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本善老胡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由网络作家“北风偏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特护病房里有两扇窗户,此刻却被窗帘挡的死死的。每扇窗户旁,各有一个特务倚墙站着。时不时将窗帘掀起一条缝,观察窗外的情况。除此之外,门口还有两个特务守着。赵本善刚进到特护病房,四名特务的目光齐齐聚到赵本善身上。一旁的田秉文见状,唯唯诺诺的解释道:“来给病人做检查的,做检查的。”特务倒是没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就允许进过去了。......赵本善缓步走到病床旁,低头一看,入眼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嘴角更是渗出丝丝血迹,枕头边,还有刚吐出的一大滩。显然是受了大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这就是那个送金人吗?真年轻啊!只是赵本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其实是警察厅特务处处长,冯褚南特意安排的假送金人,刘二...
《结局+番外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精彩片段
特护病房里有两扇窗户,此刻却被窗帘挡的死死的。每扇窗户旁,各有一个特务倚墙站着。
时不时将窗帘掀起一条缝,观察窗外的情况。
除此之外,门口还有两个特务守着。
赵本善刚进到特护病房,四名特务的目光齐齐聚到赵本善身上。
一旁的田秉文见状,唯唯诺诺的解释道:
“来给病人做检查的,做检查的。”
特务倒是没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就允许进过去了。
......
赵本善缓步走到病床旁,低头一看,入眼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嘴角更是渗出丝丝血迹,枕头边,还有刚吐出的一大滩。
显然是受了大刑的。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这就是那个送金人吗?
真年轻啊!
只是赵本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其实是警察厅特务处处长,冯褚南特意安排的假送金人,刘二柯。
赵本善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进的特护病房。只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便俯身给刘二柯做起了检查。
缓缓掀起刘二柯盖着的被子,赵本善不由得眉头微皱。
新换的病患服上,隐隐显现血迹。
随着赵本善将病患服缓缓打开,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每掀开一分,刘二柯脸上还是会抽搐两下。
直到完全展开后,便是赵本善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密布的鞭痕,还渗着血。其中还交替着,好大一片被烙铁烫熟了的皮肉。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吐血才怪!
只是他身上的这些伤,看样子有点儿太新了,都是些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伤。
“田主任,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去叫几个护士过来帮忙!”
赵本善刚要叫外援,病房里的特务立刻制止。
“不行,只能你一个人来!”
说着,指了指田秉文。
“你,把药箱留下,然后滚蛋!”
田秉文见状,只得朝赵本善尴尬的摊了摊手。
“老赵,这......我也没办法。”
见特务态度强硬,田秉文又是一副退缩的样子,赵本善只得拿过药箱,一个人给刘二柯上药。
虽要多费些工夫,倒也方便了赵本善观察病房里的情况。
......
时间一点点流逝,特护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赵本善涂抹药膏的轻微响动,和病床上的刘二柯,不时倒吸冷气的声音。
赵本善也在给刘二柯上药的时候,偷偷观察病房里的四个特务。
发现不论何时,这四个特务中总有一个在盯着自己。
“还要多久才能完事?”
一个特务等的不耐烦了,朝着赵本善吼道。
“马上了,我收拾完药箱就走。不过他伤的很重,以他如今的情况,最少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快点!”
特务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后,转头和身旁的特务发起了牢骚。
“都他娘的几点了,怎么还不给咱们把饭送过来?那帮没良心的是不是想饿死咱们?”
面对特务的催促,赵本善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不想就在赵本善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刘二柯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死死的抓住赵本善的胳膊。
赵本善低头看去,只见病床上的刘二柯突然睁开了眼睛,嘴唇张了又张,口中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流。
“万里…长城…万里…长......”
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最后的那个‘长’字说出口,人又倒回了病床上。
这一句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话,却如同重锤般敲在赵本善心头。
接头暗语!送金人的接头暗语!
