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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万万想不到,这只是更加可怕的旋涡的开端。郑运杰并没有因为一次家庭“审判”而悔改,赌博网站对他的诱惑持续不断。每当想起此前赢到一万多时的“爽快”,他就无法自控地想要继续下去。何况父母这次虽然警告了他,却也没有彻底收走他所有银行卡和手机,他仍然有“渠道”能获取家中的财务资源。
于是他变得更隐蔽、更贪婪。他知道现在父母已经对他产生怀疑,所以他开始在父母不注意的时间,或夜里悄悄翻找更加隐蔽的存折、银行卡,甚至在母亲裁缝店里寻找现金流。裁缝店有时会收顾客的定金,但通常不会特别大额,可再小的金额只要能下注,他也要想办法窃取。他常常还不敢一次拿走全部,只是隔三差五地“偷”一些,累计起来数额惊人。因为父母并不是每天都去银行对账,也不会每笔收入都记得很清楚,他便有机可乘。
然而,就算加上这些零散的盗取金额,仍无法填补赌博输掉的无底洞。很快,他“赢”的那点儿甜头早已化作泡影,账户里始终是大部分时间被清零,只有偶尔在赢一把时,他才会短暂地飘飘然。但接下来总会更快地输回去。一来二去,他变得更加焦躁,脾气日渐古怪,跟父母的冲突也越来越多。
不光如此,他开始动起另一个念头:房子能不能拿来抵押?他听说有人在网上借贷,用房产证做抵押。郑家在东丽区有两套房,其中一套还在租出去,一个月收租两千多。另一套虽然还欠二大大的债,但毕竟房产证拿在自己手里,只是名下有贷款记录。如果能通过某些途径把房产证拿去抵押贷款,然后全额注入赌博网站……这想想就让他血脉偾张。可他自己哪懂什么银行借贷的流程?更何况房产证在母亲手里,他单独是拿不到的。
于是,他开始留意母亲放房产证的藏处。有时候他故意问些奇怪的问题,比如“咱家房产证到底放哪儿呢?”母亲疑惑地回道:“问这个干嘛?就放在柜子里啊,好好放着呢。”刘国英并非没防备,只是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