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书和家中钥匙放在茶几上,什么都没带,离开了。
朋友俞沨在停车场等候多时,见我上来,她嘬起嘴吹了声长长的口哨,随即发动了车子。
这一刻,我像飞离巢穴的鸟儿一样,嗅到了自由的风。
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也不再是贺家的儿媳,我只是我,黎苇。
2
贺慎之以为,我提离婚是因为昨天,他倒掉早餐被我撞见了。
自结婚以来,贺慎之每早的饮食都由我亲手安排。
他从小就被送去北美读书,习惯吃咖啡煎蛋,搭配一片坚硬且口味寡淡的面包。
国内的私房面包店总是喜欢放很多糖,家中厨师烤的面包又不够硬,我只得亲身上阵,从酵种开始培养,每早五点半起床烤给他吃。
贺瑜年纪小,咬不动太硬了,故而贺瑜的面包得另烤。
昨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头就有些昏沉沉的,强撑着去厨房,将提前发酵好的面团送进烤箱。
煎鸡蛋的时候没注意,碰到了锅上的铁把手,给手指肚烫了个小泡。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将二人的早饭准时放到桌上了。
此时,贺慎之已经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了,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坐在沙发上打开平板,开始看文件。
“早餐已经做好了。”我提醒他。
“嗯,等会儿吃。”他的眼睛半点没离开屏幕。
我不再管他,去二楼叫贺瑜起床。
“小瑜,今天你们下午有体育课,妈妈给你准备了新运动装,就挂在床边。”我站在贺瑜卧室门口,对着紧闭的门柔声说。
贺瑜才上小学,却早早有了隐私意识,已经不肯让我进他的卧室了。
“知道了...”他的声音闷闷的,听着不太活泼。
我回到卧室洗漱,出来时发现父子俩已经站在玄关换鞋了。
“这么快就吃好了吗?”我有点诧异地问。
贺瑜没理我,贺慎之敷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