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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是瘫子?嫁权臣后杀疯了黎昭裴岑之全文

斩青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绿萝挺身而出,挡在黎昭面前,急切地解释道:“丞相大人,这一切与大小姐无关!是奴婢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才那么说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黎昭毫不退缩地迎上裴岑之那仿佛能冻结一切的冰冷目光,冷静地开口。“是我让她这么说的,裴岑之。你既然来了,就足以说明你和皇上之间已经有了嫌隙。”“若我在大婚前夜死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皇上都会认为你在给他下马威,故意违抗圣旨。”裴岑之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玩味道:“你在用皇上来威胁我?”黎昭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决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赐婚,既是恩赐,也是警示。相爷功高震主,皇上心中早有计较。”“我们既然已被绑在一起,何不联手破局?相爷想稳固地位,我想治好双腿,这合作,何乐而不为呢?”裴岑之的...

主角:黎昭裴岑之   更新:2024-12-31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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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昭裴岑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将军是瘫子?嫁权臣后杀疯了黎昭裴岑之全文》,由网络作家“斩青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绿萝挺身而出,挡在黎昭面前,急切地解释道:“丞相大人,这一切与大小姐无关!是奴婢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才那么说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黎昭毫不退缩地迎上裴岑之那仿佛能冻结一切的冰冷目光,冷静地开口。“是我让她这么说的,裴岑之。你既然来了,就足以说明你和皇上之间已经有了嫌隙。”“若我在大婚前夜死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皇上都会认为你在给他下马威,故意违抗圣旨。”裴岑之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玩味道:“你在用皇上来威胁我?”黎昭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决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赐婚,既是恩赐,也是警示。相爷功高震主,皇上心中早有计较。”“我们既然已被绑在一起,何不联手破局?相爷想稳固地位,我想治好双腿,这合作,何乐而不为呢?”裴岑之的...

《女将军是瘫子?嫁权臣后杀疯了黎昭裴岑之全文》精彩片段

绿萝挺身而出,挡在黎昭面前,急切地解释道:
“丞相大人,这一切与大小姐无关!是奴婢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才那么说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黎昭毫不退缩地迎上裴岑之那仿佛能冻结一切的冰冷目光,冷静地开口。
“是我让她这么说的,裴岑之。你既然来了,就足以说明你和皇上之间已经有了嫌隙。”
“若我在大婚前夜死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皇上都会认为你在给他下马威,故意违抗圣旨。”
裴岑之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玩味道:“你在用皇上来威胁我?”
黎昭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决绝。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赐婚,既是恩赐,也是警示。相爷功高震主,皇上心中早有计较。”
“我们既然已被绑在一起,何不联手破局?相爷想稳固地位,我想治好双腿,这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裴岑之的目光深邃如渊,紧紧盯着黎昭,直觉告诉他,治腿绝不是她嫁入相府的唯一目的。
她一向恩怨分明,却在刚刚面对母亲的仇敌时,未下杀手,这显然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她心中必有更深的筹谋。难道,若莹背后还有人指使?
而这女人对他莫名有敌意,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幕后黑手?毕竟,他刚刚带兵收复失地,战功赫赫。
但这种想法,对他而言,无疑是种侮辱。
希望她不会这么没脑子。
他上下打量黎昭一眼,语调冷肃,“就凭你?”
她很清楚,他瞧不上她。
不,应该是在这东陵,已经没人瞧得上她。
但这些,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不管前路多艰难,她都必须得为无辜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
杀了若莹不会一了百了,她背后的那股势力才是真正的威胁。
方才出现的替身就说明了一切。
黎昭曾细细排查,滦平之乱中泄露军情的嫌疑人只有两个:
一是跟随她五年的宋归远,二是裴岑之送到军营“镀金”的表弟李泽楷。
前者已经战死,而后者却在那场战役途中离奇失踪。
种种迹象,让她不得不把怀疑的目标对准那次大战的最大受益者,裴岑之。
至于若莹是不是裴岑之的人,还有待考究。
黎昭知道他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权臣,这种人最谨慎多疑,对任何人都难以深信。
于是,她当机立断,提出条件:
“相爷与扶清神医交情匪浅,只要我的腿得以痊愈,我愿意成为相爷手中最锋利的刀。”
裴岑之凤眸微眯,心中暗自冷笑,难怪她如此胸有成竹,原来早已备好了说服他的筹码。
黎昭双腿未废之前,整个东陵无人与之匹敌。
她武功高强,银枪、飞镖、长鞭样样精通,轻功更是令人望尘莫及,暗器使用得出神入化。
若非她一腔赤诚选择投身庙堂,定会成为江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
尽管他早已查明,黎昭如今内力尽失,武功尽毁,但她既然能以此为条件,就一定不是说说而已。
裴岑之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戏谑。
“做本相的刀,好人坏人都得杀,一生坦荡的黎将军,能做到吗?”