随着这一句暗语出口,赵本善可以确定,这病床上的青年人,就是要营救的那个送金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要营救的送金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这怎么能不让赵本善激动的呢?
激动之余,赵本善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特护病房里的特务。
“糟了!”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让赵本善顿时来了个透心凉。
松散,像是散沙一样的松散。
此时,那两个守在门口的特务,面对面,倚着墙,像是两个街溜子。
再看那两个守着窗户的特务,竟同时掀着窗帘往窗外看。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整整四个特务,此时竟没一个人盯着病床看。这根本不是特务处的特务,该有的样子。
结合特务们前后的反差,再结合今天早上,田秉文说话间给自己挖的坑......
赵本善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不见底的悬崖边,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想到此处,赵本善连忙俯下 身子,将耳朵往刘二柯嘴边凑。同时扯开嗓子,确保声音大到病房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啥?你说啥?”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赵本善此言一出,特护病房里的四个特务齐齐一愣。
纷纷转头看向赵本善。
在特务们错愕之际,赵本善朝病床上的刘二柯一指。
“这个人刚才抓着我的手,说什么长城,什么万里的。
我没听全,你们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给特务们留出空间。
那四个特务齐齐跑到病床前,在刘二柯身上一通折腾。
“快说,你刚才说什么了!”
“给我说话,听到没有?给我说话!”
临离开特护病房前,赵本善还对那四个特务好心提醒道:
“对了,他刚才还抓我胳膊来着,他要是总乱动,可不利于身体恢复。
医院仓库里有扎带和嚼子,你们最好派人去领一套,给他带上。”
............
赵本善刚特护病房离开不久,病房里的特务打出了一通电话。
“铃铃铃......”
警察厅特务处,冯褚南正坐在那张小牛皮的沙发上休息。
听到电话铃声后,冯褚南并没有立刻接起来,而是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昨天晚上,冯褚南一夜没睡。
直等到天亮后,犬养种野给鬼子宪兵队通了电话,确定许诺的五个小队的鬼子宪兵就位了。
冯褚南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休息。
“喂。”
“处长!”
“嗯,怎么样了?”
“外科所有医生都排查过了,没有发现问题。倒是有个叫赵本善的医生......”
身在满洲第一医院的特务,将赵本善进入特护病房后的一切,全都的讲给了冯褚南听。
尤其是,赵本善告发刘二柯的事,更是仔仔细细的讲给冯褚南听。
特务讲完后,冯褚南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嗯,知道了!继续排查下个科室的医生。”
挂断电话后,冯褚南重新靠回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却不知,他精心准备的假送金人,已经被赵本善识破了。他精心设计的连环套中的一员,已经落空了。
满洲第一医院是一座四层的欧式楼,里面的设计十分先进。不仅通了暖气,每层还设置了公共厕所。
不多时,东风几人便在厕所里造出了一大桶金汁。
“兄弟们,小鬼子就没把咱们当人,揍他丫的!”
东风一声大呵,将整桶金汁朝着鬼子伤兵扬了出去。
金汁在空中展开,形成了一片水幕,将鬼子伤兵尽数笼罩。
满满一大桶金汁,是一滴不落的全都浇在了鬼子伤兵身上。
一时间,恶臭扩散,整个走廊全是金汁的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
鬼子起先不知道被浇了什么,只觉得身上一凉。可当闻到身上的臭味后,瞬间叫嚷了起来。
“是屎!是屎!”
“该死的狗,居然敢往我们身上浇屎!”
被炸伤的皮肉再淋上金汁,这些鬼子伤兵是好不了了。
自从东北沦陷以后,鬼子们就自觉高人一等,一直作威作福。平日里根本不拿东北人当人,就更别说警察厅的这些特务们了。
在这群鬼的伤兵眼里,警察厅的这些人就是他们手底下的狗。
如今,狗把病房占了不给他们用,还用金汁浇他们,这还怎么忍得了?
