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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 全集

悲伤放纵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做梦!”宋令容抄起茶杯砸向她,“你还想嫁给郑朗?郑朗年少英才,才华横溢,你配吗?”宋令窈不气不恼,甚至多了几分愉悦。“对了,姐姐,方才府外送了拜帖来,是贵妃娘娘送的,邀咱们姐妹进宫参加曲水流觞宴。”“可是,不知为何帖子上没有你的名字呢?大抵上贵妃娘娘贵人多忘事吧......忘了姐姐这个新贵新妇了。”宋令容气的胸口钝痛,不顾形象嘶嚎着:“滚,给我滚出去!”等她成为丞相夫人,这些拜高踩低的人就等着后悔吧。宋令窈睨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悠然行礼告辞。林氏再如何不服气,这也是宋尉的意思。谁叫宋令容临到头了,要将这天上掉的馅饼给她了呢?门外等待许久的春眠走了过来,“六小姐,您没受伤吧?奴婢听三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她担忧的查看宋令窈身上...

主角:宋令窈宋令容   更新:2024-12-23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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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窈宋令容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 全集》,由网络作家“悲伤放纵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做梦!”宋令容抄起茶杯砸向她,“你还想嫁给郑朗?郑朗年少英才,才华横溢,你配吗?”宋令窈不气不恼,甚至多了几分愉悦。“对了,姐姐,方才府外送了拜帖来,是贵妃娘娘送的,邀咱们姐妹进宫参加曲水流觞宴。”“可是,不知为何帖子上没有你的名字呢?大抵上贵妃娘娘贵人多忘事吧......忘了姐姐这个新贵新妇了。”宋令容气的胸口钝痛,不顾形象嘶嚎着:“滚,给我滚出去!”等她成为丞相夫人,这些拜高踩低的人就等着后悔吧。宋令窈睨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悠然行礼告辞。林氏再如何不服气,这也是宋尉的意思。谁叫宋令容临到头了,要将这天上掉的馅饼给她了呢?门外等待许久的春眠走了过来,“六小姐,您没受伤吧?奴婢听三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她担忧的查看宋令窈身上...

《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 全集》精彩片段




“你做梦!”

宋令容抄起茶杯砸向她,“你还想嫁给郑朗?郑朗年少英才,才华横溢,你配吗?”

宋令窈不气不恼,甚至多了几分愉悦。

“对了,姐姐,方才府外送了拜帖来,是贵妃娘娘送的,邀咱们姐妹进宫参加曲水流觞宴。”

“可是,不知为何帖子上没有你的名字呢?大抵上贵妃娘娘贵人多忘事吧......忘了姐姐这个新贵新妇了。”

宋令容气的胸口钝痛,不顾形象嘶嚎着:“滚,给我滚出去!”

等她成为丞相夫人,这些拜高踩低的人就等着后悔吧。

宋令窈睨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悠然行礼告辞。

林氏再如何不服气,这也是宋尉的意思。

谁叫宋令容临到头了,要将这天上掉的馅饼给她了呢?

门外等待许久的春眠走了过来,“六小姐,您没受伤吧?奴婢听三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她担忧的查看宋令窈身上,最终在她裙摆处见到了少许茶叶和水渍。

“呀,这如何是好,马上要进宫参加宴会了,奴婢赶紧为您更衣吧。”

春季正是百花齐放,落英缤纷。

宠冠六宫的贵妃下帖子邀宋令窈赴什么曲水流觞宴席。

宋令窈大抵也猜到了,是贵妃想探探她的底。

贵妃是庆国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是世子的亲姑母。

“小姐,贵妃娘娘不知是何意......衣裳也湿了,不如我们称病不去了吧?”

春眠梳理头发的手放慢了动作,她观察着宋令窈的神色。

这几日的小姐变了许多,常常不动声色的将夫人和三小姐气的半死,但是小姐待沈小娘和七少爷生疏了很多。

不似往日亲近了。

宋令窈水润的眸子泛着潋滟,微微打量着青涩稚嫩的春眠。

“春眠,你有心上人了吧?”

被贸然提问的春眠,一张小脸陡然涨红。

“小姐,奴婢的事不值得您操心的,奴婢愿意一辈子不嫁,给您当牛做马。”

宋令窈微微勾唇。

怎么就不值得她操心呢?

