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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梅气得直翻白眼：“呸！我看上你的衣裳，是给你面子，你居然敢嫌弃我？”
她威胁我道：“白薇，你打听打听，我家里三个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你今天敢欺负我，我哥明天就能弄死你！”
我毫不畏惧：“听这威胁，你们是村霸啊？我现在就去公社派出所，让公安来理论！”
沈砚被吓到了。
陈梅的三个亲兄弟，确实是狠角色，也干过欺男霸女的事。
若真把公安招来了，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他和陈梅的事，只能偷偷摸摸，要真闹到公社，档案就有污点了。
他赶紧对陈梅承诺，三天内，一定搞到的确良。
我突然觉得，他低声下气的样子，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三天后，陈梅果然穿上了的确良。
那是一件连衣裙，大红色，在村里格外张扬。
晚上，我们几个女知青，开卧谈会，便聊起这件事。
有人不屑道：“的确良有什么了不起，这种裙子，在城里人手一件。要不是影响干活，平时我也穿了！”
有人损她：“你是能穿，可惜没个送裙子的沈大哥！”
又有人嗤笑：“哼，沈砚为了给她买裙子，向知青借了一圈钱，还把自己的书、钢笔全卖了。他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我心中一惊。
沈砚的派克钢笔，是初中老师专门送他的。
那时候，他考了年级第一，老师专门买笔送他。
寓意着，要他不忘本心、好好学习。
没想到，他竟连这个都卖了。
他真是没救了。
夏天悄悄过去，我不再关注他们，任由他们在村里折腾。
到了秋天，我已经掌握了高中各科的知识，对即将到来的考试，非常有信心。
我再次见到沈砚，是在大队大院里。
沈砚很惨，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打他的人，正是陈梅的三个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