当即,抡起拳头便往特务们身上招呼。
受伤的、没受伤的、轻伤的、重伤的,只要还能动,就死命的打眼前的特务。
特务们哪里想到会发生这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鬼子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只看到鬼子后面,有个拎着桶的人一闪而过,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做完了这一切的东风几人,趁着走廊上鬼子和特务在混战,悄悄越过了人群,摸进了特护病房。
特务们知道特护病房里的,不是那个南方来的送金人,而是他们的人。
所以在鬼子伤兵们和走廊把守的特务发生冲突的时候,看守特护病房的那四个特务也跟了出去。
此时的特护病房内,只有一个正在给冯褚南打电话的特务队长。
还是背身对着门口的。
以至于东风四人进了特护病房,那个特护队长还在专心的打电话。
“处长,宪兵队送来的伤兵要进特护病房......”
......
“已经让兄弟们拦着了......可拦不住啊!”
......
“处长您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就在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谁?”
特护队长顿时一个激灵。
特务处的人他都十分熟悉,听声音,刚才说话的人绝不是他们特务处的人。
可外人,又怎么进得来?
他这辈子是弄不明白这个问题了,刚喊了一声‘谁’,便觉得脖子一凉。
“你是......”
脖颈被一刀划开,鲜血汩汩外流。
特务队长一手握着脖子,一手指着身穿棕色西装的东风,不甘的倒了下去。
东风则是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冯褚南笑道:
“冯处长是吗?我替革命军在这儿,向你老娘问好。”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看向一同进来的,一万、七条、五筒三人。
“兄弟们,开始干活了。”
“七条,你找东西堵门。一万,你准备东西破窗。五筒,你和我给床上这家伙打包。”
整个东风小队,来满洲第一医院的一共有六个人。
除了东风在内的四人进了医院,另外两人被安排去偷特务们的轿车了。
反正车在院子里停着,没人看守,偷起来很容易。
当然,二人除了偷车之外,还在剩下的车里放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此刻,人就在车里。只要特护病房这边一破窗,两辆车就能立刻开到窗下,带着东风几人离开医院。
......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响起。
“轰!”
满洲第一医院内的那座红色小洋楼内,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东风透过窗子瞧了一眼,神色顿时一紧,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快,快破窗!”
赵本善和他交代过,要在红色小洋楼爆炸时动手破窗,将人往外运。
只要将人送下去了,其余人顺着窗口往下一跳,上了车就走了。
可刚刚,在厕所里造金汁耽误了不少时间。
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
时到如今,红色小洋楼炸了,可他们却连人都没打包完。
东风赶忙用被子,将病床上的刘二柯一裹,再用病房里的扎带缠住躯干和腿,做成了一个简易吊篮。
东风和五筒二人,一人拽着一条扎带,将人顺着窗户往下送。
“一万,你去帮七条守门。”
......
特护病房外,鬼子们和特务们也被这一声爆炸惊到了。
尤其是那些鬼子宪兵。
“炸了?又是哪里爆炸了?”
“是革命军吗?是不是革命军又来炸我们了?”
奉天神厕前的一连串爆炸,让他们从快乐的小鬼子,变成了惊弓之鸟,是听不得半点爆炸的声音。
此时,医院再次发生爆炸,让他们瞬间惊慌失措,不知所以。只以为革命军又来了,他们又落入革命军的陷阱了。
倒是一直被打的特务中,有人反应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喊:“都别打了,是革命军,是革命军来抢人了!”
这一嗓子提醒了特务,革命军会趁乱去特护病房救人。
怪不得鬼子伤兵会来这里,怪不得鬼子伤兵会被人泼了金汁......
原来这一切,都是革命军在搞鬼。
说不得此时,革命军的人已经进到特护病房了。说不得,那个假送金人已经被救走了。
但这些被鬼子痛揍了一顿的特务们,还是颤颤巍巍的掏出枪来,扶着墙、跳着脚往特护病房蹦。
“妈的,门被堵住了,快跟我一起撞门。”
......