她要替这个忠心的奴婢,寻一门好亲事啊。

“梳妆吧。”

宋令窈端详铜镜中的人脸。

因常年受嫡母嫡姐苛待,这张脸半点多余的肉都没长。

偏偏生了一双与她生母极像的水眸,俏鼻,尖下巴。

一副我见尤怜的容貌。

最重要的是,和那个人很像。

宋令窈唇瓣粉嫩柔软,轻轻翕动:“二姐姐也会去吧?我们同她一道吧。”

宋令窈的二姐宋令仪同她一样是偏房所生,宋令仪生母不得宠,生下她后又难产离世。

这些年,宋令仪也养在林氏房里,因为不得宠,所以被林氏拖着过了议亲的年纪。

宋令仪与宋令窈同病相怜,明里暗里没少帮扶这个可怜的妹妹。

皇宫上下透露出威严庄重,贵妃在太液池设宴。

一众贵女贵妇也能与男子们同席。

宋令窈打听过了,来的贵女大多都如她一般,已经定了亲事。

贵妃此举,无非是为了那些尚未见过面却已有婚约的男女,做一场相看罢了。

她端坐席间,时不时与人敬酒敬茶,低调得宛若不存在。

直到众人的目光都往一处看去。

霎时议论纷纷。

“世子来就来了,今日怎么还带了家眷......”

“嘁,什么家眷?烟花柳巷出身的外室,也配跟我们同席?”

“虽说贵妃娘娘素日疼爱江世子,可这也忒不懂规矩了。”

来人是宋令窈姗姗来迟的未婚夫婿。

庆国公府世子江云横。

他一只手牢牢牵着身边娇俏的女子。

宋令窈见了这一幕,不由嘴角微扬。

这个世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蠢。

江云横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大胆迎上。

目光交汇时,江云横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像......比虞儿还要像她。

他陡然松开了冯知虞的手。

上座的贵妃瞧见他还带了个女人来,皱了皱眉头。

“云横,如此郑重的宴席,你怎能带个外室来?”

这不是公然打她这个贵妃的脸么?

冯知虞听后,不屑一笑,不等江云横开口,便大叫:“你们古代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礼仪规矩,参加个宴会还要分三六九等吗?”

她语出惊人,连江云横都呆愣半晌。

贵妃脸黑的能滴出墨汁,刚要开口问罪。

宋令窈便抢先一步,腰板笔直的行礼:“贵妃娘娘气度雍容,不必为一个下人恼怒。”

她眼神淡淡的看向江云横,“江世子,这是你的侍女吧?素闻世子心善,不忍苛责下人。可往后定要好生管教她,莫再让贵妃娘娘操心。”

一听自己沦为侍女了,冯知虞登时炸开。

“侍女?谁是侍女?我是云横的女朋友!”

她不依不饶的冲上去,咬牙切齿大叫道:“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小三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破坏我和云横的感令仪,做小三的都不得好死。”

江云横不耐烦地皱眉,他从未觉得冯知虞这么野蛮无理过。

他将她一把拉过,甩在地上。

“你够了!”

宋令窈说她是侍女,无非是想给个台阶下。

若是他带外室出席宴会,姑母定会责怪他,更不会放过冯知虞。

但若只是个侍女,那便只能怪罪冯知虞一人出言不逊,怪不到他头上了。

一个外室,还要他把自己的面子搭进去吗?

思及此,江云横还对宋令窈多了几分感激。

他喊来小厮,将撒泼打滚的冯知虞拉走后,主动向贵妃请罪。

“姑母,云横约束下人不严,望姑母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贵妃到底是看着江云横长大的,怎么忍心真的责怪他?

可他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了规矩,她本是不得不惩戒的。

幸而宋令窈那番话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她看向宋令窈,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罢了,云横你心肠太软,竟纵着一个侍女胡言乱语。”

“倒是宋家这个女儿,识大体得很,与你很般配。”

贵妃对宋令窈的满意,众人都看得出。

不由高看她一眼。

宋令窈日后是世子夫人,世子一旦承袭爵位,她就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原先瞧不起她庶出身份的贵妇们也急着攀附上去,听闻宋家还有几个英年才俊的少爷,若是能攀得一桩亲事,日后也有国公府做依靠了。

宋令窈身侧被围得水泄不通。

她目光搜寻着宋令仪的身迹,看见她朝花园深处去了。

脱了身的宋令窈急忙来寻宋令仪。

突然,假山后传来一道男声。




“令仪,我也想娶你啊,但这不是府中事多,我没来得及跟家里开口呢,你素来懂事,可不要让我为难啊。”

宋令窈越过假山,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男子紧紧抱着令仪绪低落的宋令仪。

宋令仪语气急切:“迟郎,我等不得了,我这个月月信没来,我怕......”

