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进精神病院时只有十岁。
现在十五岁了，看起来又高又漂亮。
感觉她快跟我一样高了。
“妹妹……”
我发不出声音，她也听不到。
妹妹穿着春鸣高中的校服，背着鼓囊囊的书包。
安静的站在我的病床前。
她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悲伤，甚至挂着些许笑意。
只是那笑容，过于冷漠，甚至带着些许嘲弄。
这抹笑意出现在她的脸颊上显得很违和。
我突然觉得妹妹很陌生。
但转眼一想，因为家庭关系，我对妹妹疏于关心，几乎不了解妹妹，又何谈陌不陌生。
或者说，妹妹应该是看到我感觉很陌生，才会露出了那样的笑容。
4
“哥，你知道吗？我终于有机会回家了。妈妈还给我办理了入学手续。”
妹妹站了很久，才开口。
她拉了一把椅子，把书包放在上面，掏出了里面的东西。
都是我用过的书籍和我手写的笔记。
是高三课程的。
我今年高三，还有三个月高考，却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可是，我只认识一点点字，根本看不懂这些书里的内容。”
妹妹翻开了我手写的笔记：
“哥，你字写的真好看。”
妹妹神色逐渐柔和。
可能心里埋怨父母不送她去读书，埋怨我不给她教认字。
她有点委屈。
瘪着嘴。
我想安慰她，但发不出声音。
想伸手帮她理一理散乱的碎刘海，手却扑了个空。
“哥，没经过你同意，擅自用你的书，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妹妹将书和笔记整整齐齐的收好：
“妈妈说，她只能以转校生的名义给我办入学手续，我没有课本，所以只能用你的。”
母亲到底在想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