此时,简易吊篮只放下去了一半儿,楼下接应的二人还够不到人。
东风看着特护们在撞门,心里后悔的要死。
“火力压制!快火力压制!”
连忙命令一万、七条二人,对门口火力压制。
特护病房的门是木门,子弹穿过去一样能打死人。
二人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特务。反正,门上的弹孔中,隐隐有不少血迹。
里面开了枪,外面的特务也反应了过来,革命军的人已经进到特护病房了。
也学着一万、七条的样子,对着特护病房的木门胡乱开枪。一时间枪声四起,子弹在特护病房里乱飞。
而病房里的东风四人,早已在特务们开枪前,从窗户跳了出去。坐上楼下接应的车,离开了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上次奉天的空气里有这个味道的时候,还是三一年九月末的时候。
医院被大火烧的一塌糊涂,根本没法用了,赵本善也就被迫下了班。
顺着浪速通路往商埠一区走,回头看去,看着那几处升腾的浓烟,在黄昏的余光下格外好看,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走起路来都觉得轻快了不少。
正走着,由后方驶过两辆卡车,一辆是鬼子的运兵卡车,满载着关东军的鬼子兵;一辆是运输卡车,装着满了沙袋、路障。
卡车在满铁区和商埠一区的交界处停下,关东军的鬼子兵下车后,就地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哨卡。
“关东军接管满铁区了!”
赵本善不由得心中一紧。
‘救国金’行动还没有完全结束,关东军的突然入场,让最后一步行动多了许多变数。
“得快点去和南风他们汇合!”
赵本善想过关东军会入场,但没想到关东军接管满铁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看来,北风在红色小洋楼里杀的鬼子军官里,有要紧的人物!
......
“满铁区戒严了,所有人准备好证件,排队离开。”
一个翻译官,站在沙袋上,手里举着铁喇叭,大声的喊着。
“我再重复一遍,证件都提前准备好了,别惹麻烦!”
赵本善认识这人,他叫黄有德,家住吉祥里,和赵本善住的幸福里只有一街之隔。
认识,但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因为都在一家早餐铺子吃早餐,有过几次点头之交。
“老黄!”
看着排的老长的队伍,赵本善可不想把时间全都浪费在这里。
和黄有德的点头之交正好用。
“黄有德,是我!”
黄有德寻声看来,见喊自己的是赵本善,从沙袋上跳下来,跑了过来。
“赵大夫,你这是怎么弄的?”
黄有德往自己脸上一指,示意赵本善脸上有东西。
赵本善摸了一把,手指上都是黑灰。
“嗨,别说了。革命军把医院烧了,当时我正在手术室做手术,都没发现。”
黄有德关切的问道:
“你人没事吧?”
“没啥大事,就是吓死个人。我也是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对了,你怎么来这儿了?”
“嗨!”
黄有德叹了口气,指着鬼子兵道:
“临时借调来的!”
伪满洲国政府的人,并不是都会说日语,所以就有了不少翻译官,黄有德就是其中之一。
赵本善也在这时,说出了找他的目的。
“老黄,你看能不能让我加个塞,先过去?”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跟我来吧!”
借着黄有德翻译官的身份,赵本善直接越过老长的队伍,直接到了鬼子兵面前。
赵本善是满洲第一医院的医生,这个身份还是有很多便利的。
鬼子兵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赵本善的证件,确定了是本人后,就直接放行了。
其他人,都是要搜了身,才放行的。
赵本善如果被搜身,那把随身带的刀子,难免是一番麻烦。
过了哨卡后,赵本善感谢道:
“谢了老黄,改天请你喝酒。”
黄有德摆了摆手道:
“行,改天喝酒!赵大夫,你快回家洗洗吧,都不成样子了。”
............
