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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完结文

千年老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辈子,娴妃娘娘便是在这一天差人给各府送来的请帖,可直到第二日赏梅宴结束了她才知晓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虽猜到娴妃娘娘办赏梅宴是存了给几位皇子牵红线的心思,但她满心都是云嘉玉,根本无心去凑这种热闹。故而也就忽略了,陈氏为何连知会都不知会她一声的事。现在她很清楚,陈氏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还处处被她这个嫡长女压着,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毁她名声,这样,自己的女儿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而这次赏梅宴,不仅珹王和瑞王会出现在那儿,就连久居东宫的太子也会亲临。她猜,陈氏是想让陆心瑶在太子面前露脸,若是陆心瑶成为了太子妃,那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风光无限,就算没有儿子,今后也绝没有人敢低看她。巧合的是,她这次去珹王府,也是为了见太子。所以一早便故意让拂冬去打探...

主角:陆玥菱惜春   更新:2024-12-31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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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玥菱惜春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千年老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辈子,娴妃娘娘便是在这一天差人给各府送来的请帖,可直到第二日赏梅宴结束了她才知晓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虽猜到娴妃娘娘办赏梅宴是存了给几位皇子牵红线的心思,但她满心都是云嘉玉,根本无心去凑这种热闹。故而也就忽略了,陈氏为何连知会都不知会她一声的事。现在她很清楚,陈氏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还处处被她这个嫡长女压着,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毁她名声,这样,自己的女儿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而这次赏梅宴,不仅珹王和瑞王会出现在那儿,就连久居东宫的太子也会亲临。她猜,陈氏是想让陆心瑶在太子面前露脸,若是陆心瑶成为了太子妃,那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风光无限,就算没有儿子,今后也绝没有人敢低看她。巧合的是,她这次去珹王府,也是为了见太子。所以一早便故意让拂冬去打探...

《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完结文》精彩片段

上辈子,娴妃娘娘便是在这一天差人给各府送来的请帖,可直到第二日赏梅宴结束了她才知晓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她虽猜到娴妃娘娘办赏梅宴是存了给几位皇子牵红线的心思,但她满心都是云嘉玉,根本无心去凑这种热闹。
故而也就忽略了,陈氏为何连知会都不知会她一声的事。
现在她很清楚,陈氏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还处处被她这个嫡长女压着,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毁她名声,这样,自己的女儿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而这次赏梅宴,不仅珹王和瑞王会出现在那儿,就连久居东宫的太子也会亲临。
她猜,陈氏是想让陆心瑶在太子面前露脸,若是陆心瑶成为了太子妃,那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风光无限,就算没有儿子,今后也绝没有人敢低看她。
巧合的是,她这次去珹王府,也是为了见太子。
所以一早便故意让拂冬去打探消息,帖子前脚刚到父亲手里,她后脚就来了。
因为她知道,依照父亲的脾性,若是已经应允了陈氏的提议,她再想去珹王府,可就难了。
陈氏见到她,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副关切的面孔:“玥菱,你生病未愈,我想着你应当还是好好养养身体才是,是哪个下人跑到你面前乱嚼舌根子,竟也不给你披件裘衣就蛊惑你跑到老爷这儿来了?”
这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反而在父亲面前暗指她在父亲院子里是不是安排了什么眼线似的。
陈氏说话间,陆玥菱已经给陆元文行了请安礼,“父亲,母亲,女儿的风寒已经大好,多谢母亲关切之意。”
随即举了举手里的食盒,道:“今日女儿做了些糕点想着送来给父亲尝尝,没想到在门口听见你们谈论起娴妃娘娘赏梅一事,”她一边说,一边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红枣糕递到陆元文面前,“父亲尝尝看,女儿做的枣糕是否跟娘亲做出来的味道一样?”
