋惜不已。
“凌老将军从前最疼爱这个外孙女,凌家没了,她竟被欺负至此,不得不服用凝金方来断了自己的子嗣。”
“那陆家人真是好狠的心肠!”
拿着凝金方回家,江凝晚立刻便让梨春去煎药。
不多时,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一时间议论纷纭。
逸王妃和陆清珩都惊住了,感到难以置信,江凝晚怎么敢真的服用凝金方,遂派人去枕月阁盯着。
傍晚时秦北荒外出归来,江凝晚第一时间便派人将他请了过来。
她静坐在软榻上,手边小桌放着热腾腾的汤药,苦涩的药味弥漫整个房间。
“怎么?今天不装了?”秦北荒踏入房间,语气讥讽。
太后给的期限是半个月,让他必须跟江凝晚圆房,以安江国公的心。
他本想着晾江凝晚几日,江凝晚总会来求他,没想到这才一日,就原形毕露了。
“不装了。”江凝晚语气淡漠。
秦北荒冷哼一声,“我岂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两次被你赶走,今日若要我与你圆房,你先道歉。”
江凝晚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这是要让她低声下气的求他,真是恶心人。
她拿出凝金方放到秦北荒面前,“这是我今日去太医院要的,服下这个方子,此生再无子嗣。”
“你疑我言行不一,这药便是我的决心,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生你的孩子。”
说完,江凝晚端起药碗便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不剩。
秦北荒猛然僵住,看着江凝晚那果决的举动,眉眼里的坚定,他心头如被重重一击。
似乎……小看了她。
放下药碗,江凝晚苦得皱起眉,擦了擦嘴角,说:“我服下凝金方,不会有孩子了,也就无需圆房。”
“太后那边想必也不会再施压。”
“只求你今后离我远点。”最后这几个字,难掩嫌弃。
门外屋檐下,传来梨春低声啜泣的声音,寂静中,声声扰人心。
秦北荒忽然间心乱如麻,拂袖而去。
他从未想过江凝晚心气这么高,断了子嗣来表决心。
他似乎一直错看她了。
心乱如麻的秦北荒回到墨韵阁,心神不宁,陆清珩唤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北荒?你怎么了?”陆清珩拉住秦北荒的胳膊。
秦北荒这才回过神,“哦,没什么,江凝晚今天去太医院要了凝金方?”
陆清珩微微一怔,好奇问道:“她拿来威胁你了?”
在场之人无一不倍感气愤,江凝晚才是正妻,陆清珩战场上抢人夫君,以平妻身份嫁进来就算了,竟还用血竭草来谋害正妻性命。
江凝晚红着眼,咳嗽了起来,咳得帕子上都是血。
“小姐!”梨春哭着上前来搀扶,声音哽咽,“难怪小姐最近身体不好,还以为是逸王妃罚你导致的,没想到……“
裴寻枝脸色一变,“什么?逸王妃罚你?”
江凝晚有气无力摇了摇头,“罢了,不说这些了。”
她松开梨春和裴寻枝,转身面向武伯侯与楚王,抬起双臂,郑重行礼。
一字一句道:“还请武伯侯与楚王如实禀报皇上,还我公道!”
秦北荒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冲上来便抓住江凝晚的胳膊,“江凝晚,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管!”
江凝晚被拽得胳膊生疼,眉头紧皱,踉跄了一步。
猛然,一道内力袭来的掌风从江凝晚身侧擦过。
将秦北荒震退好几步。
江凝晚诧异地看向出手之人——秦霜迟。
好浑厚的内力。
他虽然腿瘸了,但内力还在。
那这腿便是有希望治好的。
正想着,猝不及防的一个身影扑过来抱住了她。
裴寻枝将她护怀里,瞪着秦北荒,“你们家就是这样对待国公千金的!好一个负心薄情之人,全家合谋算计江凝晚性命,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早晚要遭报应!”
秦北荒心急如焚,却百口莫辩。
“今日发生的种种细节,都会一字不漏的禀报皇上!”
“若不严惩,这世上便没有公道可言了!”
