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沫霍砚庭的其他类型小说《意外闪婚!霍爷的小娇妻是马甲大佬姜沫霍砚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糯糯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身形高大,那双腿太长,三米宽的大床竟也显得拥挤。面容冷峻,即便是睡着了气质依然凌厉。姜沫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能睡到十点多种。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叫醒那人,耳畔忽然响起一道冰冷戾气的声音。“滚出去!”姜沫抬头,恰巧对上一双阴鸷沉冷的眸子。发现长得好看的人确实有优势,同样都是起床气,霍砚庭瞧着比姜少川顺眼多了。可惜,他脾气不好,自己脾气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姜沫倒退两步,“砰”地一声摔门,力道大的整栋别墅仿佛都跟着抖了抖。霍砚庭刚下床的脚突地踉跄了下,显然被这动静惊了个措手不及。“......”这女人还敢给他摔门了?要不是这门质量好,估计这会已经报废了!片刻后,霍砚庭冷着一张俊脸下来了。对姜沫,他是被迫接受的,心里对她自然没什么好印象,这...
《意外闪婚!霍爷的小娇妻是马甲大佬姜沫霍砚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男人身形高大,那双腿太长,三米宽的大床竟也显得拥挤。
面容冷峻,即便是睡着了气质依然凌厉。
姜沫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能睡到十点多种。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叫醒那人,耳畔忽然响起一道冰冷戾气的声音。
“滚出去!”
姜沫抬头,恰巧对上一双阴鸷沉冷的眸子。发现长得好看的人确实有优势,同样都是起床气,霍砚庭瞧着比姜少川顺眼多了。
可惜,他脾气不好,自己脾气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姜沫倒退两步,“砰”地一声摔门,力道大的整栋别墅仿佛都跟着抖了抖。
霍砚庭刚下床的脚突地踉跄了下,显然被这动静惊了个措手不及。
“......”
这女人还敢给他摔门了?
要不是这门质量好,估计这会已经报废了!
片刻后,霍砚庭冷着一张俊脸下来了。
对姜沫,他是被迫接受的,心里对她自然没什么好印象,这京市妄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太多,以为攀上他爷爷就能绑住他,未免可笑。
霍砚庭眼眶下面一片青黑,看上去没休息好。
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俨然一副上位者姿态。
他盯着姜沫看了两秒,随即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能讨爷爷的喜欢是你的本事,但我劝你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娶你是遵循老爷子的意思,这两年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安心做好你的霍太太。”
姜沫看着那张漂亮的薄唇启启合合,点了点头:“意思就是我不管你,你也不管我?”
“嗯。”
“夫妻义务呢?”
霍砚庭顿时皱眉,微眯起眼。
这女人居然还想爬他的床?还真是异想天开。
霍砚庭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道:“我对小朋友没兴趣。”
姜沫面色平静地哦了声:“我对老男人也没兴趣。”
霍砚庭一张脸顿时黑如锅底,霍地起身,似乎一分钟都不想跟姜沫多待。
姜沫对此并不在意,等霍砚庭出去,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
她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个木头箱子,她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搁在衣柜最深处,在上面又放了几件破衣服盖住。
戒指震了下,姜沫垂眸,手指在戒指上转了一圈,眼前顿时出现一块悬浮屏,上面显示了来自M国的两条短讯。
K!好久不见!
万老大碰到了点麻烦,东南亚那边用黑科技截断了总部网络,现在我们所有机器全部瘫痪,总指挥中心指令无法下达,所有信号都被干扰,魏老让我请K神出山
姜沫眉心微蹙,知晓此事的严重性,立即将那枚圆环戒指拆解重新组装。
指尖在悬浮键盘上穿梭,一行又一行的复杂代码逐渐占满了屏幕。
直到夕阳西下,姜沫才将那枚戒指重新戴回手上,动了动酸涩的脖子,肚子咕咕叫起来。
饿极了的姜沫只能下楼找食物。
晚上六点了,霍砚庭并没有回来,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姜沫一个人的脚步声。—
霍氏顶层。
落地窗前伫立一道人影,身形颀长。
“咱们这次行动本来已经成功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光阻止了陆微她们小组的进攻,还攻破了我们的网络防线,现在轮到咱们这儿网络瘫痪了,哦,忘了跟你说,对方还是一个人。”
霍砚庭面色微沉,“你说她一个人攻破了陆微她们整个小组?”
“何止,你知道我面前的电脑屏幕显示的是什么吗?”
“?”
“我给你拍个照片。”
手机叮咚一声,霍砚庭打开陆深的对话框,眉眼深了深。
偌大的电脑显示屏一片漆黑,中间红色字体异常醒目。
“loser”
署名——K
又是这个K......
陆深“啧”道:“我记得咱们这是第二次栽在这个K手里了吧,上回是因为什么来着?咱们抢了他们的“东西”,结果公司网络瘫痪了一个周。老万也不知道祖坟烧什么高香了,这样的黑客天才在他手底下工作,这不是屈才嘛!”来他这儿多好。
霍砚庭冷笑一声:“谁是老板还真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陆深正色道:“这个K才是藏在背后的主子?”
“谁知道呢。”—
翌日一早,天色将明。
姜沫洗漱完下楼,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霍砚庭。
她微微诧异,他昨晚回来了吗?
为什么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霍砚庭脸色不太好看,长久失眠导致他每天只能靠药物才能睡上一两个小时,结果今天早上刚阖上眼就被老爷子一个电话吵醒。
说是姜沫今天去学校报道,要他必须亲自把人送过去。
见姜沫下楼,他起身道:“走吧。”
姜沫楞了下:“去哪儿?”