陆元文一下就被眼前红色的糕点吸引了注意力,当年那个原本只会耍刀弄枪的身影第一次为他洗手做糕点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接过陆玥菱手中的枣糕,轻轻咬了一口,“嗯,你做的,可比你娘做的好吃多了。”
陆玥菱抿唇笑了笑。
被晾在一旁的陈氏被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刺得别开了眼。
陆玥菱将食盒放在一旁,顺势坐下,“父亲,方才我听你跟母亲所言,娴妃娘娘是想借赏梅的机会给几位皇子相看,不过母亲的考虑也不无道理,女儿已有婚约在身,确实不便前往。”
陆元文点头。
陈氏有些狐疑地看着她,“既然你也觉得我所言有理,方才又为何要说你非去不可?”
“母亲的决定固然有道理,但女儿想起先前才佳宴结束后,娴妃娘娘曾私下提起希望女儿能为她谱一琴曲,当时女儿不敢随意卖弄,便将此事推脱了。”
“其实,女儿早已将琴曲谱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赠与娴妃娘娘,如今赏梅宴是个好机会,女儿担心,若我不去的话,娴妃娘娘会以为我是故意避着她,要是因此而怪罪我们尚书府,那女儿的过错可就大了。”
陆玥菱婉婉道来,听着煞有其事,其实娴妃娘娘根本没有私下跟她提过琴曲一事!
可既然是私下,便无从求证真假,总不能直接去问娴妃娘娘本人吧!
陈氏脸色难看,这丫头好似从水里泡完一遭之后,就变得聪明了许多。
陆元文一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若是如此,那给娴妃娘娘的东西自然不能怠慢,既是琴曲也不好假手于人,你如今风寒还未痊愈,明日便穿厚些,千万别在珹王府里失了体面。”
一句“不好假手于人”便将陈氏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陆玥菱点头:“是,女儿明白。”
“这样吧,舒芸,明日让玥菱用我那辆马车,车里多放些取暖的东西,你跟心瑶就乘另外一辆好了。”
陆元文的话说完,陈氏咬着牙从脸上挤出笑意来:“好,都听老爷的。”
陆玥菱起身,对陈氏露出笑容:“那明日就麻烦母亲多照应了。”
“不麻烦,”陈氏脸上的笑容都快扭曲了,“你也唤我一声母亲,照应你是应该的。”
装模作样。
好像谁不会似的。
陆玥菱望着陈氏,眸中却泛着冷意。

陈舒芸来到女儿房门前,却有些不敢进去。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陆心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母亲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陈舒芸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婆子说了句:“在外面候着。”
然后昂首走了进去。
丫鬟们也全都退出去,将门关好。
陆心瑶坐在铜镜前,陈舒芸进来了,她连眼都没抬起一下,一直在摆弄梳妆台上的首饰,神情懒散,眸中透着几分不屑。
与平时在人前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你这样子,是父亲没同意?还是大姐姐捷足先登了?”
陈舒芸自顾自地找了个凳子坐下,语气里有些焦躁将陆玥菱用送琴曲的借口非要去赏梅宴一事说了出来。
“说是私下,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总觉得这陆玥菱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猴精猴精的,娴妃娘娘那帖子刚送来,她后脚便到了,王婆子是个没用的,拂冬竟也看不住她!看来还得再安排人过去盯着她才行。”
陆心瑶摆弄首饰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已经对你有了防备,还想再安排人过去,你怎么想的?”
最后一句,已然变为了嗤笑。
陈舒芸却好似已经习惯了女儿这样的态度,并未有什么不快的反应。
“那你说怎么办?这赏梅宴她一旦去了,谁还能看得到你?”
世人一提起陆玥菱都会道一句,陆家大小姐才貌双全,是皇城贵女的典范。
而陆心瑶,只知她是陆家次女,容貌虽也算出色,但才学一般,站在陆玥菱身后就如同那被明珠照耀的砂砾一般,无人问津。
陆心瑶因为这一句话,悄悄捏断了手里的珠钗。

以陆玥菱对云嘉玉的痴心程度,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讨云嘉玉的欢心,倒也合情合理。
“我知道因为上次落水一事,母亲跟我之间有所隔阂,所以待会到了珹王府,还请二妹妹帮我打个掩护,这琴谱就当是我送给二妹妹的谢礼了。”陆玥菱如是说。
琴谱......陆心瑶有些心动。
可陆玥菱真的会这么好心吗?将自己的作曲就这么拱手送予她人了?
