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爸爸妈妈说要带我出去旅行一段时间,阿尧会给你带礼物回来哦。”
谁知这一别就是十年。
再次见到江岸时,他已经由瘦弱男孩长成伟岸青年。
在许家为我举办的家宴上。
每一个人见到我时面上都带着或真或假的笑。
唯独他,两只拳头攥得指甲都嵌入肉里。
我看到他掌中鲜红色心惊肉跳,他却给我一个微笑:“阿尧,好久不见。”
那个时候。
我恨包括父母在内的每一个人,除了他。
似乎,他永远和煦温柔,永远是我的江岸哥哥。
但今晚的江岸,陌生得让我害怕。
“在想什么?”
贺燃面色不善地挥挥手:
“还在想那个家伙呢。”
“嗯。”
“嗯?”
他气得吱哇乱叫:“不准想他,想我!”
“砰”的一声,车屁股被撞了。
我和贺燃面面相觑,后车车主来敲玻璃:“不好意思啊哥们······”
“贺燃?”
“许尧?”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10
饭桌上,谢逊还在不停感慨:“哎呦,真想不到,你们还真修成正果了喂。”
他将贺燃的肩膀拍得啪啪响:“这小子心眼贼多,大学一开始就盯上你了。”
“知道你喜欢写东西,让他爸出钱办什么比赛······”
“哎呦,别灌我了······。”
贺燃将一只大螃蟹塞进谢逊嘴里:“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而后,他不自然地看向我:“阿尧,你别听他胡说,他喝多了。”
谢逊已经醉过去,闻言又爬起来,将嘴里的大螃蟹一把拽开:
“我没胡说,唔,叫什么三行情书大赛。”
说完,便呼呼大睡过去了。
饭桌的氛围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