宋令窈重重蹙眉。

原来,这就是二姐的死因么?

上一世宋令窈刚出嫁不久,婆母刁蛮不讲理,不允许她与娘家来往过密,因此只有年关才能回趟娘家。

就在她第一年回宋府时,得知了宋令仪的死讯。

宋家上下对其三缄其口,只说是自缢的。任凭宋令窈如何打听都打听不到。

二姐死后,还给她留了几间铺子和田产,是二姐自己的私房钱。

宋令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同样懂得感恩。

自缢是件丢人的事,宋尉素来要脸,更何况宋令仪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女,这件事便被封锁了消息,对外说是旧疾复发逝世。

在宋令窈追查之下,查到了靖远侯府,线索就彻底断了。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知道了二姐真正的死因。

迟郎......卫迟?

当今靖远侯的第七子,素以纨绔闻名京中。

二姐就是为了他才丢了性命么?

宋令窈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上一世对她好的人不多,宋令仪是其中之一。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宋令仪重蹈悲剧。

落日熔金,霞光万道,宴席散去。

宋令窈在马车中等到了宋令仪。

她目光瞥向宋令仪的小腹。

也不知二姐是否真的有了身孕。

马车缓缓驶动。

她悠悠开口:“二姐,你有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过吗?”

青涩的声线带了些许稳重成熟。

没来由得让宋令仪心虚,“我的未来?嫡母不喜欢我,而且我已经是个老姑娘了,嫁人......日后也只能给人当续弦或买去做妾。”

她唇瓣苍白,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

宋令仪强忍着干呕,冰凉的手抚上宋令窈的脸。

“你幸福,二姐就高兴了。以后你成为了世子夫人,二姐姐的腰板也硬朗。”

宋令窈眼含热泪。

她上一世出嫁前对宋令仪承诺过,待她有了些许能力后,要把二姐接过来,就算二姐不嫁人,她也养二姐一辈子。

这一世已经很好了,她不消多费力气,已经是尊贵的世子夫人了。

所以她要完成上辈子对宋令仪的承诺。

“二姐姐,卫迟不会娶你的。”

宋令仪瞳孔一缩,别过眼,“卫公子何等高贵,我怎敢肖想他?你别取笑姐姐了。”

宋令窈早已看透一切。

在这个时代,女人有两次机会逆天改命,一是出身,二是嫁人。

宋令仪将希望寄托在卫迟身上并不奇怪,只可惜卫迟并非良人。

宋令窈回握住宋令仪的手,掌心传递着温度,眸光坚定,“二姐姐,我会帮你。但是你要自己做选择。”

“我可以帮你嫁给卫迟,但大概率只能做妾。我还有另一个法子。”

“你隐姓埋名,过你想要的日子。无论日后我在国公府处境如何,都会庇佑你。”

宋令仪怔了怔,眸子泛起泪光。

但只一瞬,她眼底的光亮灭了。

阿窈同她一般,是庶女。好不容易脱离了庶出的身份成了世子夫人,本就要遭人嫉恨鄙夷,若是再帮着她,那日后在国公府的日子势必不好过。

她怎么能叫这么善良的阿窈再为难?

分明是春日,宋令仪却冷的牙齿打颤,她轻轻说:“阿窈,我愿意嫁给卫迟,做妾也好。”

也好......她母亲是妾,她也是妾,她未来的孩子是庶出,难保也会做妾。

或许这就是她该得的命罢。

她不甘心,却也没法子了。

不能再拖累任何人了。

宋令窈抿了抿唇,她眉头紧了紧。

“二姐姐,你随时可以后悔。”

无论她作何选择,都要等宋令窈嫁入国公府后手握实权,才能帮她。

三日后正是吉日,宋府大喜,两个女儿出嫁,轰动京城。

一个嫁进了国公府做世子夫人,聘礼足有一百二十二抬。

一个嫁给从六品员外郎,聘礼只有四十抬。

不过这怨不得任何人,是宋令容太上赶着。

郑家先前倒是想娶宋令容这个嫡女,还愿意多给些聘礼,如今见她这么配合,又不愿多拿一分钱了。

唢呐震天,十里红妆。

宋家算是清贵人家,做不出贪女儿聘礼之事,便将聘礼填作女儿嫁妆。

宋令窈的嫁妆,宋尉又让林氏填了许多,算上聘礼,足有一百五十抬。

宋令容却只有五十抬,是宋令窈的零头。

出嫁前,两人在院中打了个照面。

同样的婚服,穿在宋令窈身上竟比嫡女还要气派。

宋令容恨的牙痒痒,扯唇讥笑:“六妹妹,我可是听说世子那个外室,难对付的很呢,姐姐真希望你嫁过去不要受苦呀。”

连她这个自幼被教授管家之事的嫡女,都被那个外室狐狸精踩在脚下。

宋令窈去了,还不得被撕成碎渣?