霍砚庭皱眉:“别装了,不是你给爷爷打电话让我送你去学校报道吗。”
“......”姜沫一时无言,她什么时候让爷爷给他打电话了?而且自己还没吃早饭呢。
“现在太早了。”姜沫转身走进厨房:“吃完早饭再去。”
霍砚庭黑着脸:“我没有这么多时间陪着你耗。”
姜沫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压根没管杵在外面的霍砚庭。
霍砚庭深墨色的瞳孔掠过一道冷光,任何人在他面前不是讨好谄媚,就是避之不及,各个既想巴结他又忌惮他。
唯独她,能把他霍砚庭无视的这么彻底。
姜沫不知道霍砚庭在想什么,她心里只有干饭。
简单下了个西红柿鸡蛋面,霍砚庭没说要吃,她就做了一人份的量。
然后在霍砚庭杀人般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把面吃完。
坐上车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车内空间很大,能坐三人的后排,霍砚庭一个人就占了两个位置,气魄压人,人也冷森。
姜沫坐在边上,坐姿很端正。
晨雾渐渐散去,车窗外车水马龙,和山上的萧条冷清不同,城市的早间很热闹。
姜沫昨晚破例熬了个夜,这会想补会睡眠,想着车程还远,便闭上了眼睛休息。
姜沫是一个五感很强的人,所以在一种异常感触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秒,她倏然睁开眼睛。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前排的司机见姜沫醒来,连忙朝她打了个手势,恳求道:“夫人,让少爷再睡会儿吧。”
姜沫对这个称呼还没习惯,别扭的揉了揉耳朵,而且她也不太喜欢和别人靠太近。
沉默片刻,抑制住自己想要挪开的动作。
其实霍砚庭只是微微靠在了她的胳膊上,但他很高,姜沫的坐姿是靠右的,这样就导致她的身体半边看上去就像是斜依在男人怀里。
以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分钟左右,一旁的男人忽然动了,长臂下意识朝前环住,把怀里虚靠着的人彻底搂实,他睡得很熟,低垂的头挨靠着姜沫的颈。
温热的呼吸打在姜沫的耳畔,离得如此近,姜沫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大半边的侧脸。
离近了看,这人就连睡着了眉峰都在皱着,冷酷的脸上写满三个字:不好惹。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姜沫醒来后不久,霍砚庭也醒了。
姜沫几乎是立刻从他怀里撤出来,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霍砚庭眼睛透着冷光,眸底一片清明,像是根本就不曾睡着一样。
车内空气冷的可怕。
司机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问:“少爷,要开进去吗?”
霍砚庭眼睑微掀,看了一眼大学门口的女人:“回公司。”
姜沫回头,只能看到车尾气了。
“姐姐!”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姜瑶。
另一边,姜沫自己去办了入学手续,她不住校,所以不用去找宿管,处理完入学,安排好选课,基本完事了。
姜沫看了一眼课程表,上午有一节辅导员的课。
她第一天入学,课本还没发,两手空空的走近教室。
立北大学本来就是三流院校,里面的学生有一半都是姜瑶的守护者。
看到姜沫进来,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嫌弃和厌恶。
姜沫并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只要别惹她,什么都好说。
她走到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原本坐在同排的两个同学见她坐下立马换了座位,仿佛姜沫是瘟神。
从姜沫坐下开始,异样的眼光和议论声就没停过,直到门口进来一名男生,四周才安静下来。
不少女生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那人走到姜沫前排,猛地踹了一下姜沫的桌子。
语气桀骜,家世带来的优越感尽显。
“就是你欺负的姜瑶?”
桌子剧烈晃动,姜沫终于抬头。
男人骤然对上一张纯艳绝色的脸,猝不及防的楞了下。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对除了姜瑶以外的脸失态后,他顿时恼羞成怒:“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欺负的瑶瑶!”
姜沫身体缓缓后仰,双手环臂,眸中似有兴味:“你又是谁?”
旁边有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插嘴:“赵家小少爷都不认识,果然是土包子!”
赵时墨冷哼一声,极为高傲地说道:“你别管我是谁,记住一点,姜瑶谁都不能欺负,别以为自己回到姜家就能麻雀变凤凰了,我告诉你,你连姜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回到京城不过两三天时间,每个人都跟她说她比不上姜瑶。
殊不知姜沫压根懒得和姜瑶比。
无论是姜瑶还是姜家那点不够她黑卡零头的家产,她从来没放在眼里过。
赵时墨见她不吱声,以为她是怕了,气焰更嚣张:“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不会是个哑巴吧?”
姜沫揉了揉眉心,眼神冷了下来。
她是真的有点烦了。
动手之前,姜沫耐心地看他一眼:“三秒之内从我眼前消失。”
赵时墨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双手撑在姜沫的桌子两边,弯下腰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姜沫在他怒气冲冲的注视下平静地起身,随后猛地一脚踹了过去。
赵时墨连人带桌被踹翻几米远,趴在地上一时半会竟没能起来。
他瞳孔失焦,胸腔起伏的厉害,艰难的大喘气。
所有人都被吓懵了。
姜沫好心提醒:“建议打个120,不然可能会有后遗症。”
人群中有人叫了救护车。
骚动不断,议论纷纷,唯独这次没人再敢骂姜沫了。
大家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赵时墨。
不久后,赵时墨被送上了救护车,辅导员气的把姜沫单独叫去谈话。
面对质问,姜沫始终没说话。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科气不打一处来,“第一天报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非得给我惹事?我知道姜家的家底厚,可他赵家也不差,你把赵时墨踢去了医院,到时候怎么跟赵家交代?”
姜沫沉默一瞬,实话实话道:“这个,好像和老师您没什么关系吧。”
“什么?”张科气到发抖:“你惹是生非还有理了?现在立马给我去写两千字检讨,不写完不准出这个班!剩下的等赵时墨验伤结果出来我们再算!”
检讨书?
姜沫皱了皱眉,如果不是赵时墨先来挑衅,她又怎么会动手?
但她深知和张科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他已经在心里认定是她的问题了。
姜沫并不想写,但张科已经走了。
她盯着面前的空白纸,拿起钢笔在上面慢吞吞的下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沫满意的放下纸笔,放在张科的座位前。
从办公室出来,姜沫再次回到教室,同学们一看到她进来不约而同的闭上嘴巴,每个人都低着脑袋,没人敢看她。
之前叫嚣最厉害的几个这会都成了哑巴。
姜沫坐回座位,手指上的指环闪了下。
她戴上特质眼镜,眼前立马出现一堆奇怪的符文。
那是暗码。
翻译过来就是:
K,万老大那边已经解决了,这次多亏有你
姜沫摘下眼镜,想了想又重新戴上。
指尖敲了几下。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那边很快回复。
暂时没有消息
姜沫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没什么表情的扣上指环。
下午的课上完后,她便打算自己走回去。
令她没想到的是,门口竟然停了一辆深黑色迈巴赫。
在她走近时鸣笛。
“说完了吗?”姜沫淡淡道:“说完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姜松怒道:“你还有没有点家法了!”
姜沫脚步一顿,转过身,好笑地睨着两人:“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管得着吗?”
“你!”
“从头到尾我有说我要对姜瑶做什么吗?我说了,我只是陪朋友来看一场演出,跟姜瑶,跟你们都没什么关系。”
姜沫笑了笑,继续道:“反倒是你们,见我还要站在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怎么?怕别人知道我是你们的女儿?”