黎昭眸光一闪,“相爷忠君爱国,所杀之人自是奸佞宵小。”
裴岑之勾唇一笑,语气中难辨喜怒。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倒是让人意外。”
见他转身欲走,黎昭急切地说道:“今晚,可以带我走吗?”
男人眉梢微挑,“这么迫不可待想做本相的新娘?”
她垂下眼帘,脸色染上绯红。
心里想的却是,不管若莹是不是裴岑之的人,只要她今日进了相府,霜儿就再绝无机会代替她。
这是她唯一的办法。
裴岑之自然不知黎昭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位曾经的女战神也会有害羞之时,颇为有趣。
深夜,丞相府内。裴岑之抱着一个女子走进寝院,随后自己去了偏房休憩。
守夜的丫鬟目瞪口呆,连忙跑去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郑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追问道:“此话当真?可曾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回老夫人,那女子窝在相爷怀里,看不清脸,但气质出尘,二人看起来很是登对。”
郑箐凝神片刻,突地笑了。
“好好好,不管是谁,只要能狠狠打黎家那瘫子的脸,明日过后,我就做主让岑之纳为妾室!”
皇命不可违,但没说他儿子不许纳妾。
自从她儿子当上丞相后,她仆人簇拥,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可谓是一雪前耻。
走到哪里都是阿谀奉承,备受羡慕的日子才过多久,就被黎昭给毁了。
她甚至已经能想象到以后世家大族贵妇们,天天拿她有个瘫子儿媳来说事的场景。
于是,郑箐已经在脑子里构思了无数个整治黎昭的法子,正好借此机会缓和与儿子的关系。
与此同时,在清榆院偏房内。裴岑之并未入睡,而是正襟危坐在软榻上,凤眸中凝着骇人的寒光。
近侍严颂恭敬地站在屋内,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主子,还没有消息,表少爷恐怕......”
裴岑之眼神一凛,严颂立刻噤声。他冷冷地说道:“让元齐盯紧那女人,本相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目的。”
而另一边,将军府瑶华苑内。
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床上的若莹突然惊醒。下一秒,一只冰冷的大掌就紧紧攥住她纤细的脖子。
“她人呢?”
阴戾的声音钻入耳膜,若莹被吓得花容失色,艰难开口。
“回......主上,黎昭被裴岑之带走了,她还断了我的双手,扬言要把我挫骨扬灰。”
男人手上的力道愈发加重,银色面具下的额间暴起青筋。
又是裴岑之!
“废物!不是让你看好她,今夜我要将她带走吗?坏我大计,留你何用!”
眼看着脖子就要被拧断,若莹赶紧解释。
“奴......奴婢并未收到主上消息,求主上饶命......”
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随后松开了大掌。黑色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捡回一条命的若莹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愤恨低吼:
“黎昭!我要你不得好死!”
翌日,丞相府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裴岑之身为朝廷新贵,手握重权,前来捧场的自然不计其数。
除了讨好的,也不乏有来看笑话的。
毕竟,他如今的权势地位,除了当朝公主,无人能与之匹配。然而,他却不得不娶一个双腿残废的瘫子。
饶是对方曾经是声名赫赫的战神,也改变不了已经沦为废物的事实。
眼看着快要到吉时,送亲的队伍和嫁妆已经放到府里,却迟迟不见新娘下轿。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那些与裴岑之素有嫌隙的人更是按捺不住,开始冷嘲热讽。
“咱们这裴相爷度量还真是大啊,连个瘫子都瞧不上他?新娘子不下轿,这不明摆着给相府脸色看吗?还真是有意思!”
“不对!那轿子是空的!新娘不在里面!”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前去查看。
果然,喜轿内空空如也。

严颂话音未落,又自行接道。
“此次皇上急令,必有人想借此机会给我们布下重重陷阱,但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可以趁其不备,给那些暗中使绊子的人来个措手不及!”