宋令窈长睫翩跹翕动,“三姐姐,愿你与姐夫琴瑟和鸣,白首同心。”

她是真心祝愿,宋令容能在那个吃人的家里安稳地活下来。

国公府,郑家,宋家热闹了整整一日。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星河早已高悬。

微醺的江云横蹙紧眉头,推开了房门。

他看了眼床榻上端坐的身影,不由觉得无趣。

那日宴会上,他怎么能因为她一句话,就那么对待虞儿?

江云横懊悔地坐在凳子上,挥手退散了侍奉的侍女嬷嬷。

“宋令窈是吧?”

宋令窈微微颔首,“回世子,是。”

端庄的像个木头人。

真没意思。

江云横冷笑一声,“别以为那日你替我解围,我就能对你青眼相看。”

“你一个庶女,用什么手段嫁进国公府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警告你,我心中认定唯一的爱人就是冯知虞。你永远都比不上她,也不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为难她,不然我定一纸休书把你赶出去。”

江云横等了半晌,只等来了宋令窈一句“嗯”。

这么乖顺,倒是将他原先的火气扑灭了大半。

他本就是国公府倾全府之力培养的世子,教养良好,规矩也得体,只是自打结识冯知虞后,他不想再守那没用的破规矩了。

江云横向往冯知虞说的另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被身份所束缚。

他瞥了宋令窈一眼,“你自己掀了盖头,我不会同你圆房,不会做对不起虞儿的事。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离开了棠棣院。




宋令窈心头一跳。

她扫了眼四周,发现假山后露出半截熟悉的裙摆,蹙了蹙眉。

这是演的哪一出?

显然郑朗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第三人眼中,他不管不顾的走近一步,眼眶发红,像是情难自抑:“若是你过得好,我一定不会打扰你半分。”

“可是刚刚你和世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才新婚几日,他就要抬一个青楼外室女做平妻,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你还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吗?如此作践你,我委实是心疼你,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宋令窈沉了口气,目光泠泠的看着他:“郑大人当真心疼我吗?心疼我,你如今对我说这些话,可是害了我。我庶女出身,婚姻大事是由父母做主的,忤逆是不孝。”

前世她只是觉得这男人虚伪自私,如今看来更加恶心。

若是她嫁给市井小民而不是国公世子,郑朗还会为她打抱不平吗?

郑朗激动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隔着半臂的距离,宋令窈感受到他的气息,不着痕迹的挪后半步。

“窈儿,你与世子和离吧,我纳你做妾。”

他眼神真挚,不像胡说。

宋令窈却险些笑了出来。

他这是有多大的脸?要她一个国公世子夫人和离,给他一个从六品小官做妾室。

郑朗大有她该感恩戴德的想法,一个再嫁的妇人,做妾已经是恩德了。

宋令窈心里鄙夷,又看了眼假山石后露出的裙摆,眼眸流传间,语调软了下来。

“郑大人,你如今是我的姐夫了,我不敢和姐姐争的。”

郑朗眼眸冰冷:“我知你平日里没少被你姐姐欺负,你姐姐爱慕虚荣,今日她一身的首饰衣装,都是把嫁妆变卖了一半填的。还要我去四处求人,借来一辆三乘的马车撑场面。”

“你进府后,我不会让她再欺负你。”

好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想要嫡女,还想要她。

“可是窈儿,我现在官职太低了。就是前段时间求娶你,也是受了许多挫折。要是你在国公爷和世子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我升了官后立刻向世子开口要你。”

郑朗真情流露似的说道。

宋令窈心底冷笑,她难道是个物件吗?