过了哨卡后,赵本善没敢走最近的路去集结点。而是往前又走了一段,顺着第八经路一路向南。
在三点半的时候,进了同义里的一家茶馆,同义茶馆。虽然迟了些,但好在并不耽误事。
这里是第二行动队的一个秘密联络处,从店掌柜到伙计全都是第二行动队的成员,绝对安全。
因为距离最后一个行动目标比较近,赵本善便将集结点定在了这里。
南风、西风、北风全都到了,三人看到赵本善后齐齐起身。
“红中!”
赵本善点了点头,找了个空位坐下。
“关东军封锁了满铁区,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咱们废话不多说,准备行动最后一步。
先说一下,各自小队还剩多少人。”
一听赵本善问战损情况,房间里的气氛沉重了些许。
西风最先开口道:
“炸奉天神厕的时候,牺牲了一个,袭击警察厅的时候,牺牲了两个,我们西风小队还剩七人。”
紧接着是南风。
“南风小队几乎没有损失,袭击警察厅的时候,只有两个兄弟挂了彩,都是轻伤,没有损失。”
最后说话的是北风。
“北风小队一共牺牲了九个兄弟,还剩八人,四人轻伤。”
赵本善交给北风的任务最重,他不仅要袭击红色小洋楼,还要留下负责阻击鬼子和特务的追击。
牺牲九人,轻伤四人,这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战绩了。
‘救国金’行动的前半部分,一共牺牲了十二人,伤了六人。这还不算东风小队的损失情况。
“兄弟们,辛苦了!”
赵本善抬手,拍了拍北风的肩膀,是勉励也是安慰。
“那好,我布置最后一步任务。”
‘救国金’行动还没有彻底结束,前半部分只是为了营救送金人,眼下还有那三十五根金条的救国金没有抢回来。
这最后一步,目标就是抢回救国金!
南风见赵本善要交代行动任务了,可东风还没来,于是开口道:
“咱们不等等东风?”
“他在执行其他任务,最后一步行动没有东风小队。”
按照计划,此刻的东风应该是带着送金人,去元亨里的安全屋了。
赵本善解释了一句,然后给众人分配起了任务。
“咱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花旗银行的金库。但是鬼子已经接管满铁区,花旗银行距离鬼子的哨卡有点近。
所以我决定,西风小队负责主攻。
南风,你的小队几乎没什么损失,这次由你来负责阻击敌人。那两个受伤的兄弟,临时调入北风小队。
北风,你带着南风小队受伤的兄弟,负责接应,提前准备好撤退的车辆。”
说完,环视了三人一眼。
“怎么样?谁还有要补充的?”
三人对赵本善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齐声应道:
“没有!”
“好!”
赵本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西风,你负责主攻,任务形式和炸奉天神厕一样,炸金库之前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不要惊了鬼子。”
西风面无波澜,他对这种形式的行动已经习惯了。整个西风小队,也比较擅长这种行动。
“知道了,保证不会出问题。”
“那好,行动时间就定在四点。炸金库的时间,西风你根据现场情况决定。
南风,四点前准备好阻击鬼子兵的物资。北风,你也要在四点前,准备好撤离用的车辆。
你俩的接应时间,以西风炸金库的时间为准。”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
冬月里的东北,下午四点天色就渐渐黑了下来。等到众人从花旗银行撤离的时候,天色会更黑。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这也是赵本善将行动时间定在四点的原因。
南风在警察厅的狱中得知了,送金人被送去了满洲第一医院后,便回到中厅与西风汇合。
将消息告诉西风后,二人便撤出了警察厅。
......
楼上的冯褚南和犬养种野听着楼下密集的枪声,脸色巨变。
“你不是说革命军没胆子对警察厅动手的吗?”
犬养种野怕极了。
他可是很惜命的,从关东军出来到警察厅做厅长,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做革命军的枪下亡魂。
“我早就和你说了,不要把所有人都派去医院,你就是不听。
还和我保证,革命军没胆子对警察厅动手。现在好了,革命军已经打上门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
冯褚南怔怔的看着犬养种野,他真的很想一把把他掐死。
怎么说,你犬养种野也是个鬼子关东军出身,虽说是个参谋吧,可怕革命军怕成这个样子,也太不像样了!
