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归帆的白月光故意打开飞机紧急出口,儿子严重缺氧。
而我没有喊来身为机长的丈夫,直接寻求客舱内医务人员的帮助。
上一世,我把额头磕得鲜血淋漓,方归帆才把最后一个氧气面罩留给儿子,保全他的性命。
可白月光却突发哮喘,意外失足坠机。
丈夫面色如常,甚至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带我们驾驶直升机庆祝。
我和儿子被他从百米高空推下,死无全尸。
临死前,他将我的十指尽数砍下喂狗。
“如果不是你指使儿子打开紧急出口,逼我给出氧气面罩,潇潇就不会死!你们母子下地狱去给她赔罪吧!”
再睁眼,我回到机内。
这一次,丈夫如愿以偿救回了白月光。
为什么,跪下的人成了他?
......
剧烈的气流瞬间冲击了整个机舱。
因为缺氧,儿子小脸发紫,目光涣散。
眼角的泪抽得脸生痛,我用尽全力起身,却没有去找身为机长的老公。
而是寻求机舱内医务人员的帮助。
恰好有是医生的乘客正卖力给儿子心肺复苏,方归帆看都没看,箭似的跑到宁潇潇身旁。
瞥见他给白月光戴上氧气面罩,我的注意力才全部集中到儿子身上。
机组人员对我恶语相加,话里话外都是我指使孩子打开舱门,想害死大家。
一时间群情激奋。
推搡间,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额角流下,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我还是咬牙狼狈爬起,死死将儿子护在身下。
飞机迫降后,救护车第一时间载着宁潇潇扬长而去。
离开前,方归帆双眼猩红,指着我怒斥,如果宁潇潇出事要我好看。
慌乱间鞋子脱落,我抱着面色惨白的儿子,赤足奔跑在去医院的路上。
鲜血染红地面,越拖越长。
上辈子,儿子严重缺氧,我毫不犹豫地喊来方归帆救儿子一命。
仅剩一个氧气面罩,直到我把额头磕得鲜血淋漓,他才勉强答应给儿子使用。
不过短短几分钟,宁潇潇突发哮喘,一不小心踩空坠机,死无全尸。
方归帆搂着我柔声安慰,捂住儿子的双眼害怕他做噩梦。
他成了众人口中的模范丈夫,甚至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开着直升机带我们出游。
就在我松口气之时。
方归帆拽住我的手,让匕首在儿子身体里进进出出。
随即,砍断我的手指喂给宁潇潇最心爱的狗。
踹我们下直升机前,他扭断我的下巴,状若疯魔。
“闫晶晶,死的为什么不是你和这个小孽种!既然害得潇潇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可分明是宁潇潇故意打开舱门来证明方归帆对她的爱。
有哮喘也不提前报备。
凭什么要我和儿子为她犯的错买单。
我好恨!
但无济于事,我和儿子从百米高空坠亡,尸骨被秃鹫分食,死无全尸。
内脏被挤压到爆裂的锥心之痛仍记忆犹新。
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察觉到儿子的呼吸逐渐微弱,我心一狠。
扑通一声跪下,脸紧紧贴着地面,语气近乎哀求。
“孩子快不行了,求你们送他去医院吧。”
车里的机组人员心头的怒火正不知往哪撒,大步冲到我面前。
“闫晶晶,你和你儿子还真是一对戏精。上梁不正下梁歪,竟然还能使唤小孩去开紧急出口,心思这么歹毒,哪里比得上潇潇半根手指头?”
说完,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抱臂打量着我的项链。
“哟,是机长送的吧。可惜了,人家潇潇戴的是价值百万的真金白银,你这不过是机长随手买来的地摊货罢了。真把自己当正宫了,我呸!”
周围的人都翻着白眼,默许了他的话。
泪珠大颗大颗落在地上,我哭得直不起腰。
从没想过,原来让我欢欣雀跃的礼物,只是方归帆随意地敷衍。
哪怕同事都比我更早看清宁潇潇在他心里的地位远超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