“二妹妹,你难道不想借这琴曲在赏梅宴上大放光彩吗?从小到大我们感情都很好,你就当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陆玥菱盯着陆心瑶的眼睛,恳求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蛊惑之音。
是啊,就算陆玥菱跟她母亲生了龃龉,可她们还是好姐妹呢!
陆玥菱这个傻子,肯定不会怀疑到那日柳婉儿落水一事,其实真正跟柳婉儿合谋的人,是她。
“那,我就帮你这一次,你折完梅可得藏好了,若是被人发现,可是大罪。”
“那就多谢二妹妹了。”陆玥菱喜笑颜开地抱住了陆心瑶,眼底却浮着寒光。
她这个二妹妹,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心无城府,天真开朗的性子,可经历过上辈子的事她知道,陆心瑶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因为那天夜里她九死一生从洪湖岸边走回尚书府,将她拒之门外的人,便是陆心瑶!
“大姐姐,你如今应当是一个死人才对,怎么能乱跑呢?你放心,祖母那边有我替她守灵。你记住,从今往后尚书府里只能有一位小姐,那就是我!”
陆心瑶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就吩咐下人把她绑了起来,封住嘴巴扔进轿子里。
然后,那轿子就被送到了云嘉玉面前。
当时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的亲姐妹,竟然会亲手将她送入虎穴。
如今,她重来一次,所思所想都与上辈子大不相同。
虽然现在她不知道陆心瑶在这里头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有一点她很清楚。
陆心瑶讨厌她,或者说,是恨她。
对于这样一个人,她必须有所防备。
也必须留下后手!

当今圣上膝下子嗣并不多,除了先皇后所出的太子之外,就只有萧贵妃所生的瑞王和娴妃所生的珹王了。
前些年宫里妃嫔还生了一个小公主,只不过五岁那年玩耍时不小心被马蜂蛰了脑袋,没救回来。
太子久居东宫,听说身体一直不大好,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
瑞王比太子还要大些,只不过是贵妃所出,因而不能立为太子,圣上早早便赐了府邸给他,取名字的最后一字,封为瑞王。
珹王是最小的皇子,坊间传言是因为她性格太过顽劣,常常惹得圣上头疼,所以十三岁那年便赐了府邸叫他去住了,跟瑞王一样,也取名字最后一字,封为珹王。
城中的夫人小姐们大多来的早,陆玥菱一行人到珹王府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先进去了。
珹王府的下人引着她们落座,不一会面前便摆满了糕点。
陆玥菱尝了两口便用不舒服为由,想回马车里躺一会。
“这宴会就快要开始了,你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有些失礼。”陈氏巴不得她不在这,嘴上忧心,心里却很高兴。
“母亲,女儿只是休息一会,待身子好些了再过来不迟,若是娴妃娘娘问起,还劳请母亲替女儿解释一二了。”
陆心瑶帮腔道:“母亲,我看大姐姐确实有些不舒服,左右有丫鬟陪着,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陈氏下意识看了拂冬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陆玥菱是第二次来珹王府,上一次进来这里,还是才佳宴的时候。
那次的才佳宴是娴妃娘娘主理,所以便将地点选在了珹王府里。
她要见的人在梅林,她也知道梅林的位置在哪儿,只是——
她忽然停下脚步,身后一脸闷闷不乐的拂冬没注意,差点撞上去。
惜春收回挡在陆玥菱身后的胳膊,责怪地瞪了拂冬一眼。
“大小姐,我,奴婢不是故意的。”
“无妨,”她摸了摸耳朵转头对惜春道,“方才吃点心的时候我的耳坠不小心掉在那儿了,你回去帮我找找,我跟拂冬去马车里等你。”
惜春刚想应话,拂冬就立马道:“大小姐,还是我去找吧,我眼神好,一准能帮大小姐找回来。”
陆玥菱想了想点点头:“那也好,我跟惜春在马车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嗯!奴婢这就去。”拂冬说完就循着来路快步走了回去。
望着拂冬迅速消失的背影,惜春担忧道:“大小姐,若是拂冬回来发现咱们不在马车里禀告给了夫人怎么办?”