“要是夫人的腿未曾受伤,此刻定会同主子前去剿匪。”
听严颂提及黎昭,裴岑之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若黎昭的腿没有问题,她根本不会嫁入相府。
黎昭四岁进拢山宗门学艺,十四岁上阵杀敌,年少成名,意气风发。
想当年,黎昭十四岁便斩将夺旗,银鞍白马,万人之中取敌首级,归来时意气风发,宛如战神降临。
而那时的他,不过是个跟在不得宠的四皇子身后,屡遭世家子弟欺凌的庶子。
在一次被殴打的途中,他偶然间抬头,看到了远处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她如同天上的皎月,清冷而不可侵犯。
那一刻,他便更加坚定了习武自保的决心。
他发誓要站到最高处,被所有人仰望,如同今日黎昭这般。
于是,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毅然决然地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可拢山宗门收徒严苛,且每年仅收十位。
他身为庶子,怎么轮也不会轮到他头上。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黎昭能替他引荐一二。
可等了半个时辰,管事的出来回话,“我们大小姐人中龙凤,岂会与你一介庶子相交,赶紧滚!”
命运的轮盘在那一刻开始转动。
多年后,他成了位极人臣的丞相,武功高强,无人敢欺。
而众星捧月的黎昭,却跌落神坛,人人唾弃,还得依靠他才能重新站起来,像常人一般行走。
“主子?”
严颂的呼唤让裴岑之骤然回神,他眸光锐利,起身换上软甲。
“即刻整兵出发,本相要将这群土匪一网打尽!”
永定侯府内,顾今宇自从被撕烂了嘴成了全城笑柄后,就再也没出过门。
眼下听闻裴岑之要带兵围剿金岩山土匪,他立刻找上父亲顾擎。
“爹!我有个除掉裴岑之的绝佳机会!”顾今宇眼中闪烁着狠厉。
顾擎一听裴岑之的名字便怒火中烧,但无奈人家深得皇上信任。如今更是为了立功,盯上了金岩山寨。
见父亲不搭话,顾今宇皱眉,“爹,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老子又没聋,你之前上赶着去相府丢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有脸夸下海口?!你要是有裴岑之十分之一的能耐,侯府也不至于落败至此!”
顾擎怒不可遏,抄起一旁的鞭子就要往顾今宇身上抽。
顾今宇一边躲闪,一边急切地解释。
“爹,您听我说!裴岑之这次围剿金岩山,简直是自寻死路。那山上都是亡命之徒,易守难攻,他带着两千人就想攻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顾擎闻言,手中的鞭子缓缓放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啊,金岩山寨主能在皇城根下盘踞二十年,岂是等闲之辈?裴岑之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哼,裴岑之这次要是栽了跟头,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但要是他成功了,咱们侯府与山贼勾结的事情可就暴露了。”
顾擎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顾今宇见父亲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一喜,连忙趁热打铁。
“爹,您放心,我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我知道咱们在山寨里有内应,可以事先通知他们做好准备。”
“等裴岑之带兵上山,咱们再派人在山下埋伏。他们要是赢了,咱们就趁乱动手;要是输了,咱们就栽赃给山贼,一石二鸟!”
顾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此事风险太大,万一失败,咱们侯府可就万劫不复了。”
“爹,您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咱们可以借裴岑之的手,让山寨和朝廷自相残杀。等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顾今宇信誓旦旦地说道。
顾擎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但你要记住,此事必须万无一失!”
然而,不多时,一名属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侯爷,不好了,裴岑之已经连夜带兵前往金岩山了!”
顾擎浑浊的眸光一闪,“什么!这么快?他连地形都没摸清楚就敢贸然进攻?难道他真的有必胜的把握?”
顾今宇见状,连忙安慰父亲。
“爹,您别担心。裴岑之这次肯定是想先摸清情况再动手。咱们得赶紧行动起来,让他们先打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顾擎心中焦虑万分,他深知,若裴岑之真的围剿成功,那么他们侯府与山贼勾结的秘密必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们不仅会失去所有的权势,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宇儿,你立刻带领一队暗卫,偷偷出城埋伏在附近。我打点好府内事宜后,即刻赶来支援。”
“是,爹!”