江凝晚靠在裴寻枝怀里,唇边透着几分得逞的笑意,她可不吃哑巴亏,这血竭草非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声音哽咽:“将军,人赃并获,她拿血竭草害我性命,你竟还要相信她维护她?”
那委屈的模样,令人心中一紧。
若非看见江凝晚眼里的得意,秦北荒也差点上当了。
然而此刻,他更加气恼,这一切都是江凝晚的算计!
“我相信清珩是无辜的,她绝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定是江凝晚陷害!
目的就是为了逼他休了陆清珩!
“若真是她呢?”江凝晚假装不甘心地追问。
秦北荒语气笃定:“我拿性命担保,不会是她!”
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陆清珩,又说:“我会永远站在她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天塌下来我们也一起承担!”
秦北荒表决心,想让江凝晚死心,不要再耍这些花招。
这话让在场之人都忍不住替江凝晚生气。
实在是太过伤人。
江凝晚此刻却心情平静,让所有人看到秦北荒有多绝情,她提和离便更顺利。
“那将军可要记得你自己的话,要与陆清珩一起承担。”
血竭草害人的罪名,也要一起承担!
楚王转过轮椅,准备离开,语气冷漠:“那就请秦将军和陆将军一起进宫吧。”
“血竭草怎么来的,已有消息了。”
闻言,众人一惊。
江凝晚有些错愕,这么快就查到了?
楚王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不愧是曾经震慑北地的战神。
陆清珩心中忐忑,被秦北荒牵着离开。
大家都进宫去了,裴寻枝拉着江凝晚说:“不如你先去我家坐会吧。”
江凝晚点点头。
逸王妃见到江凝晚被带走,责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气地转身离开。
武伯侯府内宾客已散,院子里已经十分安静。
两人喝着茶闲聊着。
傍晚时,便有小厮匆匆跑来。
强硬的一句话,却激起江凝晚的逆反之心,没有人可以说她娘的不是!逸王妃也没有这个资格!
“若这是你们将军府的规矩,那就留给陆清珩守吧。”
落下这冷漠的一句话,江凝晚起身便走。
江凝晚的举动震惊众人,逸王妃只觉得受到轻视,重重拍桌,“你敢不敬婆母?”
几位嬷嬷立刻冲上前来,按住了江凝晚的肩膀,要将她按倒在地。
江凝晚也震惊万分,连奴才都敢这样对她了。
她毫不客气挣脱开几位嬷嬷,神情冷冽威胁道:“母亲别忘了,我也是习武之人。”
“这破规矩我不会守,非要动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逸王妃脸色发白,气得头疼欲裂,怒指着江凝晚,“好啊你,敢这样跟婆母说话,你就不怕传出去落个不孝的骂名?”
“您随意。”
江凝晚语气不屑,若守规矩能换亲人死而复生,那她当牛做马都行。
她连国公府都敢放火,还怕不敬婆母的骂名?
准备转身离开时,逸王妃忽然拿出一张纸,重重拍在桌上,“这是凌家给你的陪嫁。”
“凌家抄家流放,这部分嫁妆也理应充公!”
“是我们家一直包容着你,没有声张,如今你犯错还不服管教,那就不能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江凝晚脚步一滞,转过身看着桌上那张单子,写的密密麻麻。
她不禁轻笑,“查的这么详细,费了不少心思吧?”
逸王妃见她驻足,底气也多了些,这笔陪嫁不是小数目,江凝晚不可能不在乎。
“这些陪嫁最少价值两万两,应该是你大部分的嫁妆了,若上报,追查下来,你要交出去的可就不止这些了。”
毕竟除了凌家给的,还有国公府给她的嫁妆,混在一起难以分割,上交必定比两万更多。
江凝晚唇角微扬,“那母亲是什么意思呢?要我怎么做,你们才不上报?”
凌家给的嫁妆的确多,但不及她娘留给她的十之一二。
见她松口,逸王妃神情缓和了许多,泰然自若,慢悠悠地说:“咱们终归是一家人,若非你做的如此过分,我也不会拿这个出来。”
“你不想站规矩,我可以不勉强你。”
“你拿出一万两,帮北荒凑一凑还回春堂的药钱,把天山佛莲买来。”
“对你来说,想必也不是难事。”
闻言,江凝晚挑挑眉,“就这个?”