陆玥菱嗤笑一声:“放心吧,好不容易有个能攀上高枝的机会,她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惜春松了口气,转头便跟着陆玥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很快,一股覆雪寒梅的暗香袭入鼻端,梅林就在前方了。
这片梅林占地近百亩,但入口却只有一个。
惜春上前,佯装肚子疼吸引两名小厮的注意力,陆玥菱趁机便溜了进去。
地面上积着一层厚厚的雪,雪上有几道被人走过的痕迹,陆玥菱循着那脚印一步步往里走去。
直到看见漫地白雪中有两道黑色身影她才确定,自己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
她要见的人,便是当今太子,宋璟瑢。
上辈子她虽然没来赏梅宴,但事后听说太子喜静,并未出现在宴上,但有人看见太子从梅林里出来,随后便直接离开了。
看来传言不假,太子果真在这梅林中。
透过层层梅枝,她只能看见一抹淡雅的月色伫立于梅林深处,若不是那人肩头披着深灰的毛领,她根本看不清那里还站着个人。
只是她还未能靠近,就被侍卫拔刀拦住。
“什么人!前方禁行,请立刻返回!”
望着那一抹孤然而立的身影,她鼓足勇气,扬声道:“臣女是尚书省陆尚书府的嫡女陆玥菱,特意来此求见太子殿下!”

她才想到这儿,就见院子里,一道深绯色的身影匆忙奔跑而来。
云嘉玉连官服都未来得及脱,便直接从大理寺跑回来了。
“祖母!”云嘉玉刚回来,还有些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柳婉儿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而祖母却一脸厉色。
云老夫人睁开眼,见云嘉玉这匆忙的模样,又联想起前几日丫鬟回报,说大公子一进府就直奔柳婉儿院子里来。
心下顿时一惊。
“嘉玉,如今正是你当值的时辰,着急忙慌地,你怎地跑回府来了?”她心里那不好的猜测愈发强烈起来。
柳婉儿期期艾艾地瞧了云嘉玉一眼,目光流转又看向了陆玥菱。
云嘉玉这才发现,陆玥菱竟也在这儿!
“回祖母,孙儿听闻婉儿突然晕厥,所以......”
“她晕厥,应该找大夫才是,你来能有什么用!”云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几乎已经认定了心中的猜想。
云嘉玉看了眼陆玥菱,神色冷下来:“陆大小姐前几日才来过,今日怎又来了此处?婉儿如今这副模样,莫不是拜陆大小姐所赐?翠珠,你来说说,陆大小姐对婉儿到底做了什么?”
陆玥菱并不急着开口,今日柳婉儿这幅模样,的确是拜她所赐呢!
不过她知道,有人会帮她开口。
“放肆!”云老夫人气的嗓音都破了音,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玥菱今日是为我而来,她请了太医来为我治头疾,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定了她的罪,身为大理寺少卿你颜面何在?到底是谁蒙蔽了你的双眼?”
云嘉玉有些心烦意乱,父母在他年少时便离世,祖母对他期望极高,从前训斥他也就罢了,可如今他已是大理寺少卿,官从四品,祖母竟还不顾外人在场训斥于他。
他强压下心头的烦躁,缓声道:“祖母息怒,孙儿刚回来,还请祖母告知孙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老夫人此时才算是恢复了些许理智,她看了一眼陆玥菱,忽然觉得陆玥菱有些不知进退了。
云家处理家务事,她还未曾嫁过来,此时应当先行离开才是。
如今却一直杵在这里看戏是怎么回事?
