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而出:“以后我再也不回这个娘家,没一个好人。”
说完,就拉着女婿往外走。
其余人看着架势,也在收拾行李想着开溜。
“都站住!”
我站在正门口目光扫视众人,“房子拆后,钱、地皮都给了你们,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也不打算在建房了。
那你们兄妹四人谁方便,我就过去和谁一起住吧。”
我说话时还算语气平和,生怕伤了孩子们的面子。
大儿子张强第一个皱起眉:“妈,您知道的,我们那房子才刚换,还款压力大得不行,桂芬又失业,家里地方小,住不下……”<二儿子张华叹了口气:“妈,我真想接您过去,可我们家孩子学习忙,春华全天陪读,根本抽不出空照顾您啊……”小儿子张辉摊开双手:“妈,我这刚创业,租房都不够钱,哪有条件照顾您……”女儿张大美更直接:“妈,我毕竟是女儿,按理说没这个义务,养儿防老,您老,还是找您那三个宝贝儿子吧。”
我听着他们推三阻四的话,心里渐渐凉了下来。
“妈,我有个建议,您不是还有退休金呗,不行就去养老院,那里人多热闹还安全。”
张大美又丢下一句。
养老院?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曾经让我骄傲的具有硕士学历的女儿,苦涩地笑了。
“这么说,你们兄妹四人都不愿意接我过去住了,是吧?”
兄妹四人沉默了,似乎觉得这样的话题让人难堪。
张强挠了挠头:“妈,不是我们不想,真的是条件不允许啊……”那天,我没再说话,独自坐在家里,眼眶通红。
4拆迁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周围邻居大多被红红的钞票压倒,前前后后陆续签字领钱搬走了,道路占用的十几处房屋,被长臂挖掘机一一扳倒拆除,变成废墟。
我没有去处,也没有搬迁,整个施工现场只剩我家那栋房子没拆,像钉子一样,钉在瓦砾中。
我的房子算不上多气派,外表看还有些陈旧。
十年前建好的三层楼房,共有十几间房屋,曾经住着我的丈夫我的儿女,那时一家人其乐融融。
就这屁股大的地方,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可这是祖上发脉传承的老土,这里承载演绎着祖上太多的兴衰和荣辱。
丈夫虽然去世了,可作为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