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
说到这里,妈妈流泪了。作为朴实的农民,她只知道够勤劳就能换来好生活,但现在呢?她很委屈,因为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辛苦劳做换来的却是惨淡的结果。
他紧握拳头,因为太用力,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溢出鲜红的血液。
半夜,他沿着河流往上,看着河边汩汩流着黑水的排污管,他浑身都颤抖了。
在晓妍惊诧的目光下,他说他明天就回城里。
“这篇报道不能发!”总编看着《惊!某公司偷排污水,某小镇现重大生态灾难》的新闻稿,愤怒地将稿子仍在桌上,冷冷对他说道:“这是纳税大户,不许发!”
他默默的看着总编,并未争辩。
下班,办公大厦楼下。
一个身着运动装、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把他拦下,身边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壮汉。
“你要多少钱?”中年人露出一口黄牙,笑容和蔼的看着他。
他知道这是某某集团的陆董事长,他不发一言,知道开口就输了。几名不知哪来的记者对着他疯狂拍照。
他转身离开。
中年人皱起了眉头。
第二天,妈妈哭着打电话来说,家里被一群人打砸;接着妹妹打电话来说,她家里被人泼油漆,她买菜被人跟踪。
他沉默了,请假在宿舍里待了一整天。他想了一天,他动摇了,他决定不发了。
“不!”晓妍来找他,看到他萎靡不振,她生气了:“你不敢做,那就让我来!”接着她咬着牙拨通了隔壁市同是记者的同学的电话。
他喜欢她的直爽和果敢,他觉得他永远都比不上她。
她总是那么的善良。或许他最爱她这一点。
第二天,《惊!澜海市某公司偷排污水,某小镇现重大生态灾难》在隔壁市某报刊登,署名是她,引起轩然大波!
“这是你的主意吧!”社长暴怒,让他停职回家。
“小子,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一个又一个电话打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