被戳中心思,姜松面带恼怒:“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姜沫盯着姜松看了一秒,微微一笑,“您还是管好您的瑶瑶吧。”
她说完这句,再没管身后面色铁青的两人,径直回了礼堂。
姜松被气的大口喘着粗气,指着柳琴大骂道:“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柳琴被骂的心里烦,反驳道:“那不也是你生的吗。”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老爷,我们先进去吧,今天可是瑶瑶最重要的日子,别影响了她。”
说起姜瑶,姜松脸色缓和了些,沉着脸进去了。
清研校庆已经开展一个多月了,今天是最重要的演出日,在场的不光有校领导,幕后赞助商,还有以往从这里毕业如今在业界有所成的学长学姐回来研习交流会。
甚至这次还有数学界大佬付立原亲自过来演讲。
付立原有多难请?清研连续邀请五年,才来这一次。
姜松坐到沈岑旁边。
沈岑递过去一杯茶:“什么事把姜伯父气成这样?”
姜松怎么可能把自家的丑事往外说,皮笑肉不笑道:“没什么,和你伯母拌了两句嘴。”
沈岑这种层次的狐狸哪里会看不出来姜松在胡扯,挑眉一笑:“看不出来伯父这么大年纪还挺有情趣呢。”
两人来回敷衍几句,台上主持人开始报幕,这茬也就过去了。
沈知知刚才离得近,知道是姜松让校长把姜沫叫出去的,不由小声问道:“你爸叫你出去做什么啊?”
“没什么。”姜沫轻轻拍了拍裤脚上落的灰:“让我不要捣乱他女儿的演出。”
她语气轻描淡写,沈知知却楞住了,不满地皱眉:“什么叫捣乱啊,你没告诉他们你是陪我来的吗?”
“说了。”
沈知知生气地说:“你爸妈也太偏心眼了吧,姜瑶不是养女吗?你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啊,哪有父母这么怀疑自己孩子的。”
想到姜松和柳琴方才的指责,姜沫轻笑道:“或许在他门眼里,姜瑶才是他们的孩子,而我只会让他们丢脸。”
沈知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丢脸?就因为你是山里来的?没怎么读过书?”
关于姜沫的那些传言她多少听过一些,之前姜瑶在她面前吐槽姜沫时,她回去还跟妈妈说过,妈妈让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现下看来,她妈妈说的真对。
想到姜沫的凄苦身世,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生父母,结果还这么不受待见,这实在是太惨了。
都这么惨了,居然还在故作淡然,想必是假装不在乎来掩盖自己的落寞伤心吧。
沈知知陡然生出一种护犊情深,把姜沫一把搂在怀里,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对姜沫深情道:“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谁也别想欺负你!”
“......”姜沫抿了抿唇,望向一双真挚的大眼睛,眼里慢慢浮出很浅的笑意:“好。”
从她下山以来,好像第一次接收到陌生人的善意。
不对,现在不是陌生人了。
是朋友。
姜沫扬起唇,目光投向台上。
正好赶上姜瑶和顾以安的节目。
两人一出场,就引起不小的关注。
“天啊!顾以安穿西装好帅啊!好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我女神出来了,啊啊啊真的好美啊!我的白月光出来了!”
“校花这是要弹钢琴吗?顾以安大提琴,两人合奏?天啊!这什么神仙组合?”
周围到处都是惊艳感叹的声音。
比起两人弹奏的音乐,大家更在意的是两人的颜值。
沈知知吐槽道:“他俩弹的还不如我家的保姆呢。”
姜沫噗嗤一笑:“嗯,我也觉得弹的不怎么样。”
她说完这句半天没听到回应,不由回眸,见沈知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姜沫奇怪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沈知知木讷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
未等她说话,沈知知就惊喜的说道:“小沫沫,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真的超级无敌好看的!”
姜沫没在意她的称呼,反问道:“是吗?”
沈知知疯狂点头:“真的,你以后多笑笑,别总是冷着一张脸。”
姜沫点头:“我尽量。”
台上响起主持人的声音,当他激动地报出付立原三个字时,几万人的礼堂瞬间轰动起来。
付立原年过半百,仍旧精神抖擞。
沈知知好奇道:“他两的节目都结束了,怎么还没下台啊?”
姜沫抬眸,看到顾以安和姜瑶并肩站在台上,见付立原过来,立马恭敬地迎上去。
付立原欣慰地看向两人,眼中的喜爱和自豪不言而喻。
他带着两人一道走向演讲台。
先是作了一番演讲和鼓励清研学子的话,之后清了清嗓子,扔出一道重磅炸弹。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之前出了一道数学题,如今全国除了我同门的师兄弟,只有两名学生解了出来,那便是贵校的姜瑶和顾以安。”
这是哪里窜出来的鹦鹉?
饶是姜沫,此刻也难掩内心的震惊。
绿毛少女慢慢走近,双手环抱,上下扫了姜沫一眼:“你是姜沫?”
姜沫点点头:“有事?”
少女冷笑了声,挥了挥手,那几名黑衣保镖迅速冲了上来,直接朝姜沫动手。
姜沫反应很快,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反手将其中一名保镖翻倒在地。
她一个人应对一群依然游刃有余。
见自己带来的保镖一个个被掀翻,沈知知得意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这女的什么来头!
姜瑶事先怎么没告诉她这人这么能打!
眼看自己的人落了下风,沈知知嘴角抽了抽,悄咪咪往后退了两步,想跑。
谁知自己的后衣领一把被人揪住,她一米七的个头就这么被硬转了过来。
看到姜沫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沈知知既心虚又害怕,偏偏为了面子,还得维持自己的人设。
她用自以为拽的不行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敢动我,我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沫睨她一眼,松开手,“姜瑶找来的?”
沈知知面色抽搐,板着那张五颜六色的脸道:“和姜瑶没关系!”
“那是?”
沈知知忍了又忍,怒道:“你把时墨哥哥打进了医院还好意思来学校!你知不知道时墨哥哥被你踹的都下不了床了!”
姜沫:“呃......”
这她还真不知道。
那一脚虽然力道大,但及时就医应该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吧。
她沉思了下,说:“抱歉。”
沈知知哑然,她怎么道歉这么痛快啊?姜瑶不是说她很坏而且很难缠吗?
还挺讲礼貌的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长得好漂亮哦......
沈知知是出了名的颜控,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敌人的美色迷惑时,狠狠唾弃了下自己。
她干咳了声,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我也不是故意来找你麻烦的,是你先对时墨哥哥动的手。”
而且动手之前她还特意交代了一下自家保镖,别动真格的,吓唬一下就行。
谁知道自家保镖这么没用!
沈知知嫌弃地看向地上躺成一片哀声载道的壮汉们,气道:“还不赶紧起来!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几名保镖忍痛起身,“小姐,您在这里等我,我去摇人!”
沈知知:“摇你个大头鬼,赶紧滚!”
“我们走了万一这个女人动手,您......”
“这里是学校,她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哥是沈岑!”