顾今宇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心中暗自得意,这次,他一定要让裴岑之有来无回!
此时的金岩山脚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裴岑之率领的精兵在夜色中悄然前行,他们在十里外驻扎,静待时机。
裴岑之身旁,严颂与严青两名心腹如影随形,他们曾一同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默契无间。
裴岑之依据黎昭提供的山防图,精心布置兵力,确保每一分力量都能发挥最大效用。
随后,他带着严颂和严青,借助夜色与山势,施展轻功抄近道迅速上山。
悄无声息地解决完守卫的哨兵后,为了避免引起山贼的注意,他们决定兵分三路行动。
严颂负责找寻被山贼掳走的工部尚书千金苏云浅。
严青则负责找个隐蔽的高处,随时准备释放信号。
而裴岑之,则身着夜行衣,直奔金岩山寨主而去。

黎昭很难想象这话是从裴岑之母亲口中说出来的。
卑贱妾室?
黎昭心中冷笑,郑氏曾经顶着通房丫鬟的身份,受尽了凌虐与折辱。
如今苦尽甘来,原以为这位经历过风雨的女人会更懂人间疾苦,没想到竟是如此冷漠。
再看秦氏和苏云浅,也一副认同的神情,这让黎昭更觉得她们都没救了。
“人命不分贵贱,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母亲若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裴岑之的面色冷峻,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黎昭桃花眼闪了闪,果然,他与他母亲,是不一样的。
郑氏当众被儿子下面子,脸上挂不住,转而将矛头指向黎昭。
“此事皆因黎昭而起,她醋你上山救了云浅,故意诬陷。你难道也要是非不分吗?”
苏云浅趁机柔弱地出声。
“裴老夫人,别为了云浅与裴哥哥争吵。是我们叨扰了。母亲,我们回家吧。”
说罢,她拉着秦氏就要往外走。
“苏云浅,本相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裴岑之的声音永远有种让人无处遁形的魔力。
苏云浅背脊一僵,心虚至极,但仍强作镇定,“裴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阻止顾今宇呢?”
而裴岑之只冷冷留下“好自为之”四字,便拂袖而去。
苏云浅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相府。
马车上,秦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女儿有事瞒着她。
她担心这关乎尚书府的安危,于是板着脸问道:“裴岑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实说来!”
苏云浅却不以为意,“娘,他就是为了保住黎昭相府夫人的颜面才故意为难我的。人是顾今宇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
“当然是真的。黎昭这个老女人凭什么能当丞相夫人?我一定会让她乖乖退位让贤。”
秦氏无奈地看着女儿,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于裴岑之。
二十岁早已过了议亲的年纪,却偏偏谁也瞧不上,就中意裴岑之。
她之前认为裴岑之一介庶子配不上她女儿,哪怕是状元,得先帝赏识也改变不了卑贱的事实。
门不当户不对,根本没必要匹配,所以一再反对。
没想到裴岑之还真有本事,助四皇子夺得皇位,一跃成为东陵丞相。
眼下就算想高攀,也没机会了。
“罢了,你长大了,知道是非。又受了惊,回府后好生休养。就算做一辈子老姑娘,娘也乐意养你。”
秦氏作为尚书府的当家主母,话语权颇重。
她娘家是江南首富,工部尚书苏长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她奔走打点。
然而,回府后,苏长流正一脸阴沉坐在正堂中间。母女俩并未察觉异样,苏云浅还像往常一样想撒娇,“爹......”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父亲:“爹,您打我?”
苏长流气得又要动手,被秦氏阻拦,“老爷!好端端的,你打云浅作甚!她才脱离虎口,你不安慰她就算了,为什么要打她!”
“哼!你问问你的好女儿不就知道了!”
秦氏愣住了,裴岑之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她女儿柔弱无助,如何能害人?
她越想越气,冷下脸色。
“都让我问问问!你哑巴了说不出话了?顾今宇杀了那几个低贱女子跟云浅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他没杀云浅你很失望?非要云浅不顾生死去救那几个贱妾才行吗?我看你是被裴岑之迷了心窍!”
啪!
又是一记耳光,这次落在了秦氏脸上。
“她是受害者谁会怪她见死不救?可她怎么做的,顾今宇的目标只有裴岑之,护送那些女子下山的人中没有裴岑之,本来什么事都没有。”
“可她偏要迷惑顾今宇,说裴岑之救下山的人越多功劳就越大,这才引得顾今宇大开杀戒!”