再者说,让行动队的人全都去医院,你也是同意了的。如今倒好,竟然全都怪上自己了。
当即掏出枪来。
“我现在就去跟革命军拼命,就是革命军打上楼了,我也保证死在你前面!”
说着,就要往外走。
“回来,你给我回来!”
犬养种野见状更慌了,连忙招呼冯褚南回来。
又见冯褚南不理他继续往外走,赶忙快跑了两步,追上去一把扯住冯褚南的胳膊。
“你留下来保护我,让其他人去打革命军,让其他人去......”
“你撒开,我去抓革命军!”
“你别去,你留下来保护我!”
冯褚南倒是还有一腔孤勇,可犬养种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双手死死的拽着冯褚南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冯褚南是真想一记佳木斯大拐挣开犬养种野,也真怕一记佳木斯大拐把犬养种野打死。
犹豫之下,只得无奈妥协。
“行行行,好好好,我留下来保护你,不走了。”
二人就这样,一直龟缩在冯褚南的办公室里,直到一楼的枪声消失,才敢出来。
当然,除了冯褚南和犬养种野,所有在二楼办公的警察,也都在枪声停了以后,才敢出来。
............
冯褚南下到一楼的时候,档案室的火还在烧着。冯褚南看着满是狼藉的警察厅一楼,死的心都有了。
奉天神社被炸,正隆银行被抢,满洲第一医院被炸,如今就连警察厅也被袭击了,档案室更是被烧了。
档案室里,可是存储了奉天二十多年的案件资料......
甚至还有很多,对于革命军的调查。
一连串的事件,让他有些缓不过神。
但好在,他让行动队的人把医院的口子补上了。只要满洲第一医院那边能抓到革命军,这些事也就不叫事了。
“还有活人吗?”
“还有活人吗?”
......
一连喊了好几嗓子,某处房间里才传出一声回应。
“处长......”
一个大腿中弹的警察,从审讯室的方向爬了出来。
“处长,死了,兄弟们都死了。”
这人,正是南风一时心善,放过的那个黑狗子打手。
冯褚南看着唯一活着的黑狗子,眼神闪烁。
“你见过革命军的人了?”
黑狗子点了点头。
“见了,抢走审讯室记录表的人说,他叫南风。”
黑狗子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冯褚南脸色骤变。
他能知道南风的代号,这就说明二人有过交流。可南风却只在他腿上来了一枪,就放他走了。
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瞬地引起了冯褚南的兴趣。
“说,南风为什么饶了你?”
冯褚南一把揪住黑狗子的衣领,面目很是狰狞。
“说,南风都和你说什么了?”
黑狗子被冯褚南的样子吓了一跳,有些闹不明白,冯褚南为什么这个样子。
生咽了一口口水,才敢回话。
“没、没什么,就是问我送金人在什么地方,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谁是谁,除了一个昨天夜里送去医院急救的,剩下的都死了。”
“南风还说什么了?”
“没、没别的了。拿了记录表就走了。”
“他长什么样子,看清楚没有?”
“脸上蒙着黑布,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听黑狗子这么说,冯褚南顿时来了脾气。
“废物,你和革命军的南风接触过,就没发现他有什么特点吗?”
黑狗子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好像......南风身上好像有股子石灰的味道......
对,就是石灰的味道,不过很淡。
我家前阵子粉房子,石灰的味道我最熟悉了,准不错的。”
冯褚南听着,眉头微皱。
口中喃喃的重复着......
“很淡的石灰味......石灰味......什么人身上会有一股很淡的石灰味儿呢?”
嘟囔了好一会儿,又低头看向了黑狗子。
“你叫什么名字?”
黑狗子一愣,转瞬高兴了起来。
“回处长,属下林大柱,从警两年整了,现在是审讯科的行刑手。”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了!”