姜沫挑了挑眉,不太明白自己动不动手和她哥有什么关系。
那几名保镖互相对视一眼,确定姜沫真的没再动手后才一瘸一拐地搀扶着离开。
今天是清研校庆,立北很多学生都跑去清研校门口凑热闹了,本就没什么人的北门这会更是不见人影。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沈知知磨蹭半天,别扭开口:“我没想找人打你,刚刚是吓唬你的。”
“嗯。”姜沫淡淡应了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对方那一头绿毛。
沈知知抿了抿唇,不悦道:“你反应怎么这么平淡?”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你难道不该震惊原来我这样的大佬也很友善吗?”
“......”
“你看你踹了我的时墨哥哥,我也没想找你麻烦,就只是友好地警告一下你而已。哼,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高低我得真给你点教训。”
姜沫不太能够理解她的脑回路,不过倒是抓住了那罗里吧嗦一堆话的重点。
“姜瑶告诉你的?”
沈知知:“对啊。”
姜沫眸色微冷,没有作声。
沈知知抓了抓头发:“我叫沈知知,你呢?”
姜沫抬眸,“你喜欢赵时墨?”
沈知知唔了声:“也不算喜欢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他长得比较好看。”
她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姜沫的手。
那双手指骨异常均匀,肌肤细腻,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手指纤长漂亮,腕侧有一颗红色小痣,赏心悦目。
但也是这双手,刚刚毫不费力的把自家七八个保镖撂倒在地上。
想到这,沈知知赶紧移开视线,脑袋往后缩,“不过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因为她发现赵时墨长得远没有姜沫称她意,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一副高冷还不好惹的样子,但并不妨碍沈知知这种颜控党的喜欢。
姜沫没继续问下去,“嗯,你不上课吗。”
“?”沈知知一脸无语:“今天是清研校庆,谁上课啊。”
说完想到姜沫刚转校来的,又给她解释:“姜瑶和顾以安今天要在校庆上表演节目,他俩一个是校草一个是校花,这样的爆炸组合谁不想去看看啊。”
“哦,那我去上课了。”姜沫说道。
沈知知:“......”
不是,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她难道听不出来自己是想跟她一起去吗?
见姜沫真要走,沈知知急忙拉住她:“咱俩一起去呗。”
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姜沫是她的至交好友,没有半点刚才的剑拔弩张。
姜沫虽然久居深山,但见过的人也不少,沈知知这样情绪起伏大想法一会一个样的还是头回见。
怎么说呢。
可能就是怪奇葩的。
姜沫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直接了当的拒绝:“我不去。”
沈知知不放过她,趁机还摸了一把姜沫的手背,砸吧了下嘴说:“你陪我一起去,以后在立北我罩着你,保证没人敢再对你说三道四的。”
姜沫顿了下,目光幽深地看她两眼。
如果陪这个大小姐去看一次校庆,就能省去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倒是也未尝不可。
思索片刻,她应道:“好。”
沈知知立马高兴起来,牵起姜沫的手就往校门外走。
“这是谁?”
“听说是姜家找回来的那个乡下女儿。”
“那不就是姜瑶的姐姐?天啊,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该不会还想来咱们清研贵族学府吧?”
“想什么呢!我早听说了,这土包子在姜家根本就没人欢迎她,而且姜瑶说她压根没读过书,咱们学校根本不要她,她是去咱们隔壁那个三流院校的。”
“我就说她这样的怎么跟我们瑶瑶比,也就瑶瑶善良,才特意跑来迎接这个乡巴佬了!”
随着姜瑶的走近,身边传来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姜沫对这些丝毫没有在意。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装出一副和善的笑脸,“亲切”地张开双臂。
“姐姐,太好了,咱们的学校就在隔壁,我们以后能一起上下学了!”姜瑶高兴地说着。
在她抱到自己之前,姜沫后退一步,利落躲开。
姜瑶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什么身份竟然敢嫌弃自己?不过这样也好——
姜瑶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站在那里攥着手指,手足无措:“姐姐,你是讨厌我吗?我知道你因为我夺走了妈妈这么多年的爱而心存不满,但你放心,姜家大小姐的位置一定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的,姐姐不用担心......”
我见犹怜的脸蛋引得不少同情。
“哎呀瑶瑶,你跟她道什么歉啊!就她这副穷酸样哪里能跟你比了,我看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瑶瑶,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什么人都能欺负到你头上。”
说话的是每天跟在姜瑶后边的周圆圆,后面帮腔的叫赵时微,她比周圆圆对姜瑶还要衷心。
此刻这两人仿佛是姜瑶的护花使者,对姜沫前后夹击。
姜沫静静地看着她们演戏。
自己到现在好像什么也没做,这罪名都快给她安满了。
她觉得这三个人蛮有意思的,兀自笑出声。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彻底把周圆圆惹怒了,不顾在校门口被人围观,恼羞成怒的指着姜沫的鼻子:“你笑什么!”
在她看来,姜沫这个笑充满了嘲讽意味。
姜沫生平讨厌的事不多,其中一样就是被人指着鼻子。
她速度很快地伸手,把周圆圆那只胳膊往下一折。
周圆圆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后,巨大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
姜沫瞥了一眼惨叫的周圆圆,随即看向姜瑶,声音冷淡:“我不太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如果你非得装,那下次可能断手的就是你了。”
她说完就走,完全没管姜瑶铁青的脸色。
姜瑶快被气死了,但碍于在学校树立的人设和形象,有火也不能发,还得转头安慰周圆圆:“对不起,都怪我,我不知道她脾气这么坏,圆圆,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圆圆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等姜沫走远才敢破口大骂。
第一天早上报道,姜沫就在这两所大学出了名。
她徒手折断手臂的视频被人传到了校园网上,虽然清研和立北一个是顶尖贵族学府,一个是野鸡大学,但碍于两所学校就隔着一个巷子,所以有个专门的校园网,里面混迹了不少吃瓜群众。
这姐好功夫!
粗鄙!我们女神摊上这么个粗俗的姐姐算是倒了霉了
这人真是姜家找回来的那个真千金吗?确定没弄错?就这手劲该不会领回来之前给人杀猪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校花好善良好单纯,这天杀的乡巴佬,老子弄死她!
那个什么......匿名偷偷说一句,新来的转校生颜值好像很顶哎
偷偷+1
......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楼已经叠了一千多层,更多的是替姜瑶打抱不平,声讨姜沫的。
辱骂姜沫的楼层回复比总叠层数还多。
姜沫的科系是姜家安排的,到了辅导员办公室她才知道姜家给她挑了数学系。
众所周知,清研的数学科系最牛。
而立北,连一名像样的数学院士都没有。
姜沫冷淡的勾了勾唇,把资料递给辅导员。
今早发生的事学校已经传遍了,立北的刺头已经够多了,张科不想班里又来个刺头。
他冷着脸皱眉道:“女孩子不要在外面动手动脚的,打人是要扣学分的,你也不想到时候毕不了业吧。”
姜沫点点头,答应的很爽快:“我很少动手。”
张科今天心情不好也懒得跟新生计较,“嗯,一会儿我让你带你去办入学手续,你......”
