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往屋里面走!
“怎么啦?”
驴大宝进来的时候,屋里的程曼玉与秀桃两人都醒了,白勇军那大嗓门,离着很远就能听到。
驴大宝一边开衣柜,一边快速说道:“白勇兵死了,白勇军过来请我过去,帮着操办操办。”
“白勇兵?”
炕上披着被子坐着的程曼玉跟秀桃都愣住了,她俩都是村里人,不管是白勇军还是白勇兵,她们都很熟悉。
“怎么可能呀,昨天我还见过他。”秀桃脸色一变再变,声音颤抖的说道。
白勇兵对秀桃眼馋已久,老想干那种爬小寡妇墙头的事情,人,怎么说呢,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
换成是谁,听说昨个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今天就没了这样的消息,都会有点难以接受。
驴大宝摇头,因为具体是咋回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得过去看看才知道。
“你俩起来要是饿,就自己热点饭吃,外面鱼啊肉的都有,走的话,直接帮着我把门锁上就行,我知道钥匙放在哪。”
说话间,驴大宝身上已经换上了套黑色中山装,款式有些老旧,衣服也有些老旧,但是比较庄重,一身黑,尽显英俊。
犹豫了下,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五枚橙黄的铜钱,分别是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顺治通宝,嘉庆通宝,放进了衣兜里面。
“我先过去了!”驴大宝边说边往外走。
他知道,村里死人这么大的事情,基本上本村人都会去,作为村委班子成员,程曼玉更是少不了。
驴大宝从屋里出来,假意把门带了下,然后就朝着院子里站着踱步的白勇军走了过去。
“叔,走吧!”
两人并排快步朝村里走去。
路上,驴大宝询问道:“勇兵二叔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是什么急病吗?”
死因他肯定要打听一下的,毕竟接下来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他操持的。
白勇军红着眼睛,叹了口气:“他啊,是命里该死,纯纯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原来昨天,不是下雪吗,也没事干,白勇兵在村里和几个猪朋狗友打牌来着,输了好几百块钱,傍晚他媳妇来喊他,白勇兵还给她媳妇了个大嘴巴子,让她少管闲事,结果媳妇憋屈着走了。
白勇兵输钱不怎么甘心,非要让赢钱的两个请客吃饭喝酒。
而他的命,也就搭在了夜晚这顿酒上。
听村里几个跟他一起喝酒的人说,昨晚上喝到半夜,大家都没少喝,白勇兵更是喝了有一斤半,吃饱喝足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家,搂着媳妇睡觉去了,当时也把白勇兵送了回去。
这点白勇兵媳妇也确认过,昨晚上白勇兵后半夜确实回来过。
因为傍晚时候,两口子不是吵了架吗,白勇兵媳妇就没搭理他。
也不知道白勇兵是怎么想的,半夜里自己又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只知道白勇兵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是躺在村口,人已经被冻成了冰疙瘩。
冻死的?
驴大宝听完白勇军的描述,眉头紧锁,要知道白勇兵正值壮年,被冻死在村口,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有些话,驴大宝也不好多说,并且这时候白家人心里都不好受,他也不好再在伤口上撒盐。
白勇兵家里,妻儿老小都在痛苦哀嚎,尤其是白勇兵的亲娘,拍着大腿哭的都快要昏死过去了,老人家最疼家里这个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