陆玥菱看出云老夫人的意思,不过她才不会如云老夫人所愿,此时她若走了,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唱呢?
她上前一步开口一针见血地回答了云嘉玉的问题:“柳小姐被诊断出怀有身孕,老夫人现下正在询问与她私通之人是谁呢!不过看柳小姐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坦白。”
云老夫人一开始还以为陆玥菱开口是打算离开,结果却是把这等丑事亲口说了出来,她心里顿时对陆玥菱有些微词。
可事实便是如此,她能说什么?
柳婉儿抬眸,对上陆玥菱意有所指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
那日陆玥菱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云嘉玉把心都放在你身上了,可却不肯娶你做正妻,难道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逼他一把,让他娶你做正妻,让他为你反抗云氏宗亲......”
如今,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已经曝于云老夫人面前,除了承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如趁此机会,逼云嘉玉一把,败了,她便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通房,成了,她便是风光无限的云府主母!
“表哥......”她柔声喊了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满眼期待地看着云嘉玉,“婉儿腹中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云老夫人一听这话,两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果然还是跟她猜想的结果一样,柳婉儿在云府里接触最多的男子,除了她的好孙儿还能有谁呢!
她手指着柳婉儿,脸都气的发青了:“当初我见你一个姑娘家,孤苦无依,这才收留了你,在云府人人都尊称你一声表小姐,吃穿都没有怠慢过你,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起我云府大公子来了!”
云嘉玉听到柳婉儿说腹中有了他的骨肉时,震惊了一瞬,随后心底涌起一阵狂喜。
他已经顾不得其他,穿着官服便跪在地上:“祖母,是孙儿先喜欢的婉儿,婉儿绝没有勾引过孙儿,如今婉儿已经怀有身孕,还请祖母成全了我们。”
柳婉儿心中一喜,紧接着便听云嘉玉道:“待孙儿与陆大小姐完婚后,便立刻纳婉儿为妾,还请祖母准允。”
柳婉儿笑不出来了,原本她是想打掉这个孩子的,距离云嘉玉的婚期还有三个月,那时她便已经有了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了,定然瞒不住。
若是被云老夫人发现,好的结果莫过于做云嘉玉的通房,坏的结果便是将她落了胎赶出云府。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掉这个孩子,然后按照原计划,待云嘉玉娶了正妻之后,再纳她为妾。
现在陆玥菱使计让她有孕一事暴露,云嘉玉竟还想着让她等三个月之后再她进府,那时她的肚子根本藏不住,别人该怎么看她?
只怕是能把她的脊梁骨给戳断不可!
一直看戏的陆玥菱心道,这场戏终于轮到她登场了。
借着衣袖的遮挡,她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骤然的疼痛让她的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她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东西就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云嘉玉!柳婉儿!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早就搅合在了一起!”她睁大双眸,一副不可置信又深深受伤的表情,“亏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兄妹情深,没想到你们竟是男盗女娼,云嘉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端方君子,没想到背地里这么yin荡,跟自己的表妹苟合在了一起。”
这话骂的未免有些难听了,云嘉玉腾地一下站起来:“陆大小姐,云某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怎么就yin荡了?”
她纤手一指,大声喊道:“你喜欢她?那我呢?”
“云某从未喜欢过你。”云嘉玉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先前嚷嚷着让陆玥菱喊人下河救人的那位夫人立刻帮腔:“对,我也看见了,好像就是有人推的,是个丫鬟!”
陆玥菱神色一变,追问道:“这位夫人可看清楚了?到底是好像,还是真的有丫鬟推了柳小姐?”
“就是......就是一个丫鬟推的柳小姐!”
“那夫人可看清楚,那丫鬟的长相?”
“这......”