“皇上震怒,革了我的职,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出府门半步!这就是你女儿做的好事!”
秦氏闻言如遭雷劈,她首先想到的不是那些因苏云浅枉死的女子,而是皇上革了苏长流的职。
眼下惩治侯府的圣旨还没下来,若顾今宇想拉几个垫背的,在招供书上把苏云浅供出来,那苏家岂不是完了。
苏云浅也没想到事情会败露,更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爹,娘!你们一定要救我啊!我只是太害怕了才乱说,谁知道顾今宇会杀人泄愤?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苏长流一把将她甩开,气得面红耳赤。
“说!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我跟你娘为了救你,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皇上才派裴相去围剿山贼。”
“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那些女子如何招惹你了?你要害死她们?顾今宇被抓后只想拉更多人下水,你倒是上赶着给他这个机会!”
“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孽障,真是随了你娘,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还心思恶毒!”
苏云浅吓得不敢说话,听说黎昭一身高强的武功就是在拢山学的。她想嫁给裴岑之,就一定要超过黎昭。
可爹娘管得严,她曾多次提出学武,都被拒绝。
那天她偷溜出府,想碰碰运气去顺安城,却不幸被山贼抓了去。
秦氏见他教训女儿还要扯上自己,顿时火大。
“你的官位可是靠我当初散尽嫁妆、四处奔走打点来的。时至今日,你却说我和云浅都是心肠歹毒之辈!”
“既然如此,革职正好,免得你升了官就眼高于顶,不把妻女放在眼里!“
“瞧瞧人家裴岑之,从底层一路爬到高位,都不会像你这般狂妄自大,出了事就怪这怪那!”
“杀人的是顾今宇,再怎么怪罪也怪不到云浅头上!凡事都要讲证据,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人?”

黎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那么,我究竟是黎小姐,还是相府夫人呢?”
她轻缓的一句话,让在场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尤其是苏云浅,她涨红着脸,“你当然是相府夫人了,皇上赐婚,那还有假?”
“既然如此,你二人一口一个黎小姐地称呼我,是对皇上的赐婚不满?还是瞧不上相府,连丞相夫人都羞于启齿?”
黎昭突然沉下的语气,更是让秦氏和苏云浅吓了一大跳。
秦氏连忙看向一旁的郑氏,“郑姐姐,玉舒断无此意,昭昭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郑氏脸色陡然一变,“让你来是招呼客人的,不是来得罪人找茬的!还不向你秦姨道歉!”
黎昭抬眸看着她,平静启唇。
“那母亲和尚书夫人的意思,是想让儿媳退位让贤,还是让苏小姐入相府为妾呢?”
她直接撕开了几人云里雾里装模作样的遮羞布。
秦氏眼里划过一抹厉色,继而又笑着道:“昭昭,你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云浅堂堂嫡女,岂会为人妾室?看来今日确实是我们叨扰了。”
说着,秦氏便拉着苏云浅要走。
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苏云浅岂会受此窝囊气。
她挣开束缚,对黎昭横眉冷对。
“若非皇上赐婚,裴哥哥不能抗旨,你觉得以你如今这瘫子模样,京中哪个世家公子会看得上你?更别提当朝丞相裴哥哥了!”
“你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还端着丞相夫人的架子,真是可笑至极!”
“他为了救我才上山来剿匪的,也因为心疼我的遭遇,顺便把那些女子都救了出来。”
“你在他心里,有我三分之一重要吗?”
黎昭真是要被气笑了。
见过自恋的,却是没有见过这般自恋的。
裴岑之虽然如今炙手可热,但他也不至于什么货色都看得上吧?”
想到此,黎昭眼底浮现一抹冷色,“那些葬身荒野的女子,可从未想过会因你这种人而死。”
苏云浅闻言,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人是被顾今宇杀的,关我什么事!”
黎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是吗?其他人都死了,你却活着,看来苏小姐与顾世子关系匪浅呐。”
秦氏闻言,生怕苏家和注定会灭亡的侯府扯上关系,连忙打断道:
“裴少夫人休要将女子间的争执上升到国事和污蔑清白上。顾家世子行事乖张,早已成了京中贵女避嫌的存在。如今你却空口白牙说他与云浅关系匪浅,你有证据吗?”
