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轻娘,如雾中花,水中月,有幸贪欢,千载一会。
可惜世情难容,轻娘自知人微言轻,公子出身世家,当至尊至贵,若为轻娘所阻,非轻娘之愿,亦伤公子之情。
萍水相逢,轻娘自当如蒲苇,公子却不必为磐石,轻娘愿公子觅得佳偶,早生贵子。
世间之人大抵逃不过一个情字,可有些事关何情事,撕开这层纱,轻娘所见只一个权字。
公子之情,轻娘无福消受,此去天高路远,江湖不见。
轻娘再拜,顿首。”
韦允熙看完最后一个字,手已经控制不住的抖如筛糠,不知何时,眼泪已经爬满他的脸庞,一颗泪重重的砸在纸上。
他慌乱的把这滴泪擦掉,却不小心模糊了字迹,他哭的更凶了。
韦允熙颤抖着手从锦盒里取出我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那是一方锦帕,上面是我亲手绣的一首诗。
‘爱元宵三五风光,月色婵娟,灯火辉煌。
月满冰轮,灯烧陆海,人踏春阳。
三美事方堪胜赏,四无情可恨难长。’*3
“轻娘,你要恨我吗?”他很想紧握住什么,以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可手上两物他皆不敢用力。
一封书信,一方锦帕,这是轻娘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也是仅有的两件东西。
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那天头也不回的走掉,后悔没有在轻娘最需要他的时候留下来。
可现在什么也来不及了,轻娘走了,他此生唯一挚爱之人已经离开,他感觉他的心漏了一个大洞,风呼啸着从他空洞的身体穿过,什么也留不下。
他口中呢喃道:“不如归去,难畴畴昔,总是团圆月。”
这是轻娘写给他的第一首诗。
锦心楼将银雨阁重新收拾了出来,花妈妈在准备接下来的百花选艳,新的花魁将住进这间屋子。
三月春色,人间芳菲,一位身形窈窕的娘子头戴一顶白纱帷帽立于渡口,帷帽被风吹拂,白纱蹭着脸,我不免觉得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