见陆玥菱如此紧张追问的模样,陈氏和柳婉儿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扑通!”一个身着翠绿衣裳的丫鬟忽然冲出来跪到陆元文面前。
“老爷!求老爷饶命!柳小姐,是奴婢推下水的!”那丫鬟一直磕头求饶,待抬起头时陆元文才看清。
这丫鬟,分明是大女儿身边的人!
“念夏?你不是玥菱身边的丫头吗?”陈氏惊呼完,立马捂嘴,好似说漏了什么的模样。
众人一听,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这丫鬟是大小姐身边的,那真正要推柳婉儿下水的,岂不就是大小姐?
陆元文怒目一瞪,喝道:“大胆奴仆!你为何要将柳小姐推下水?”
陆玥菱冷冷出声:“念夏,你可想好了再说话,有些话一旦说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倒像是威胁。
云嘉玉眉眼清冷,声音也冷:“我身居大理寺少卿之职,推人下河等同于谋杀,虽未成功但罪行仍在,你若不想下狱受刑,就将事实如实告知于我,无需看他人脸色。”
云嘉玉向来有铁面玉郎的称呼在外,出了事,他不护着自己的未婚妻却为一个丫鬟出言壮胆,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即便那丫鬟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攀咬他的未婚妻。
陆玥菱没再开口,只低低垂眸,掩去眸中对云嘉玉的恶心和恨意。
念夏抬眸看了一眼陆玥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大小姐好像有点不对劲。
但,这个府里真正主事的人是尚书夫人,不是一个没有亲生母亲庇护的大小姐。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她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是,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指使我这么做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果真如此,没想到名门贵女也会做这等腌臜事,还被丫鬟当众抖落了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云嘉玉冷颜追问:“她为何指使你这么做?”
念夏看了王婆子一眼,随即将头垂到地上,一鼓作气道:“不久前大小姐见云公子对柳小姐甚是相护,便心生妒忌,她让奴婢借机把柳小姐推下水,又驱散了院子里其他下人,另外安排了两个会水的小厮,等柳小姐一落水,就让那两名小厮来救人,到时再让那两名小厮故意扯开柳小姐的衣裳,这样便能彻底毁了柳小姐的名节,大小姐说,如此一来云公子的眼里以后便只有她一个人了。”
陆玥菱听了全程,这与上辈子并无二致的话,就是毁掉她名声的开始。
上辈子,她没有跳下去救柳婉儿,小厮来的时候,云嘉玉已经将柳婉儿捞了上来,她也并没有吩咐小厮去毁柳婉儿的名节。
可念夏的话一出,她就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推柳婉儿下水是她同意的,谁叫柳婉儿陷害她在前呢?
可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柳婉儿和陈氏为她做的一个局。
这天开始之后,她未嫁便善妒,心思狭小而恶毒的名声算是被彻底落实。
昔日的天之骄女,一朝便跌落泥潭。
而现在,陆玥菱笑了,面对所有或质疑或鄙夷的目光,她腰杆挺直,语气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空口白牙一张嘴,说的倒是挺逼真,你说是我指使你推柳小姐下水的,还安排了小厮去毁她名节,那我为什么还要自己跳下水去救她呢?难道我陆玥菱是蠢到连自己的名节都不要了吗?”
念夏一愣,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愣。
对啊!陆玥菱跳水救人的时候,他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哪有人要害别人先把自己也搭上的?
陆玥菱抛出最后一问:“还有,你说的小厮,我怎么到现在也没看到呢?”
是啊,那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两名小厮,去哪儿了呢?