郑氏终于忍无可忍,怒拍桌案。
“来人呐!将黎昭给我掌嘴三十!关进佛堂好生反省!”
黎昭充耳不闻,就一动不动地盯着苏云浅。
“你还没回答本夫人的话。”
苏云浅也开始耍浑,“我凭什么回答你?你算哪根葱?连站起来走路的费劲的废物也配嫁给裴哥哥?”
“等他回来我定要把你方才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他!看他会站在谁那边!”
就在这时,风尘仆仆的裴岑之走进了屋子。
秦氏连忙咳嗽一声,示意苏云浅:“云浅,裴相回来了。”
苏云浅顿时换了一副面孔,小跑上去迎了上去。
“裴哥哥!你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让我看看。”
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起来单纯善良,仿佛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裴岑之因为一夜未眠,眼底乌青一片。他不着痕迹拂开苏云浅的手,声音冷淡。
“苏小姐,你方才说要让谁道歉?”
苏云浅一时语塞,眼神闪烁:“啊?裴哥哥,你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苏小姐让我给她道歉。”黎昭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苏云浅的辩解。
郑氏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她瞥见秦氏愈发难看的脸色,试图缓和气氛。
“岑之啊,你刚剿灭了一夜的山贼,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尚书夫人和云浅的母亲招呼就行了。”
然而,裴岑之仿佛没听到郑氏的话,一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眸子落在黎昭身上。
“夫人来说,发生了何事?”
苏云浅生怕裴岑之相信黎昭的片面之词,连忙抢着解释:
“裴哥哥,是这样的。黎姐姐误会我和顾世子有染,非要逼我承认。老夫人见状生气,想要让嬷嬷掌嘴惩罚她。”
“我不忍心看她因我受罚,就提议让她道个歉算了。这种小事,我不想让裴哥哥你烦心......”
说到动情处,苏云浅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氏也趁机附和:“裴相天人之姿,聪明绝顶,怎的夫人如此上不得台面,随意污蔑我女儿?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郑氏急忙打断,试图平息事态。
“玉舒啊,你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晚辈计较?等我回头好好教训她一顿便是。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黎昭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嗤笑。
这郑氏显然是以前受磋磨太多,如今见了秦氏稍微强势一点,便有些拿捏不定主意了。
要知道,裴岑之如今权倾朝野,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又怎会因为这种小事低头。
秦氏这番话,显然是连整个相府都没看在眼里,又何止是针对黎昭一人。
黎昭心中明白,这场风波,恐怕不会轻易平息。
没想到裴岑之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相的夫人何须向任何人道歉?尚书夫人若想要交代,那就先问问你的好女儿,她究竟是如何枉顾人命的!”
秦氏闻言,眉头紧锁,疑惑的看向苏云浅。
只见苏云浅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
想到裴岑之说的枉顾人命,秦氏心下更是暗道不好。
“云浅,到底怎么回事?你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裴相怎会说你枉顾人命?”
苏云浅被裴岑之盯得头皮发麻,大脑飞速运转,最后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是,是顾今宇包围了我们,没看到你,才恼羞成怒杀人泄愤的,不关我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目光纷纷投向苏云浅。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岑之,你就别卖关子了。不是说已经把顾家父子活捉了吗?顾今宇杀了谁?”
“ 哦,难道是那些被掳到山上的女子?她们不过是地位低贱的妾室,死了就死了。”
“更何况云浅也是受害者,她一介女子,如何能阻止顾今宇大开杀戒?”

苏长流被她说得一无是处,又见她还在这里混淆黑白。
气得他铁青着脸色甩下一句再也不会管苏云浅后,便扬长而去。
他离开后,秦氏身形摇晃,仿佛被抽离了所有力气,后退两步,险些跌倒,幸好及时扶住了身旁的红木椅。
“我费尽心思助他登高位,结果一出事他便原形毕露。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义之辈。”
这是苏云浅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爹娘吵得这么厉害。
曾经在她心中,父母是世人羡慕的模范夫妻,如今却恶语相向,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仿佛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盛京流传的“嫁人当嫁苏长流”的美谈,此刻听起来如此讽刺。
“娘,您别难过了,现在该怎么办?裴哥哥已经问过我两次了,我都没说实话,他不会真的把我抓去大理寺吧?”