他正说着,办公室外一个老师敲了敲门:“老张,那个王免是你带的吧?又闯祸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张科脸都绿了,对姜沫说:“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看看。”
“好的老师,您先忙。”姜沫露出标准且礼貌的笑,她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一笑又显得非常老实乖巧,张科心头有些古怪。
这么个漂亮的女生,真是个刺头?
不容他多想,眼下有更急的事情等他处理。
张科离开后,姜沫便在他椅子上坐了下来,等了半天,张科也没回来。
她等得无聊,视线落在桌面上。
杂乱的桌上堆满了草稿纸,最上面的A4纸上的一道数学试题,底下满满当当的算写着解题过程,却没有一个答案是对的。
她挑了挑眉,懒懒的拿起笔,随手拿过两张纸开始演算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姜沫还以为是张科回来了,她正好写出最后的答案,将笔放下。
“姐姐,你在干什么?”姜瑶扭着腰几步冲进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草稿纸。
见是一道数学题,她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但眼底里是满满的恶意:“姐姐从小在山里长大,连高中都没上过,应该看不懂这题目吧?”
姜沫蹙了蹙眉。
她不是清研的吗?
“你来干什么?”
姜瑶道:“当然是帮姐姐你办入学手续。”
说白了她就是听说姜沫被辅导员叫走,特意过来看她倒霉的。
姜沫当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起身往外走:“这里没外人,演戏不累么。”
她甚至都没多看姜瑶一眼,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漠视,比直接一巴掌在姜瑶脸上还让她愤怒难堪。
可是等姜瑶反应过来,姜沫的身影早消失在门口了。
姜瑶气得险些把手里的草稿纸揉成一团。
就在这时,张科步伐匆匆的进来,看见姜瑶时一愣:“同学,你找谁?”
但姜瑶还没说话,张科见到她手里的草稿纸,还以为她拿的是自己的有,脸色不太好看:“这位同学,不要随便动老师的东西......”
他上前夺过,正要放下,又觉得哪里不对。
定睛一看,他猛地瞪大眼!
姜瑶暗暗翻了个白眼就要离开,被张科一把拽住:“你等等!先别走,你先别走!”
他激动到双手颤抖,双眼火热死死地盯着姜瑶:“这道题是你解开的?”
姜瑶莫名其妙:“我......”
张科高兴地根本没管她说什么,“这道题目可是清大付立原给清大教学系的难题,谁能解出答案就能成为他的学生!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姜瑶瞳孔狠狠缩了缩!
付立原三个字如雷贯耳,数学界大佬,清大前校长,现在据说在某研究部门担任要职。
若是能成为他的学生,那是多大的荣耀!
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机会,如今就在眼前。
姜瑶想到刚才进门时看到姜沫正在写答案,难不成,这道题是她解的?
张科见她呆怔不语,还以为自己把她吓到了,赶了放缓了语气,温柔的声音里仿佛能挤出水来。
“不好意思,这道题我解了大半年了都没解出来,没想到啊,真是英雄出少年。”
姜瑶勉强笑了笑,“就、就是运气好,瞎写的。”
“同学你太谦虚了。”张科直接一个电话打出去,“师兄,付教授的题有人解出来的,对!是个小女生......好、好的!”
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张科连连应下。
挂了电话,他热切地看向姜瑶:“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成为付教授的关门弟子啊?”
“你什么身份就敢对病人乱用针。”
姜沫抬眸,入眼便看到那位自称顾老得意门生的男人。
他挡在霍老爷子身前,倨傲地看向自己,眼神里不屑和鄙夷不加掩饰。
另外一名白大褂嘲讽道:“这年头真是什么江湖骗子都敢乱用针了,拿家里缝衣服的绣花针就敢来充当医者?”
在他们眼里,姜沫这样长得漂亮又这么年轻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医术,那点不入流的医术和他们这些师承大家的能比吗!
霍老爷子脸色越来越白,如果再耽搁治疗,很有可能救不回来。
姜沫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霍老爷子于她有恩,是他帮忙在山里找到的师父遗体,也是他去接的自己。
姜沫周身的气息冷的可怕,耐心几乎告罄。
“你说你师承顾老,是医学大家,那你难道没看出来病人是因为中午吃了鱼翅盅这种大补的食物导致血压提高,之后又吃了降压片导致的心脉衰竭迹象吗?”姜沫冷冷道。
那医生明显一震,他们都是靠仪器才能检查出霍老爷子的病因,这人居然用眼睛看出来了?
虽然他之前猜测出霍老爷子晕倒可能和吃了这些大补的药膳有关,但是这和降压片又有什么关系。
血压升高再去降低血压,这二者能有什么冲突!
姜沫:“吃了翅盅加压泵血,之后降压片强行降压,这对心脏就是致命伤,尤其是像霍爷爷这样本身心脏就有问题的老年人。”
这话一出,医生们互相对视一眼。
老爷子明明就是心跳过慢,而且血压升高,他们降血压,加快心肺复苏才是正常的!
眼前这个女孩看年级估计都还在上学,她能懂什么东西。
难不成他们这些有正规行医资格证的还会出错吗!
“你学过医吗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如果照你这个说法能把人治好,我就是你儿子!”
姜沫看向堵在自己身前的男医生,眸色冰凉,她的耐心彻底结束了,她悄无声息地活动手腕,正准备用武力解决现在的局面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
“让她治!”
霍砚庭从人群后走到姜沫身侧,垂眸看向她,嗓音很低:“能治好吗。”
“能。”姜沫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嗯。”霍砚庭冷眼扫过面前的男医生,声音薄凉:“滚。”
男医生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对待,涨成猪肝色的脸朝那名贵妇看去。
白秀是霍老爷子弟弟的二儿媳,算是霍砚庭的二婶。
自从霍砚庭父母过世后,一直是她在操持霍家上下,也是她负责照顾霍老爷子的起居。
今天这群医生就是她轮番请来的。
白秀道:“砚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老爷子的性命开玩笑,这小丫头算什么东......”