“我......”念夏脸色一白,猛地抬头对上了陆玥菱从容的目光。
“我自认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吃里扒外,帮着外人陷害自己的主子,”陆玥菱抬起手,狠狠扇在念夏脸上,“说!刚才那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陆玥菱这最后一声呵斥,让形势彻底逆转。
一来,她之前所问确实不合逻辑,若真是她让念夏推的柳婉儿,那她自己就不可能跳水救人,分明是这丫鬟胡说。
二来,那丫鬟口中的小厮并未出现,而且毁人名节这种事实在不像是一个名门贵女会做出的事情,可这丫鬟撒了谎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无非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陷害陆玥菱。
这下,众人心里都在想,这名门贵女也不好当啊,以身犯险去救人,反而让人给拖下水里,差点爬不上来了。
念夏被这一巴掌打得头脑嗡嗡作响,面对众人鄙夷蔑视的目光,慌乱之下,她连滚带爬地扯住了王婆子的腿。
“王婆,你安排的小厮呢?你快叫他们出来啊!”
王婆子眼睛一瞪,连忙捂住念夏的嘴:“你这个小贱蹄子,瞎胡说什么呢?”
陈氏眼神扫过去,王婆子身形顿时一震,连忙跪到地上:“大小姐,老奴也是听了你的差遣才吩咐念夏推柳小姐下水的呀,那小厮,那小厮不是您亲自安排的么,老奴绝没有让他们毁柳小姐名节啊!”
又一条会咬人的狗。
陆玥菱十分淡然地问:“这么说,念夏是受你指使才故意推柳小姐下水嫁祸与我的?”
王婆子下意识点了头,随即又反应过来赶忙摇头:“大小姐,我王婆子只是个奴婢,都是听主子的吩咐做事的,您这么说,是见事情败露,想把老奴推出去顶罪不成?”
陆玥菱眸光沉静,王婆子这张嘴确实利索,死局都能被她搅活了。
难怪从前她总是受这张嘴的蛊惑,轻信于她。
见她不说话,云嘉玉开了口:“陆大小姐,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陆玥菱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云大公子也认为,今日之事都是我所为之?”
云嘉玉心头有些怪异之感,因为陆玥菱从前都是唤他嘉玉哥哥,从未如此生疏地唤过他云公子。
“是非曲直,自有公理来明断,焉知王婆子所说,不是事实呢?”
陆玥菱神情颇为受伤地看着云嘉玉:“原来我在你云嘉玉心中竟是这般蛇蝎心肠之人,也罢,不管今日结果如何,你我之间的婚约不如便作罢吧!”
皇城里的人都知道,她陆玥菱爱惨了云嘉玉。
谁都没想到,就因为一句话,她竟然提出要将婚约作罢!
这事情的发展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众人都一副吃瓜的表情。
闻言,云老夫人站了出来:“婚姻岂是儿戏,怎能说作罢就作罢!依老身多年看人的眼光,这王婆子定然不是什么本分之人,玥菱是尚书府嫡女,又是陛下亲封过的才佳宴魁首,怎会使用这些下作手段!”
陆尚书是皇上跟前的肱股之臣,云家好不容易才出了云嘉玉这么个惊才绝艳之人,在朝上被多少人惦记着,只有找一个像陆元文这样老道的岳丈在后面托着才稳妥。
这门亲事,也是她千挑万选之后才定下来的,怎能就这么不要了?
云老夫人转头看向柳婉儿,问:“婉儿,当时你掉进河里,可是玥菱跳下去救的你?”
柳婉儿在云老夫人严厉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是陆大小姐将我拖至岸边的。”
“那你可有遇到什么想要毁人名节的小厮?”
柳婉儿摇了摇头,低声道:“并未。”
云老夫人看向陆元文:“陆尚书,此事已经相当明了,是恶奴背主,受人挑唆,才引起了这一连串的腌臜事,婉儿既无大碍,此事便作罢吧,至于那两个恶奴乃是尚书府的家事,老身无权过问。”
“祖母!落水之事......”云嘉玉还想说些什么,被云老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
陆元文已经被这场闹剧闹得脑仁疼,可碍着这么多外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关上门处置,云老夫人这话倒正好给了他一个合理的台阶。
“云老夫人说的是,小女与令公子的婚事自然不能儿戏,”陆元文瞥了陆玥菱一眼,说,“此事有我在,还轮不到她做主。”
云嘉玉不过弱冠之年就已经是大理寺少卿了,此子之才能确实罕见,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他的仕途基本也就到这了,将来他或许还要靠着云嘉玉才能更上一层楼,这桩亲事,绝不能退!
