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经过一堆锈迹斑斑的铁门与砖石,便是那间几乎没人记得的旧仓库。
仓库大门紧锁,但门锁年久失修,稍加用力就能撬开。南北扶着单车,推门而入,随手扭亮墙角勉强还能用的电闸。头顶吊灯闪烁几下,洒落一片昏淡光线。映入眼帘的是半空里挂满灰尘的铁架和遍地散落的破木箱。
“好歹还能避一阵。”南北嘀咕着,将门口简单检查一遍,确保能从里面反锁。他刚想找个还算干净的地方歇脚,却发现墙角有个旧沙发,虽然破破烂烂,总比冷冰冰的地面强。
他把包放在沙发上,先翻出那本《R-Node Codex》手札。昏暗灯光下,泛黄纸页上斑斑驳驳的笔迹,配着奇异符号和简短的笔记:“缝合现象多维度交汇投影实体化”……每一项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南北轻轻摸索其中几页,看到一幅草图:一只人手伸向虚空,指尖与某个模糊的裂缝相接。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若有余力,可将投影封印,或予以逆转。”
“逆转?”南北心头一跳。这或许正是他之前以本能方式做到的事情:将那怪影“赶”回了它的原初之处。他好奇若再多练习,也许能更稳定地保护自己,不必再狼狈逃窜。
“咚。”
忽然,仓库铁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南北当即警惕起来,连忙关上手札,小心地躲到门侧。
“有人吗?”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听着不算特别粗暴,却带着谨慎,“如果里面有人,别乱动……我是警察,这里有人报说夜里有可疑人影闯进。”
南北一愣,警察?大半夜的,谁会跑来这儿报案?这片旧区早就被遗弃了。他不由得疑心,对方十有八九并不是真警察,或者就算是,也不一定值得信任——长袍人提醒过:在这场“异能”的漩涡中,任何身份都可能被人操纵。
于是南北不敢轻举妄动。他保持沉默,悄悄挪到背阴处,看见门缝下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