“二婶。”霍砚庭冷声打断,漆黑的眸像是染了寒霜,由内而外散发着巨大的压迫感:“她算您侄媳。”
白秀骤然呆住,还在消化霍砚庭嘴里侄媳两个字。
“滚开!”他再次出声。
一排医生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不由自主的把身体挪开站在一旁。
姜沫看了霍砚庭一眼,弯下腰开始给霍老爷子施针。
她必须先用针疏散老爷子挤压在脑子里的淤血,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姜沫用针很快,出神入化。
旁人屏气凝神,紧张不已,她却有条有紊,丝毫不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爷子的脸色依然灰败,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人群中不知谁先发出了一声轻嗤。
随后接二连三的嘲笑声,讥讽声,不绝于耳。
“十五分钟都过去了,老爷子还没醒呢。”
“大家可都看见了,是她耽误的治疗,这老爷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头可别说是咱们治的,我可不想给顾老先生蒙羞!”
“就说她治不了,一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野丫头能懂治病吗!”
“闭嘴!”
“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众人截然一窒,嘈杂声顿止,各个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这对男女,周身气场实在太可怕了!
刚才回头的那一眼,他们毫不怀疑这两个人是想把他们给刀了!
霍砚庭冷冷道:“谁再多说一个字,舌头不想要可以留在霍家。”
姜沫顿了下,回头继续扎针。
又过了五分钟。
原先扎针的位置慢慢渗出细微血丝,姜沫从背包里拿出手帕仔细擦干。
不稍片刻。
霍老爷子原先灰败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常,呼吸不再粗重,慢慢变得均匀,心电图也开始正常。
众人纷纷怔住。
老爷子的病症分明已经......
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拖延时间,更何况老爷子脑袋里面还有肿瘤,她是怎么做到既疏散了血压,又避开心脏这种致命位置让血液正常流动的!
这样的医术就算是他们的老师来了也未必能够做到。
一个看上去才二十的小姑娘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功了......
房间里忽地响起一道声音,骤然打断霍砚庭的思绪。
他眼皮隐隐一跳,不愿意承认现实地抬了抬眼。
姜沫站在他床侧,目光里充满了怀疑和嫌弃。
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你是变态吗?
霍砚庭僵着脸低头,看向那件被自己揉成一团搁在胸前的布料,又缓缓抬眸,看上去镇定自若:“你有梦游症。”
“?”姜沫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我有什么?”
“梦游症。”霍砚庭边下床边重复。
姜沫:“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梦游,自己把衣服塞你怀里的吗。”
“嗯。”
“你倒不如说是我的衣服它长了双腿会跑。”
“......”霍砚庭站在浴室门口,背脊崩紧,在心里把沈岑骂了一万遍。
浴室门被“砰”地关上,姜沫哑然。
盯着床上那件衣服若有所思。
霍砚庭应该患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那天在车上他靠着自己睡着,从司机的反应来看,霍砚庭大概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能睡一次好觉对于长期失眠的患者来说吸引力无疑巨大,所以他才会试图用她的衣服治疗失眠。
只不过......
这人是蠢吗?
失眠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在车上贴着她睡着完全是因为她长期用药草泡澡,身体泡出了药香。
那药香味有助于他的睡眠。
男人再次从浴室出来时,身上只简单裹了件浴袍,腰带系得松垮,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残余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没入衣领,再往下,是紧实的腹肌和隐约可见的人鱼线。
利落的短发只擦得半干,显然是刚冲完澡。
姜沫乐于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如果这副身体的主人不摆出一张臭脸,她还能多看两秒。
霍砚庭大步流星的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卡递给姜沫:“我没时间去买,你自己去吧。”
姜沫没说话。
霍砚庭眉眼拧的更深了:“今天霍氏旗下海外分公司上市,有跨国会议,真的没有时间。”
顿了顿,他又道:“周六吧,周六我陪你去。”
姜沫睨他一眼,淡淡道:“那衣服不值几个钱,洗洗还能穿,不用赔。”
“......”
霍砚庭一张脸黑如锅底,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难不成还要继续舔着脸把衣服留下来吗。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从鼻腔里挤出一声:
“嗯。”
姜沫“噗嗤”一声笑了。
少女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笑容明媚,眼眸如春风。
霍砚庭怔了一瞬。
那笑很短暂,里头藏着促狭。
“要我给你看看吗?”
霍砚庭眸色深了深。
他自然知道姜沫说的是什么意思,见到她昨晚治疗爷爷时的冷静熟稔,他并不怀疑她的医术。
但他的病——
没人治得了。
霍砚庭沉凝半晌,背过身往里间走。
嗓音很低:“该去看爷爷了。”
姜沫并不意外他会拒绝,身为医生,她也该尊重患者自己的想法。
看过霍老爷子后,姜沫便去了学校。
按照课程表,今天有早八。
她不住宿,自然要走的早点。
清研今天校庆,路口聚集了大量的学生,堵成一片。
司机只能绕路,在距离立北校北门的巷子外停下。
“夫人,要我送您进去吗?”
“谢谢,不用。”姜沫拉开车门下车。
司机还没来得及帮她开车门,忙走过去:“下午......”
姜沫提了提双肩包:“您以后不用接送我了。”
她已经熟悉了立北到壑园的路况,以后她可以自己乘坐公交上学。
司机楞了下,急忙问道:“夫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只是不想麻烦你。”
“可......”
“陈叔,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司机追问的话只好作罢。
姜沫独来独往惯了,长期在山上的训练让她习惯了走路。
这个车开的还没有她走路来的快。
况且总是有个人跟着自己,做起事来也麻烦些。
清研和立北几十年前其实隶属一个校区,后来政策改革,分成南北两个院校,清研被沈家收购,成为国内第一所贵族私立大学。
学校里的学生不光身份尊贵家世显赫,教育资源更是一顶一的好,入学条件便更为苛刻。
而立北,由于师资匮乏,一年比一年拉胯。
有点背景的出过镀个金都比待在这三流院校强。
当然,也有奇葩和例外。
姜沫刚进北门,人就被拦下。
几名身材壮硕的保镖把她团团围住,只留了一个站位。
北门路口进去就是小道,这里离宿舍楼和教学楼远,加上树林多,平常很少有人过来这边。
自己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就被人围住,显然对方不是守株待兔,而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面对七八个壮汉,姜沫冷静自若,淡淡抬眸望向不远处。
有人从保镖身后走了出来。
看清那人的样貌后,姜沫额头青筋猛地一跳!
