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你让人从人界搬来这些花的？”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时候我整天闷闷不乐,你就想着法子让我开心。”我笑了笑,“可我却...”
“别说了。”她打断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我摇头,“有些事总要说清楚。比如你每次为我疗伤,都会耗费寿元这件事。”
她猛地站起身：“你...都知道了？”
“李婆婆告诉我的。”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些年,每次我走火入魔,都是你守在我身边,给我渡气。”
“松手。”
“不松。”我反而抓得更紧,“师姐,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了,别叫我师姐。”
“那我叫你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叫你魔尊大人?还是叫你...洛凝？”
她别过脸：“随你。”
“你总是这样。”我叹了口气,“明明做了那么多,却从不说破。你以为我真的恨你吗？”
她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不然你为什么一千年都不肯理我？”
“因为我愧疚。”我的声音有些哑,“你为了救我,丢下了所有。我配不上你这份情谊。”
她猛地转过头：“谁说你配不上？”
月光下,我看见她眼角有泪光闪动。
这可是从来不会流泪的师姐啊。
“其实我都知道。”我轻声说,“你每次给我熬的药,都会先尝一口。生怕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躺在床上,浑身疼得要命。你端着药碗来喂我,还偷偷尝了一口,结果被苦得直皱眉。”
她的手微微颤抖。
“不止是这些。”我继续说,“我还梦见你守在我床前,一坐就是一整夜。每次我说胡话,你都会轻轻拍我的背。”
“够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要把自己藏得那么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