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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摇头
他说:“六圈半了。”
单薄的身体又往前行了一段。
我将他背上的柴扯下,喊:“我叫你别跑了,你听不懂?!”
沈瑜摔了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雨水胡乱纵横,他呆呆的用眼睛看着我,用一种说不清的神色。
他说:“我可以的……”
随后,伸出手努力朝地上的柴捆摸去。
他试图背上那捆满是泥垢的柴,但最终是失败了,昏倒在地上。
18
沈瑜又病了
干柴粗粝的枝桠在他后背划出口子来,又将刚愈合的箭伤划开。
他发烧,浑身忽冷忽热,流汗,呓语
他再没了公子哥模样,成了努力破壳的雏鸟,遍体鳞伤。
我回宫求了趟父皇,请来了最厉害的太医,讨来了宫里最好的药。
我沈瑜房间搭了个软榻,守着他,寸步不离。
19
一周后,沈瑜病情终于控制住了。
他烧退了,伤口也都结了痂。
就是硬痂密密麻麻爬满后背身上,把沈瑜的一身细嫩皮肤全遮挡住了。
手指触摸上去再不是柔软的肌肤,只有坑坑洼洼。
沈瑜说他病好后会把重新再跑那十圈,他会做到的。
我问他为什么突然坚持要习武。
沈瑜说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做想做的事,才不会在面对危险时束手无策。
他长发散在胸前,深墨色的眼瞳注视着我。
我忽然发现其实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有种一直存在——
但我却至今才发现的东西。
笨啊
我应下了,我告诉他不要再去跑了,等病好了我就教他。
19
又过了半个月,沈瑜恢复了大半。
那天他说他要整理房间
他叫来家丁要他们把屋里的胭脂台,还有一大柜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