如果在她上辈子少女怀春时,她或许会被这番话感动,郑朗说什么她做什么。

但她活了两辈子了,如今听来只觉得恶心。

要她为了他的仕途美言,为了他的私欲和离,还给她画大饼让她进门。

呸!她半个字都不会信。

宋令窈低垂眼睑,思忖片刻后开口:“若你能守约,我必会帮你的。”

郑朗眉头微微舒展。

要是宋令窈嫁给寻常人家,他才不会冒这个风险来找她。

也不知道她走了哪门子的运,一个庶女都能嫁进国公府,于他也是多了个助力。

郑朗沉了一口气,继续诱哄道:“我这番话不是为了我自己,是想救你出那虎狼之窝。”

你家才是虎狼之窝。

宋令窈将这句话憋在心里,见她不语,郑朗伸出手要碰她。

那只手刚到半空中,一道呵斥声震碎了他的迷魂阵。

“你们在干什么!”

宋令容提着裙摆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她身后还站着脸色乌青的江云横。

她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宋令窈脸上。

“你这个贱人,贱人。郑朗是我的夫君,你休想打他的主意。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卑贱的庶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她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终于让她抓到机会狠狠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庶女踩在脚下了。

宋令窈白嫩的小脸登时显现出鲜红的五指印,嘴角打的都渗出了血丝。

她垂眸掩去眸里的冷光。

原来,宋令容要演的是这一出,赶尽杀绝。

郑朗受惊得退后几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林氏轻飘飘拦了几下,又跑过去假意安抚江云横,实则在煽风点火。

眼看着江云横脸色如黑炭,甩了衣摆离开,她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你姐夫,我今天非得撕烂你的脸!”

“住手!”

宋尉黑着脸大步走来,他扫了眼乱糟糟的现场。

屏退了看热闹的下人们,他脸色漆黑的瞪着宋令窈。

“你真是死性不改。”

宋令窈的心宛若被捏了一下,眸光奕奕的盯着宋尉,“父亲,您这是什么话?女儿做错了什么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与你姐夫孤男寡女,还要我说的再难听点吗!”

冰冷的话如利刃,生生割在宋令窈的心口上。

两世,她都对这个称作父亲的人抱有期待,委实蠢到家了。

上一世她被陷害不孕,被小妾欺辱,被婆母打骂,宋尉只会训她没本事,不要回娘家哭诉惹麻烦,更不准和离,给宋家丢脸。

她重生后才明白,父亲不在意她,是因为她没有丝毫利用价值。

宋令容沉住气,目光似有若无的看向刚刚不知去向的春眠。

春眠躲开她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磕的渗出血来,哭喊道:“老爷,奴婢已经劝过六小姐了,可她偏是不听,还辱骂三小姐。她还说奴婢若阻拦她,便打死奴婢啊!”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添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宋尉气的嘴唇发白,怒道:“我们这等清流人家出了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然日后指不定闯出这么祸端来!”

打死。

上辈子宋尉也说过,一个庶女罢了,打死了还有几个,都死光死绝了还能再生。

庶女的命在这院里,还不如一只猫狗。

可她如今不只是一个好拿捏揉搓的庶女了。

宋令窈阖了阖眸子,抿直了唇角。

“父亲,女儿如今已经出嫁,是为国公府的人,世子的妻。就算做了有辱门风的事情,也合该由国公爷处置。”

她冷冷抬眸,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尉,“您这是要打死世子夫人吗?”

“你,你这是拿国公府压我吗!”

宋尉胸口闷痛,身形趋趔。

林氏见状赶紧扶了上来,假意好言相劝:“你就别跟你父亲顶嘴了,世子亲眼所见你与你姐夫私通,这会子怕是已经通风报信去了,说不定正商量休妻之事呢。”

听罢,宋令窈坦荡一笑。

“母亲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同三姐夫不过闲聊几句,怎么就是私通。”




宋令窈颔首说道:“婆母,此事我确实该给您一个交代。若婆母还信我,给我些时日,最迟中秋宴会后,我定会给您个说法。”

钱氏叹了口气,嬷嬷替她揉着胀痛的额角。

“罢了,你回棠棣院禁足到中秋,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晃了。”

宋令窈跪在地上,态度诚恳道:“儿媳拜谢婆母。”

棠棣院内,春晓担忧的来回踱步,见到宋令窈声音后,赶忙跑了过去。

“少夫人,夫人可有为难你?”

春觉也皱眉走了过来扶她,眼神在她身上探究。

宋令窈摆摆手,“哪有那么金贵?你们俩别担心了。”

她解下将腰间的令牌递给春觉,“你去宋府,把春眠接回来。”

“若她被人打了,你直接把她带回来就成。若是没被打,你就找一伙人,扮作三姐姐手下的人,将她打一顿再带回来。”

春晓和春觉神情复杂的对视一眼。

那背弃旧主的东西,少夫人要她回来做什么?

