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真。太子和众皇子待你如手足,你下令一个也不放过,是真。长公主心仪你多年,却落得一个被士兵凌辱后自尽的下场,也是真。”
我每说一桩,他的面色便灰败一分。
最狠辣无情的便是他,又哪里有爱人的能力。
便是身为君主,他有的也不是对百姓的怜爱,而是对自己皇权的巩固。
人呐,如何能既要又要,又当又立呢?
他苦笑更甚:“这江山,朕坐了五年,清冷得很,倒是以前热闹些......”
他突然捂着腹部,咳血不止。
我冷眼旁观他的狼狈,心如止水。
片刻后,他已是强弩之末,目光开始涣散,却还是执意望向我。
“你......对朕可还有一丝情意?”
“早就没了,情浅缘浅,而已。”
他颤抖着向我伸出的手最终无力垂下,眼睛直视着我好似还不愿闭眼。
与此同时,子墨将军和夏国旧部已经攻入皇宫。
房外的大臣们,上一刻还陷入皇帝驾崩的混乱中,下一刻又得知已灭国的夏国卷土重来。
他们愤怒地看向我:“一定是这个前朝旧部,我就说她是个祸患!”
可霎那间,他们便被大内侍卫压制在地上不得动弹。
我倨傲地看着众人:“俗话说的好,祸患遗千年,不是么?”
这五年来,我虽然在做神棍,带着复焕四处躲避。
但其它夏国精锐可没闲着。
21
复焕突然指着角落里的一堆书卷:“这是什么?”
我拾起这些书卷,竟是《上林赋》。
脑中回想起了多年前的画面。
盛夏之时,夏倾染正在一字一句地摘抄《上林赋》。
他的字如同他人一样板正,又由于过于专注,他的额上渗出细密汗珠。
我和梁之琦还如小萝卜头般,蹲在他身侧,四处捣乱。
梁之琦眨着葡萄般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