一头亮的刺眼的绿毛,眼影五颜六色涂了四五层,脸上的脂粉比城墙还厚,仿佛把一斤面粉全糊了上去,惨白的吓人。
身上的裙子足足十几种颜色混合,整个人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
正值盛夏,京市民政局前热闹非凡。
姜沫站在人群中央,光洁的额头冒出细汗。
女人小脸白净漂亮,睫毛很长,五官精致,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气质清冷脱俗,和周围热烘烘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身上还穿着下山时的衣服,洗的发白的衬衫和牛仔裤。
久居深山二十年,没想到下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结婚。
姜沫脑海里响起师父的临终遗言,抬头看了一眼天气,她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只能靠观测天象推断时间。
估摸着这会差不多三点左右了,姜沫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都三点了,她的结婚对象还没有来。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鸣笛,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的那颗歪脖子树旁。
副驾驶的门先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快速下车,绕到左后方弯腰帮里头那位拉开车门。
绕是姜沫,在看到后座男人下车时也不由得挑了下眉。
五官凌厉,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身姿颀长高大,宽肩窄腰。无论是身材还是那张脸,都能称得上顶级。
“姜沫?”薄削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
姜沫点点头,目光看向他:“是。”
“走吧。”男人说完便大步迈开往大厅的方向走,丝毫没管身后的姜沫。
姜沫楞了下,下意识出声:“等一下!”
男人回过身,剑眉微拧,似是无声的警告:“姜小姐,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过时不候。”
姜沫眼皮子跳了跳,这人怎么结个婚都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吗?
要不是师父临终前交代她一定要嫁给霍家还了霍老爷子早年的恩情,碰上这么个奇葩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没等姜沫回话,男人径直走进大厅。
姜沫每天在山上绑着几十斤重的石头练功,即便对方人高腿长走的很快,她在后面也能不疾不徐的追上。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流程:拍照,签字,领证。
十分钟后。
姜沫和霍砚庭一前一后从民政局出来。
走进迈巴赫之前,霍砚庭侧身,递给她一张卡:“这张卡没有密码,你随便用,婚房在壑园16号,密码是四个八。”
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上车,留给姜沫一排车尾气。
姜沫盯了一眼手里的卡片,她在山上生活太久了,平常下山也只是化缘或者采购一些蔬菜水果,基本都是用现金,很少用卡。
她把卡随手扔进了背包里,掉了个方向走。
......
姜家。
一家人坐在一起,餐桌前摆了一块生日蛋糕,所有人围住中间的少女,为她唱生日快乐歌。
“瑶瑶,快许愿!”姜母微笑说道。
姜瑶双手合十,笑的十分幸福。
“瑶瑶,今年许的什么愿呀?”姜父亲昵地揉了揉姜瑶的头,慈父一般地问道。
姜瑶眨了眨眼,嗔道:“爸,说出来就不灵了!”
今天本是接姜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姜家大小姐回家的日子,然而姜家没一个愿意开车去那深山老林,全都留在家里陪着虽然抱错但是精细养了20年的姜瑶过生日。
姜家长子姜少川递上去一份礼物,是某高奢的包装:“这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包,哥哥让人从M国那边定制了一个。”
姜瑶惊喜万分,立马抱住姜川,撒娇地说:“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姜少川一脸宠溺:“我是你哥,不对你好对谁好。”
姜瑶松开手,眉眼间染上一层哀怨,“可是你以后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了。”
姜少川脸色一变,俊脸浮上冷意。
与此同时。
别墅外,姜沫正在和门口的管家商量:“我是这家人的女儿,麻烦您进去说一声,让他们给我开个门。”
管家嫌弃地看着她,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往后退了一大步,跟姜沫拉开距离,不耐烦的说:“老爷夫人和少爷正在里面给小姐过生日,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穿的这么晦气,别冲撞了小姐!”
尽管管家后面的声音很小,但姜沫还是听清了。
她眸色冷了些,凉凉地睨了一眼管家。
管家本来还想骂两句,无端被这眼神慑住,骂人的话愣是卡在了嗓子里。
姜沫没搭理他,四处看了看,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按了警报器。
别墅内一瞬间警笛四起,不稍片刻,屋内的人全都站在了院内。
姜松怒声道:“怎么回事!”
管家急忙上前解释,这时院内的目光才转移到门外的姜沫身上。
姜母嘴唇动了动,想要上前,胳膊却被姜瑶挽住。
姜松和姜少川都板着一张脸,而站在他们中间的少女眼里的示威和不屑一清二楚。
姜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看的出来,这家人没一个是欢迎她的。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姜沫没什么所谓地拎着自己的行李走进去,挨个叫了一遍人。
姜松“嗯”了声,转身进了屋。
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进去了。
姜沫一进门便看到桌上的蛋糕和墙上的装饰品,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20年前因为年幼的姜少川错挂了铭牌,姜瑶被姜家抱了回去,而自己成了被养父母丢弃的弃婴,扔在冰天雪地里。
要不是师父凑巧下山看见,她估计早就被冻死在那个冬天了吧。
姜家早在一个月前就找到了自己,也得知了真相,却一直没接自己回来。
直到霍家老爷子打来电话,要和姜家定亲,并且点名要姜沫嫁过去,姜家这才松了口,约好今天来接她。
她在山上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姜家的人。
原来是在给他们亲爱的‘女儿’过生日呢。
姜沫眼神黯了黯,估计姜家父母早就忘了今天也是他们亲生女儿的生日。
“今天有事耽搁了就没去接你。”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儿,姜父没有多少亲情在里面,他走到主位坐下,开门见山道:“找你回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下和霍家的婚事。”
提到霍家,先前哑巴了的几人纷纷开口。
秦悠先是象征性的关怀了几句,见姜沫不说话后也没了周旋的耐心,说了一堆夸赞霍砚庭的话,又抬高了姜瑶,话里话外都是姜沫配不上霍砚庭,只有她的瑶瑶可以。
等说完这些后,秦悠语气委婉却不容置疑道:“你妹妹一直喜欢砚庭,这门婚事你就让给她吧。”
姜松:“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我们姜家也会补偿你,听说你没读过书,到时候我让人给你找个好点的学校。”
姜少川冷哼:“一个山上来的文盲土包子也配跟瑶瑶比,霍砚庭能看上你吗?”
姜瑶眼神得意,嘴上却害羞地说:“哥哥,你别这么说,砚庭哥哥他不是这样瞧不起人的人。而且姐姐只是没读过书,以后我教她就好啦!”
“都说完了?”姜沫抬眸,随口扔了个炸弹:
“我已经和霍砚庭领证了。”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姜松一脸骄傲的望着台上。
还是她的瑶瑶争气,比姜沫这个野丫头不知道强多少倍!
四周都是惊叹和艳羡的声音。
坐在后排的周圆圆环抱双臂,讥讽道:“姜瑶不仅长得漂亮还是个大才女,不像某人,只会动手,粗鄙不堪。”
她旁边的同学偷笑道:“这就是名媛和土包子的区别呗,估计姜沫连小学数学题都解不开吧,哈哈哈!”