她虽怀疑,但还是点头照做。

“是,少夫人。”

春觉走后,春晓拿起药膏给宋令窈搽着。

“那春眠着实太坏,打死都不足惜。”

宋令窈轻笑,伤口被上了药微微泛着凉。

棠棣院一直到深夜都是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几声从翠微阁传来的丝竹管弦声,然后便是冯知虞的笑声,张扬肆意。

脚步声窜进宋令窈的耳朵里。

是春觉回来了。

她在宋令窈耳边低语了两句,就叫人把春眠带了上来。

春眠浑身伤痕,衣袖处有大块的撕裂。

她鬓发散乱,满脸血痕淤青,活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宋令窈把玩着手中的黑棋,瞥她一眼,淡淡开口:“被打了?”

春眠抿唇不语,她强撑着一口气才没直接瘫在地上。

见如此,宋令窈叫人收起棋盘。

漫长的肃静像凌迟刮在身上的刀子难熬。

“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陷害我?”

春眠紧抿唇瓣,缄默不语。

宋令窈瞥了眼她的小腹处,“噗嗤”一声冷笑。

“你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春晓和春觉惊讶的对视一眼。

春眠僵住了身子,双目流露出惊恐。

“你......怎么知道?”

宋令窈眼神如墨色漆黑的盯着她。

上一世的春眠,在花朝宴之前就结识了郑朗。

二人私通款曲,食髓知味。

郑朗利用春眠套出宋府的消息,打探宋令窈的喜好,借此扮演一个完美好男人来接近她。

又费劲力气在花朝宴上给宋令窈留下好印象,宴会后便求娶她。

一切水到渠成,前世的宋令窈丝毫不知自己被算计的透透的。

她还以为遇到了话本子里的神仙哥儿。

春眠的泪水混着干涸的血液,流进刀疤里,触目惊心。

宋令窈微微垂下眼睑,神色平静道:“你和郑朗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而且前几日,春觉就来禀报过,说春眠已有两月没来月信了,让她叫外头的郎中来瞧一瞧。

宋令窈也是有过身子的,回忆起春眠近日的异常,便想到了她是有孕了。

宋令窈沉默着打开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纸。

她沉声道:“春眠,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你与人私通还有了身子,这是死罪。”

“合该杖毙。”

杖毙二字一出,春眠彻底脱力瘫坐在地上。

冰冷的寒意顺着地砖传了上来,恐惧钻进心脏。

她像是回过神一样,连滚带爬的去抓宋令窈的裙摆。

“少夫人,我说,我都说,求求您别打死我!我不想死。”

宋令窈让春觉把木箱子收起。

“知道该说什么便好。”

春眠垂下眸子,跪直了身,苍白的唇瓣翕动良久,才说道:“是三小姐指使我做的。”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宋令窈在这一世没什么仇人,唯一恨她入骨的只有宋令容。

“她许你什么好处?”

“三小姐知道我和郑公子的事情,她允我事成之后,让郑公子纳我做妾。”

宋令窈冷笑,仅是如此就让她这么背叛自己的主子。

“你可知,你这一身伤是谁干的?”

见她摇头,宋令窈继续说道:“当然是我的好姐姐。”

“你自幼在宋府伺候,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她那么骄矜的人,会容许新婚几日夫君纳妾?纳的还是一个婢女。”

“若此事成了,我万劫不复,你也活不成,灭口是早晚的事儿。你如今这身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宋令窈细细将其中利弊与她说来。

越说越让春眠恶寒。

她因为告发宋令窈,被关在阴暗潮湿的柴房一整夜。

本以为熬过一晚,等待自己的是大好前程。

可没想到宋令容居然这么恶毒!

宋令窈见她面有怒意,叹了口气,“我先前问你是否有心上人,便是想替你做主找个好人家,再还给你身契,叫你风风光光的嫁给读书人做正头娘子。”

她怕春眠不信,掏出桌上的册子,递给她。

“这上头的,都是我看中的清白人家。待日后郎君科考得了功名,你也是个官眷了。你且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春眠泪眼朦胧的翻开,这册子上不仅记满了祖上是何营生的,连带着院试的成绩都有。

可见少夫人对她是真上了心的。

她目光坚定的放下册子,对宋令容深深一拜。

“春眠心悦郑郎。”

“他答应过会娶我的,我信他千分。”

见她痴心不改,宋令窈也只好作罢。

她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似的叹气,“你太傻了,真情是女子最不该有的东西。”

“你现在还看不清吗?如果郑朗真的与你两情相悦,为何不娶你,娶宋令容一个嫡女?”

