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画画的模样,一时竟分不清虚实。回忆成了囚牢,他甘愿沉沦,守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在孤独里回味往昔的甜蜜与温暖 ,用回忆的余温慰藉自己破碎的心。
林谌常常在酒吧打烊后,独自坐在他们初次相遇的角落,周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会轻轻摩挲着苏漾曾经用过的酒杯,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过往画面:苏漾专注画画时微微蹙起的眉,被病痛折磨时仍强撑的微笑,还有在海边时,那望向大海满是憧憬的眼神。这些画面如同老旧电影,一遍又一遍在他心头放映,每一次重温,都是甜蜜与痛苦的交织,仿若在甜蜜的糖霜里裹着尖锐的碎玻璃,咽下去,满是刺痛与回甘。
酒吧的老客们渐渐察觉到老板的变化,以往那个雷厉风行、冷面冷心的林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时常失神、眉眼间藏着化不开忧愁的他。有人关切询问,林谌也只是淡淡回应,将满心的伤怀再度深埋。他开始收集苏漾留下的画稿,一张张抚平褶皱,小心翼翼地装裱起来,挂在酒吧不起眼的角落,仿佛这样,苏漾就还在这熟悉的地方,从未离开。
偶尔,林谌会梦到苏漾,梦里他们还在旅行,穿梭于各个如梦似幻的风景中,苏漾的笑声清脆悦耳,身体也康健有力。可每当清晨梦醒,看着空荡荡的身旁,那一瞬间,失落与孤寂如潮水般将他吞没,让他久久无法缓过神来。他知道,自己余生都将与这份回忆相伴,守着和苏漾的曾经,即便伤痛,也是他不愿割舍的珍贵羁绊,在时光长河里,独自缅怀那段逐光同程,却终向海而终的岁月。
有时,林谌会在无人的午后,带上苏漾的画具去海边。海风扬起他的发丝,他在沙滩上支起画板,试着像苏漾那样去勾勒眼前的海景。可手中的笔总是不听使唤,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远不及苏漾灵动流畅。他望着那不成样子的画,泪水悄然滑落,滴在沙滩上,转瞬即逝,就如同苏漾离去后的时光,抓不住,却又刻骨铭心。他默默收起画具,对着大海轻声诉说着思念
番外:苏漾去世多年后林湛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