“姜同学和顾同学天资聪颖,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今天我打算收他们为徒,往后由我亲自指导他们。”
付教授的声音还在继续,先是将两人一顿猛夸,之后又点名收徒。
付立原在数学界的影响力颇深,能成为国家泰斗级人物的学生,可想而知这是多大的殊荣。
姜瑶站的笔直,满脸都是得意,尾巴早已翘上了天。
校园网早已炸开了锅。
校花姜瑶和学神顾以安破解高难度数学题,成为付教授关门弟子!的帖子下面已经盖了三百多层楼。
女神不光长得好看,连智商都这么高,这还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混啊!
这可是付教授哎,一课难求,我连他的课都是提前半年去抢的,真羡慕校花和学神啊
姜瑶这么优秀,那个姜沫估计嫉妒疯了吧?也是,我要是她我都无地自容了
姜沫拿什么跟姜瑶比啊?拿她杀猪的本领啊?啧啧,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亲眼看见她爸妈在礼堂拐角骂她,让她别在姜瑶的演出上搞破坏,你们说能让自己爸妈这么防备的,她得多惹人厌?
估计在家里没少欺负姜瑶,女神本来就柔弱,不得被那个山野村妇给欺负死?
眼看帖子越来越歪,各个都在为姜瑶鸣不平,有个与众不同的回贴立马在一片骂声中引起注意。
我是姜沫的同班同学,没觉得她哪里粗鲁,她动手都是因为别人先招惹她......
然而这条帖子很快就被骂到删帖。
礼堂这边,姜瑶在万众瞩目之中发表自己的拜师感言,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动。
就在她准备后退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定睛一看,不是姜沫还能是谁?
姜瑶心里升起一丝恼怒。
她来现场干什么?该不会来揭穿自己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姜瑶再也淡定不起来,朝姜沫的方向投去警告的眼神。
沈知知低头说话,姜沫没听清,低头靠近了些,没看台上。
这一幕落在姜瑶眼里,被当成了挑衅,心里对姜沫的厌恶更甚。
“咚咚~”
拍话筒的声音。
场内慢慢安静下来,姜瑶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沈岑。
只见他嘴角勾着笑,慢慢的抬起眼,嗓音慵懒地开口。
“我对那道世纪难题还挺感兴趣的,要不姜同学现场演示一下?”
姜瑶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场面出奇的寂静。
姜沫挑了挑眉,朝沈岑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方向只能看到男人的半张侧脸。
鼻梁英挺,下颌线流畅锋利,笑里藏刀,像只老狐狸。
姜瑶的反应很奇怪,站在她旁边的顾以安第一个察觉出不正常,但也没有多想,温声说道:“瑶瑶,别紧张,你之前怎么解的把步骤再解一遍就行了。”
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姜瑶后背逐渐冒起了虚汗,在付立原期待鼓励的目光中,她小声说道:“教......教授,题目我记不清了。”
“这简单啊,出题人就在现场,付教授再写一遍就是。”沈岑笑意吟吟地说道。
他倒不是故意为难姜瑶,纯粹是觉得好玩。
他阅人无数,顾以安从小智商就高,尤其在数学上颇有造诣,又一直有名师教导,会这题正常。
姜瑶这么肤浅的人也会这么难的数学题?
怕不是姜家给了这位一世清明的付教授一大笔钱买通了吧。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兄弟娶了姜家那位不受待见的真千金,自己不得为兄弟媳妇出口气?
沈岑算盘打的响,笃定姜瑶是买通的人脉,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出丑。
沈岑的提议正中付立原下怀,借着这次校庆的机会,正好把这道国际难题由清研的学生解出来,让国内外看看,他们华国并不缺天才!
付立原找人送上来一块移动黑板,在上面写下之前的题目。
姜沫视线跟着他的笔画移动,眸色渐渐幽深。
这不是张科办公室的那道题吗?
昨天她算出来的草稿被姜瑶夺走了。
姜沫神思稍稍一转,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所以姜瑶这是领了她的功?
倒是有趣。
姜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眸看向台上局促不安的姜瑶。
恐怕她也没想到会有人让她当众解题吧,看这样子,估计答案也没背下来。
姜沫唇表的微笑看的姜瑶恨意四起,那沫笑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面前付立原将粉笔递给她,示意她上前解题,顾以安夜在一旁劝慰她别紧张。
姜瑶死死盯着姜沫,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一定是她策划的!一定是她!
沈岑是霍砚庭的兄弟,一定是她蛊惑的霍砚庭为她出头!
是她故意想让自己丢脸!
姜瑶把她此刻所有的难堪都归咎在姜沫身上,全然不在意姜沫此前根本不知道她是因为解了这道题才被收为付老的门生。
姜瑶被名师收徒,周圆圆身为她的狗腿子颇有种与有荣焉的错觉,此刻她无比自信姜瑶能写出完美的答案。
周圆圆身体往前一靠,语气得意而讽刺:
“你知道多少人脑袋挤穿了也不能入付教授的眼吗?姜瑶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他的学生。你的父母都在为她骄傲自豪,而你呢,不过就是臭水沟里的一条蛆,永远都只能当姜瑶的背景板,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抬头仰望姜瑶,你心里一定嫉妒疯了吧?”
姜沫回眸一笑,语气懒散:“阴沟里的一条蛆?你在说你自己吗?毕竟你母亲当年是小三上位。”
两人声音都不大,只有沈知知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瓜,她震惊地道:“周圆圆,你是私生女啊?”
在豪门,没什么比私生女还丢人的了。
周圆圆脸色一变,立马伸手把沈知知的嘴捂住,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好在周围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没人注意她们这边的动作。
周圆圆一张脸白了又白,她母亲是小三上位的事在京城几乎没人知道,周老爷子这么多年对她宠爱有加,没人怀疑过她长孙女的身份,姜沫怎么会知道!
她快速缩回身体,眼睛一会锁在姜沫身上,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对方就会大肆宣传她妈是小三的事。
好在姜沫像是随口一提,周圆圆确定她真的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这才松了口气,视线转向台上,又恢复了一脸得意之色。
哼!等会姜要把题解出来了,看这个疯女人还能不能这么嘚瑟!
台上。
姜瑶迟迟未动,台下议论声不断。
“校花怎么还没下笔啊?”
“怎么回事儿?姜瑶为什么不动啊?难道是忘了怎么解的了?”
“该不会是......不会吧......”
“......”
付立原皱起眉:“怎么了?之前张科给我拿的稿纸你不是解的挺好的吗?”
姜瑶心跳的厉害,使劲挤出一丝笑:“教......教授,我只是有点......有点紧张。”
付立原听她这么说,严厉之色散去不少:“就按照你上次稿纸的解法去解。”
姜瑶尴尬地点点头,脸色惨白,她双腿发软,慢吞吞地往前挪,终于走到了黑板面前。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早已湿透,闭着眼似是狠下了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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