“你如今有了身子,他是知道的吧?迟迟不纳你入府,连个名分都不给你的男人,对你能有多少真心?”

春眠深知这些,但她在这世上身如浮萍。

父母为了养活弟弟不被饿死,毅然将八岁的她卖进宋府。

她被林氏安插在宋令窈身边做间谍,打探宋令窈的行踪,若没有可用的消息,便要受林氏的打骂。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直到突然出现一个谪仙般的男人,要带她走出困境。

她怎能不沉沦?

“郑朗娶了嫡女后,前程大好。你也算是他的一个污点,怕是日后他会和宋令容一样的想法,巴不得你消失在这世上。”

春眠听后痛苦的摇着头,哭喊道:“不是这样的,他不会的。”

她虽嘴硬,但心里全然明朗了。

从头至尾,她的一生都在被利用。

做父母的棋子,林氏的棋子,郑朗的棋子,宋令容的棋子。

宋令窈对她的身世多少知道一些,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开口说道:“念及你腹中无辜的孩子,我倒是有个办法。”

春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新婚之夜,世子并未和新妇圆房,而是回了翠微阁。

陪嫁丫鬟春晓愤愤咬着唇瓣:“听说世子那外室就被金屋藏娇在翠微阁,世子肯定是去找她了!”

“小......少夫人,世子就这么走了,你好歹拦一拦呀。”

春眠神色担忧的看着宋令窈。

宋令窈却惫懒的打了个哈欠,“洗漱吧,时候不早了。”

她不急不慢的样子快急死春晓和春眠了。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来国公府,不是为了什么世子的宠爱,小情小爱哪有国公府最核心的权力诱人?

上一世的宋令容因世子大婚之夜去找了冯知虞,大闹国公府一整晚。

第二日又去国公夫人钱氏那闹了一通,吵着要把冯知虞赶出府,否则就要死在江家。

钱氏虽对宋令容愧疚,可架不住她闹个不停,后面就厌烦地不再管了。

以至于宋令容连国公府最核心的管家权都没拿到。

没有管家权的主母,还不如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妾。

宋令窈可没这么蠢,自掘坟墓。

翌日清晨,宋令窈端坐梳妆台前,拿着册子清点了棠棣院的下人们。

一共有两位嬷嬷,三个丫头。

两位嬷嬷一个是宋令窈嫡母林氏安排的陈嬷嬷,一个是国公府夫人钱氏派来的赵嬷嬷。

宋令窈给春觉使了个眼色,让她拿着两袋银子,分发给两个嬷嬷。

“我初入国公府,许多事情还要两位嬷嬷帮衬着。”

陈嬷嬷笑道:“咱们宋府的小姐就是贤惠明理,哪像世子那个外室,混账不懂规矩。”

此话一出,宋令窈面上浮现一抹笑,笑意未达眼底。

她举止端庄的抿了一口茶,淡淡启唇:“陈嬷嬷,你是我嫡母安排给我的嬷嬷,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宋府,我的娘家。”

“今我既为国公府的人,你身为我的人,怎好议论自己的主家?”

“正好今儿大家都在,都给我谨记,谁敢做出不利于国公府的事儿,一通乱棍赶出府。”

陈嬷嬷听后,老实的噤了声。

心中却狐疑,六小姐在家时从未如此过。

赵嬷嬷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她的脸色,禁不住在心里敬佩。

先前她还觉得一个小庶女,有什么能耐能管理府中之事?现下她倒有些佩服宋令窈处事果决,恩威并施了。

“时候不早了,春觉随我去拜见公婆。”

春觉做事沉稳,说话少办事倒妥帖。

正堂之上,国公江奕和夫人钱氏端坐。

宋令窈端着茶盏,递给上座的二人。

“新妇宋氏,拜见公婆。”

“请公公饮茶,请婆母饮茶。”

宋令窈上一世也是常常出入宫中的诰命夫人,规矩得十分得体。

连钱氏都不禁惊讶,这孩子的礼仪竟比宫里的还好。

先前她对宋令窈谈不上太满意,若不是她儿子混账,也不至于急匆匆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

可昨夜和今晨,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赵嬷嬷算是她安排在宋令窈身边的眼线,早上传话来的时候,钱氏就颇赞赏宋令窈的处事。

她眼神放柔了些许,轻轻开口:“好孩子,起来吧。”

