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赶快脱掉,这荒郊野外的,别吓唬人!”说着,他冲上前去,双手颤抖着开始动手扒掉汤曜辉的寿衣。
汤曜辉仿若丢了魂一般,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眼神空洞,任由常磊撕扯。那寿衣料子冰冷刺骨,散发着一股陈旧的腐味,常磊手指刚触碰到,就像被电击了一下,心中寒意更甚。
此时,四周阴风阵阵,风声里仿若裹挟着隐隐约约的哭嚎。常磊心急如焚,刚想开口再骂,却见汤曜辉机械地抬起手,指向一个黑暗的角落,那里,隐隐约约有一群模糊的身影正缓缓走来,他们身着破旧喜服,面容扭曲,手中还握着染血的利刃……
夜色如墨,废弃的刘宅仿若一座阴森鬼狱,寒风呼啸着穿梭在断壁残垣间,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常磊强压着心底的恐惧,顺着汤曜辉手指的方向瞪大眼睛望去,只见一团黑影如鬼魅般“嗖”地闪过。
“谁?是谁在那里?”常磊硬着头皮大吼一声,脖子上青筋暴起,“大不了就是一死,别要我逮到装神弄鬼的人,否则俺东北男人的拳头可是要打死你的!”狠话虽撂下,可双腿却止不住地打颤。他深吸一口气,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孤勇士兵,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踉跄奔去。
冲进破旧的厢房,常磊警惕地环顾四周,屋内空荡荡的,仅有一张腐朽的木头床,大红纱布诡谲地挂在床头,好似干涸的血迹,还有一面蒙尘的铜镜,在黯淡月光下透着幽光。
常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铜镜吸引,刚一凑近,镜中竟映出一张扭曲狰狞的鬼脸,咧着嘴冲他阴森森地笑。他吓得浑身一颤,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细看,却只有自己那张因惊恐而模糊的脸,冷汗浸湿了后背,暗自安慰定是白天被条子追得太紧,精神过度紧张所致。
这时,汤曜辉那张惨白如纸的脸突然闪现在脑海,常磊心下一紧,匆忙转身向外跑去。刚一扭头,脚下却被一个仿若人手的东西猛地一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