冯褚南顿了顿,脑中想出了个主意。
“过阵子处里会成立一个抓捕南风的行动小组,你是唯一和南风有过接触的人,到时候你任组长。”
林大柱顿时乐开了花,没想到腿上挨了一枪,竟得了个升职的机会。
“谢处长,我一定努力完成抓捕南风的任务!”
全然忘了腿上的弹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那条好腿撑着身子,给冯褚南敬了个礼。
就在这时,一名文员从二楼探出身子,朝着一楼喊道:
“冯处长,医院的贺队长来电话找您!”
冯褚南一听是医院来的电话,便顾不得林大柱了,风一样的跑去办公室。
......
“喂,贺建峰吗?我是冯褚南!”
冯褚南此时,是万分急切的想要知道满洲第一医院的情况。
一路从一楼跑到二楼,都不等气喘稳,便忙不迭的开口。
“医院的情况怎么样,抓了多少个革命军!”
电话那头,贺建峰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处长,一共打死了八个革命军的人。”
“我没问打死了多少,我问的是活捉了多少?”
“没......革命军逃了。”
“逃了?”
冯褚南只觉得头皮发涨,眼前发黑,万幸扶住了桌子才没有摔倒。
“你是说革命军破了包围圈,冲出去了?然而你们,连一个活口都没抓到?”
“处长,不是咱们不卖力,是咱们的车全都被革命军给破坏了,兄弟们想追也追不上......”
就在这时,犬养种野同样闻讯赶来。
“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冯褚南无力的撂下电话,只淡淡的回了句。
“逃出去了......”
“什么逃出去了?”
“套子没扎严,除了被打死的,剩下的全都逃出去了。”
赵本善并没有参加抢花旗银行金库的行动,而是提前一步去往了元亨里的安全屋。
医院里的那个送金人虽然救出来了,南风从在警察厅问出的消息也没有破绽,可特护病房那一幕,赵本善总觉得不是巧合,而是一种试探。
如今提前去元亨里的安全屋,就是要试一试,救出来的这个送金人的真假。
“红中,你来了!”
赵本山刚进屋,东风便迎了上来,指着地上的刘二柯道:
“人救是出来了,可伤的太厉害了,一直昏迷不醒。特务处那群人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这么打人是会遭报应的!”
赵本山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刘二柯,朝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赵本善在特护病房里看过他的伤势,虽然很重,但上过药之后,应该有所好转,不可能一直昏迷。
再者说,东风将人从医院救出来,这一路上的颠簸,人早就疼醒了。
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加深了赵本善对他的怀疑。
赵本善索性也不惯着,直接将手按在了刘二柯的伤口上。赵本善倒是要看看,他忍不忍的住。
“同志,同志......”
边按,口中边催促。
其实刘二柯早就醒了,在特务队长被东风一刀抹了脖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但他不敢真的醒过来,他知道他是假送金人。
假的就是假的,迟早会露馅儿。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冯褚南带着特务处的人,能在他假送金人的身份被识破之前,将他救出来。
可当听到那一句“红中,你来了!”后,心中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自己被革命军的人带出了医院,想来他们还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
那自己为何不将计就计,与他们完成接头,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真的送金人?
再配合特务处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自己可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了。
说不定,能直接升职科长......
要知道,红中可是革命军第二行动队的队长,可是鬼子悬赏二十根金条,也要抓到的人。
“同志,同志,你还好吗?”
“呵啊......”
刘二柯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你......”
不睁眼不要紧,一睁眼,发现眼前这人,正是今天在医院给自己做过检查的医生。
刘二柯对赵本善的印象很深,因为所有被试探的医生中,只有赵本善在他说出接头暗语后,主动向特务举报了自己。
特务们为了不露馅,还在他面前演了一场戏,生折腾了自己一把。
刘二柯是一阵心惊肉跳。
“万里......”