身边的嬷嬷扶起宋令窈。

钱氏叹了口气,有几分愧疚的握着宋令窈的手,“昨夜你受委屈了。”

宋令窈听罢,摇了摇头,“公婆待我宽厚,如亲生父母般。世子识大体,从未为难我。令窈不觉委屈。”

话落,钱氏赞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

真是娶了个明事理的好媳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压住那猖狂的外室女了。

她挥了挥手,小厮们立刻端着箱子走了进来。

打开箱子,里面尽是些珍宝首饰。

“你既叫我一句婆母,合该帮我分忧。”

“赵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往后府中之事由她帮衬着你。”

宋令窈颔首行礼,“多谢婆母。”

这管家对牌钥匙尚未拿到手,她现在只能算是个给东家打工的伙计。

拜见完公婆回到棠棣院,宋令窈要来了国公府历年的账本,准备好好研究一番。

突然院外传来叫喊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冯姑娘,不可啊,这是少夫人的院子!”

话刚传到宋令窈耳朵里,就见冯知虞提着菜刀气势汹汹的进来。

“贱人,小三!你明知我和云横两心相许,你还非要嫁给云横,插足我们的感情。”

她宛若市井泼妇,挥着刀向宋令窈砍去。

下人们拦都拦不住。

丫鬟嬷嬷担忧宋令窈受伤,把她围了个严实。

越是如此,冯知虞就越气。

这种世子夫人的待遇,应该是她的!

江云横许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应该是他的夫人。

“昨晚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竟让云横去你的院子里,你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抢男人抢到老娘头上了。”

宋令窈眉头跳了跳,淡定的开口,“你们先退下。”

春眠等人为难的看了一眼她,然后退到了后面。

赵嬷嬷瞧了一眼,立即去钱氏房里搬救兵。

“不过云横早就跟我说过,他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他更不会喜欢!”

恶毒?

宋令窈不禁勾唇,扬眉道:“冯姑娘,现在我们两个谁看着更恶毒?”

被反讽的冯知虞怒火攻心,她捏起菜刀就要往宋令窈脸上砍。

若宋令窈是个丑八怪,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偏偏宋令窈生的那么好看,说不定哪天就勾搭走了云横。

陈嬷嬷出乎意料地冲了上去,挡在宋令窈身前,抢过那把菜刀。

“放肆!这是少夫人的院子,怎容你一个外室撒野?”

陈嬷嬷厉声喝道。

从前她在宋府时便晓得,六小姐是最逆来顺受的。

可她想不到,这刀都要逼上脖子了,六小姐都不知道躲。

宋令窈微微蹙眉,挥退了下人们。

她坐下淡淡品了口茶,“冯姑娘,世子既喜爱你,怎么不娶你做夫人?”

话落,冯知虞气的浑身发抖。

还不是因为她出身青楼?

可她刚穿越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只能凭借一些新奇的手段玩意在青楼讨生活。

回想起那段日子,冯知虞咬了咬牙。

她不要回到那段日子,她要做世子夫人,她要改变历史、名留青史。

冯知虞上前夺过她的茶杯摔在地上,抄起碎瓷片就要刮花她的脸。

千钧之际,宋令窈抬起胳膊挡了一下。

刹那,鲜血直流,染红了半边袖子。

“这......快叫郎中啊!少夫人受伤了!”

宋令窈眸中闪过一丝快意,朝冯知虞笑了笑。

惹祸的冯知虞终于反应过来。

这女人不简单,她中计了。

她刚要逃跑,钱氏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把她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钱氏的目光刚一触及宋令窈血淋淋的胳膊,倒吸一口冷气。

她转头呵斥道:“这是怎么弄的?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你家夫人伤成这样了,你们都是死人吗?”

宋令窈扯着她的袖子摇头,一双摄人心魄的水眸盈满了泪水。

“婆母,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没躲过。”

钱氏见她这副受了罪也不愿惹事的模样,更心疼了。

甚至还联想到她在家中时是不是也是这般小心翼翼。

这孩子,懂事又明理,可惜没能投生一个好肚子里。

若是嫡女,早美名远播了,也轮不到她江家来娶。

陈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炯炯,双手奉上那把染了血的菜刀。

“夫人,我们已经尽全力去护少夫人了,可冯姑娘刚才提着菜刀进来的,老奴拼尽一身力气,才把刀夺过来了。”

钱氏目光冷冽的看着冯知虞,像是在看一滩惹人嫌恶的垃圾。

“报官,立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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