苏云浅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与恐惧。
秦氏听到女儿焦急害怕的声音,才缓过神来,又恢复了慈母的神色。
“云浅别怕,娘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你爹若不想仕途尽毁,他自会权衡。”
“你告诉娘,你说那话的时候,可还有谁听了去?”
“没有。当时除了顾今宇带来的人和裴哥哥的手下,并无他人。那个女人阻止我说出裴岑之的下落,我气不过才说了那些话。”
苏云浅急切地解释着,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由。
秦氏闭上了眼睛,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会如此狠毒,将别人的义举视为挑衅。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已变得冰冷:“你可知错?”
苏云浅一怔,随后皱起眉头。
“娘,您也觉得我错了?她们不过是些贱妾,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凭什么惹我?您不是常说有仇当场报吗?”
秦氏不再言语,只是冷冷地吩咐道:
“芹嬷嬷,把大小姐带去祠堂,什么时候意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再起来。”
另一边,丞相府中,黎昭心中辗转反侧,最终决定亲自找裴岑之问个明白。
她实在想不通,苏云浅到底是为什么要害死那些女子。
绿萝刚把她推到书房门口,就见裴岑之换了一身玄色祥云刺绣锦袍行色匆匆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严青和严颂,看样子是要出府。
他匆匆扫了一眼黎昭,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说”,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这话让黎昭心里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她讷讷的说了句,“注意安全。”
裴岑之颔首,随即消失在视线中。
绿萝见状,心中担忧。
“大小姐,听说相爷这次不仅剿灭了山匪,还查出了与他们勾结的朝廷官员,其中就有永定侯府。现在正奉旨前去查抄呢,永定侯府怕是凶多吉少了。”
黎昭紧抿双唇,目光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上。
她深知,若不能站起来,她将永远是个任人摆布的废人。
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想报的仇,都将遥不可及。
裴岑之太忙,根本没有将她治腿的事放在心上。
得主动出击才是。
“绿萝,推我上街逛逛吧。”
绿萝闻言,脸色骤变。
自从黎昭腿断以后,外头那些世家公子小姐,全都铆足了劲看她笑话。绿莹实在不想让黎昭听到那些刻薄的言论。
“大小姐,您是想吃什么吗?奴婢去......”
“我只是想透透气。”黎昭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绿萝还想劝阻,但看到黎昭坚定的眼神,只能无奈地推着轮椅出门。
一出相府大门,黎昭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曾是东陵战功赫赫的女将军,让西厥人闻风丧胆。然而,如今的她,却坐在轮椅上,双腿残疾,又如何能让人不引起议论?!
“这不是黎将军吗?她的腿真的断了?真是命好啊,丢了三座城池都没受罚,还嫁给了当朝丞相。”
“这种为了自保丢下将士的逃兵,算哪门子将军,果然女人就是成不了大事。”
“听说裴相根本看不上她,到现在都没洞房呢。看来她连母凭子贵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们议论的声音不小,黎昭都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但她她脸上却毫无波澜,好像这些异样的眼神和刻薄的话语,都跟自己无关。
路过西街一家胭脂铺时,黎昭轻轻抬手,示意绿萝停下。
“进去看看。”
掌柜的见到她,脸上瞬间堆满了恭敬的笑容,正要迎上前来,却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拦住了黎昭去路。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黎将军啊,怎么连轮椅都坐上了,你的坐骑不是那匹白马吗?”
“哦,我忘了,你的马被皇上收回,赏给阳华公主了。可惜啊,那畜生认主,公主没办法,只能把它的蹄子给废了,现在还在马棚里等死呢。”
说话的正是四品武将林霄之女,林青青。
她是阳华公主的跟班之一,嫁了六品文官之子。她仗着家世和与公主交好,在婆家府中嚣张跋扈,婆母丈夫都深受其荼毒。
林霄作为老将,却只能当她这个“黄毛丫头”的下属,这梁子是很早就结下的。
听到白雪被断了马蹄,黎昭的心倏然揪起。
为什么?她不仅保护不了母亲,保护不了自己的将士,就连跟她征战沙场的马儿,也保护不了。
她掀起桃花眼,目光凌冽。
“让开,好狗不挡道。”
林青青一听,顿时就恼了,“黎昭,你骂谁是狗呢!你不会以为嫁给了裴相,就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丞相夫人吧?”
“真是笑话!只有阳华公主才配得上他,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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