刘二柯刚要开口,东风抢先道:
“红中,他伤的太重了,还是先别和他接头了。等把人送出了奉天,再接头也不迟!”
“红中?”
刘二柯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医生竟然是红中!
那岂不是......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刘二柯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万里......”
“万里长城万里长!”
这一次,是赵本善抢先一步开了口,说出了接头暗语的上半句。
赵本善虽然怀疑这个送金人,有可能是特务处派人假扮的。
可救国金这件事太大了,不是一个简单的怀疑就能决定的。若不然,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将人从医院带出来。
因为不知道特务到底知道多少信息,赵本善只得一个一个信息点试探。
在医院的时候,这个人说出过前半句接头暗语。现在,就要测试他知不知道下半句。
“齐心......”
刘二柯见赵本善抢先说出了前半句,心里紧张的要死。
但好在,冯褚南找他假扮送金人的时候,和他说过后半句,这倒让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协力......保......家乡!”
模仿着在医院时说话的语气,刘二柯艰难的说完了后半句接头暗语。
颤颤巍巍的朝赵本善伸出手。
“我终于......见到你们了。可惜金条被......特务抢走了......”
赵本善拍了拍刘二柯的手,故布疑阵的道:
“同志放心,你带来的那二十根金条我们已经从特务手里抢回来了。
等下会和你一起送去根据地。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你放心,这二十根金条我们一定会妥善使用的。”
赵本善获知的情报中,说明了送金人一共带来三十五根金条。
此时故意说成二十根,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个送金人的反应。如果这个送金人没有指正,就证明他是假的。
又或者说的数量对不上,也能证明他是假的。
“不对......”
不想赵本善话音刚落,刘二柯直接出声。
刘二柯惨淡一笑,口中漠然道:
“看来,同志你是信不过我,故意说二十根金条来试探我。”
刘二柯心里慌的不行,毕竟面对的人是红中,是脑袋值二十根金条的人。
在刘二柯所知道的信息里,特务处在送金人身上只搜出了五根金条。
但五根金条,是不是太玩笑了!
一个从南方千里迢迢来到奉天的送金人,如果只为了送五根金条的话,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所以他压根就是不敢正面回答。
他不说,不代表赵本善不问。
“那你说,你带了多少金条来?”
见赵本善又在追问,刘二柯心虚极了,可被识破了就是死路一条。
只有嘴硬不说,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刘二柯轻笑了两声。
“呵呵,红中同志,既然你信不过我,又何必将我从医院救出来呢?
就让我死在特务手里好了!”
说着,放挺似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你如何的样子。
“红中同志你是在羞辱我吗?就因为我被特护活捉了,就因为我护送的金条被特务抢走了?
也对,我就活该被红中同志看不起。金条是从我手里被抢走的,又是被你抢回来的,左右不是我送来的了。”
这一番话,说的赵本善里外不是人。
一旁的东风,也觉得赵本善有些过分了。怎么说也是南方来的送金人,任务失败了就已经够内疚的了,又被特护打了个半死,险些丢了性命。
再被如此追问,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更是开口替他说情。
“红中,你就别刺激他了!”
询问金条数量,就是在核对自己已知的信息点,核对这个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可这个送金人,除了说出过那一句接头暗语外,便再也没有透露过任何有效信息,甚至有些故意遮掩的感觉。
赵本善的耐心,被他消耗光了。
如果不是担心杀错了人,凭着这人在医院的反应,再加上自己主动找他核对身份,他却一直闪躲的表现,就足够赵本善杀他的了。
因为赵本善相信,南方的爱国人士绝对不会派一个如此矫情的人,来送这笔至关重要的救国金。
否则,一切太儿戏了。
再有,特务处的审讯室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生铁也得开口的地方。
一个矫情的人,怎么可能在特务处的审讯室里熬过两天的酷刑?那得是真男人,铁汉子才行!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赵本善边说边站起身子,随着起身,赵本善的脸上布起一层阴霾。
“直接杀了算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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