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你真的疯了！”
婆婆再一次出声，她厌恶道：“我儿子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他有大好的前途，怎么可能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有病你就去治，别在这乱咬人。”
婆婆根本不相信我说的。
我勾起一个笑。
“方回轩，你还不说吗？
现在承认，勉强还算自首。”
方回轩呼吸加重。
他强行镇定下来，“我没做过，承认什么。”
如我意料之中。
以方回轩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死心。
正好，我也从没打算放过他。
我转头看向警察。
“警察先生，麻烦安排一位女警。”
“在茵茵的十二肋骨往下三根手指的位置，只要滴上一滴硅胶溶解剂，就什么都清楚了。”
方回轩脸色微变。
警察马上安排女警去检查。
不一会，果然带回了一张巴掌大小的肉色膜。
女警正色直言：“陈女士所说无误，那名叫茵茵的女童确实少了颗肾。”
为了留证，女警还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身躯很瘦，肋骨凸起，最显目的是那道食指长的疤。
弯曲狰狞，像蜈蚣攀爬在上面。
众人瞪大了双眼。
“我靠，那时候小姑娘才三岁啊！”
“妈的死杂种，她还那么小，怎么承受得了被挖肾啊？”
“畜生父亲，你连狗都不如！”
“这医生也不无辜，两条贱狗，快去死啊！”
铺天盖地的诅咒直冲两人而来。
方回轩的手指紧了紧。
终于，他露出一个苦笑，像是瞒不住了，承认道：“唉，茵茵的肾，真是个意外。”
“三年前，茵茵因为调皮爬上了桌子玩，结果桌子倒了，有一根钢管插进了她身体。”
“钢管腐蚀严重，只能割除肾脏。”
“我也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们，这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们骂我也是应该的。”
骂声停滞了一瞬。
方回轩抓住机会，继续开口：“而且如果我真的贩卖器官，茵茵心脏的病，大概早就治好了吧。
“可是，我们等了三年。”
他叹了口气。
真不愧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一两句话就能把事情扯回最开始。
我抱着胳膊，讽刺道：“竟然你们不承认，那就由我来说。”
“十年前，你创业失败，背上巨额债务，刚好，你遇上了发生手术事故的刘俊义，你们都面临同样的困境。”
“于是，你们一拍即合。”
“此后，刘俊义负责窃取院内的器官，而你负责跑通外路交易，再利用申请器官成功的名义来掩护。”
“这种买卖，你们干了十年。”
“直到茵茵出生，你们发现她是稀有的Rh熊猫血，她身上无一不值钱，可你却也是这时遭了报应得了病。”
“但你的前妻很敏锐，你不敢对贸然对茵茵下手。”
“三年前，你前妻因车祸离世。”
“所以，你和刘俊义这筹备了三年的计谋，又重新浮出了水面。”
“真是荒谬。”
刘俊义脸色黑沉，他愤愤道：“这些全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真的？”
我指向方回轩：“我说了，证据就在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