陆玥菱垂着眸,眼底一片木然,第一次试探失败了,看来她与云嘉玉这婚想要退,还有些难度。
但不论如何,这辈子,她绝不会再往那火坑里跳!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聪明的人已经知道,她们该散了。
陈氏见状,还有些不甘心:“老爷,这王婆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后来见她做事稳妥才差去玥菱院里,我觉得落水一事还有些蹊跷,定然要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否则玥菱该怪我这个继母故意派人去害她了。”
陆玥菱心里清楚,陈氏此举哪里是怕她们之间生出什么龃龉。
而是不想让此事被云老夫人三言两语揭过去,让王婆子把她的罪名坐实罢了。
陆元文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夫人没眼色,“你跟玥菱,你们娘俩的事还是......”
“母亲说的对,”陆玥菱忽然开口打断了陆元文的话,“有些事定然要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否则大家定然要编排我与母亲之间有隔阂了。”
她刚说完,敛秋就压着两个五花大绑的小厮丢了过来。
“大小姐,人已带到。”
陆玥菱点头,敛秋便站到了她身后。
念夏连忙指着那两个小厮道:“就是他们,就是这两个小厮!”
陆玥菱点头,“没错,我的丫鬟早前便发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生面孔在府里活动,为免宴会出现意外,我便让人绑了他们,这两人虽穿着我们府里下人的衣裳,可却并不是府中之人,二妹妹,这两个人你可曾在府中见过?”
忽然被点名的陆心瑶连忙摇头:“没见过。”
陆玥菱又问:“母亲,你常年掌管府里中聩,想必比我和二妹妹更熟悉,这两个人母亲见过吗?”
陈氏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陆玥菱这丫头是猜到了什么,还提前把人给绑了。
但眼下,她也只能说:“这二人并非我府中之人。”
陆玥菱亲自上前,拽掉那两个小厮嘴里的抹布,问道:“你们二人到底是如何进的府中,还不从实招来?”
两名小厮抬头看了一眼面若寒霜的敛秋就立刻低下了头,那丫鬟下手也太重了,他们俩身上的伤还钻心的疼。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们敢不说实话嘛!
“回大、大小姐,我们兄弟俩是跟着三姑姑进来的,这衣裳也是她给我们的。”
王婆子张嘴想说话,被惜春捡起地上的抹布一把塞了个严实。
陆玥菱继续问:“三姑姑是谁?”
“就是你们府里的王婆子,大名王三丫。”
“她叫你们进来做什么?”
“说是叫我们来说几句话,就能给我们一笔银钱。”
“说什么话?”
“就一句话,三姑姑说,我们只要一口咬定我们是受大小姐指使的,就行了。”
“其它的没有了吗?”
“没了,就这一句话,她说打死就说这一句话。”
陆玥菱又走到王婆子跟前,惜春松开手,任由王婆子吐掉嘴里的抹布。
“王婆子,他们的指认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是他们的三姑姑,一查便知,我不知道你如此陷害我究竟所图为何,但今日大理寺少卿也在此处,你所行之事已经触犯了南朝律法,虽不至死,但剔骨之刑鞭笞之罚怕是难免,你若有苦衷,不妨说给云少卿听一听,兴许他还会从轻发落。”
王婆子眼珠转动,平日里利索的嘴皮子,此刻也不好使了。
陈氏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紧攥,硬着头皮道:“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吧,王婆子是府里的下人,她犯了错理应由老爷来处置,老爷,我看还是先把王婆子关起来,待宾客都离府之后再行发落吧!”
陆元文甩了甩衣袖,将陈氏的手甩掉。
早这么说,哪还有后面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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