逸王妃怔了一下,有些后悔只提了一个条件,她就说这些东西能威胁到江凝晚,就该让她拿一万两来翻修宣威将军府,再搞定回春堂的天山佛莲。
凌家给她的嫁妆,肯定不止两万两。
都是北荒说别要太多,解决药材的燃眉之急就好。
想了想,她还是心软松了口:“是,就这一个条件。”
本以为这回江凝晚肯定会答应。
她也不用再受头疼之苦。
谁知下一刻,江凝晚却笑出声:“你们早说呀。”
“我那儿还有更详尽的嫁妆单子,凌家给的总共有四五万两呢,母亲早些开口,我让梨春给你送来便是。”
“你们拿去上报吧。”
说完,江凝晚转身便走。
这些钱她宁愿交上去,也绝不会让将军府占一点便宜。
一切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逸王妃愣了半晌,惊呆了。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逸王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几个嬷嬷皆是沉默。
这时,陆清珩走了进来,“母亲,情况如何?”
逸王妃扶额直摇头,气氛沉重。
陆清珩感到不解,“方才她去广丰酒楼吃饭都吃了一百多两,这几日逛街买首饰,花出去都数百两银子了。”
“竟然舍不得拿一点出来帮忙还账。”
“生生让母亲这样疼着。”
逸王妃听后震惊万分,“什么?吃饭都吃了一百多两?她一个人吃什么能吃这么多?”
“我的雪狐裘都退掉了,她竟然……”她这个长辈都在吃苦,江凝晚花钱竟如此大手大脚。
回过神来,逸王妃看向陆清珩,“清珩,我听北荒说,你之前想拿嫁妆贴补一下,可当真?”
陆清珩脸色微僵,硬着头皮点点头,“是,但是北荒说不能用我的嫁妆。”
“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分的那么细,你先拿出来一些,解燃眉之急可好?”
说着,逸王妃便虚弱地扶着额头,“我这头是一日比一日疼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几时。”
陆清珩不禁攥紧了手心,面露难色。—
从锦华居出来,时辰已经不早了。
进宫路程加上等待召见的时间,怕是出宫时宫门已落锁,便只好明日再进宫。
又被秦北荒耽搁一日,江凝晚心中有些烦闷。
拿起医书翻看起来。
前世七年里,她身体不好,久病成医,闲暇时便会翻看医书,已经成习惯了。
寂静的夜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江凝晚放下医书往外望了一眼,梨春立刻出门去查看。
过了一会梨春回来,“是秦二小姐在哭。”
“陆将军把秦二小姐的雪狐裘退掉了,还把她的首饰卖掉了一部分,秦二小姐去求陆将军,但陆将军没答应,哭得可伤心了。”
江凝晚淡淡一笑,“雪狐裘价格昂贵,还是我几个月前订的,如今退了难免失信于人,你明日去把两件雪狐裘都买回来。”
“再给一些赔偿。”
梨春点点头,“好。”—
翌日一早。
阳光驱散浓雾,江凝晚便立刻更衣出门,进宫求见皇上。
一路都很顺利,被公公领到了御书房外。
御前海公公说道:“世子妃稍后片刻,皇上正在同户部谢大人商议要事。”
江凝晚愣了愣,倒是极少听到这个称呼,差点忘了,秦北荒是逸王世子。
但对秦北荒而言,逸王世子没有将军两个字有份量。
难得海公公还记得逸王世子。
“有劳海公公。”
江凝晚静静等候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个时辰,又进去了一位大臣,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出来。
不知不觉腿脚有些僵硬发麻,江凝晚强撑着继续等。
终于等到大臣们离开了,海公公连忙入内去通报。
却听见里面传来的摔杯之声。
江凝晚心头咯噔一下。
过了会,海公公匆匆出来,为难地说:“世子妃,皇上今日不能见你了。”
“皇上正为国事头疼,心情不佳。”
“世子妃改日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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