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喝斥住二人,“你们当初倒是过瘾了,可现在,我犹嫌不足。”
我微笑起身,背后走来罗刹般的穆晓寒。
这一晚,胡娇娇与江子成二人,是在浴盆里熬过来的。
他们乱糟糟的头发,不断被黑衣人抓住按在水里,直到刚刚没了挣扎,再被捞起,
几个耳光打到吐水苏醒,然后再继续。
穆晓寒就像个孩子一样,乐的在旁边朝他们泼着水花,一直问他们开不开心。
就好像当初在游泳馆里,他们逗晓春开心的场景。
最后一次被捞出来时,胡娇娇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开了黑衣人的手,直奔穆晓寒而去。
然后抓着他的裤腿,不断在地上写着什么。
仔细一看,正是“儿子”两字。
穆晓寒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被更深的悲伤笼罩住。
看着正在地砖上埋着头,无声痛哭的胡娇娇,他仿佛第一次感受到真实的母爱。
他扶起胡娇娇,紧紧拥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妈妈,妈妈,我才是你儿子啊!
这回你找到我了是吗?认识我了是吗?
只可惜,太迟了……太迟了……”
说罢,他笑盈盈擦掉脸上冰冷的泪,叫手下端来两碗不明液体。
“爸,妈,这是我在你们家里翻出来的,我记得这曾经是你们最爱喂我喝的东西。
那时候虽然苦,却是你们唯一主动递给我的吃食,于是我忍着恶心,也一饮而尽。
今天,儿子就孝敬给二老,希望你们也想我当初一样,领了这份心意!”
江子成一听,也醒过神来,挣扎着向后退去,最终却都被人架了起来,如蟑螂般被按在墙上。
在惊恐中,被灌进整整一碗致人器官早衰的慢性毒药。
“爸,妈,你们看,这样咱们是不是连身体状态,都整整齐齐了?
这样才有一家三口的样子了,你们说,对吗?”
看着已经近乎疯癫的亲生儿子,胡娇娇与江子成,终于绝望的咽下了自己种的苦果。
我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们又哭又笑的模样,回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晓春。
“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太残忍了?”
“确实残忍。”
他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声音低沉。
“但是,着实应该。”
“毕竟他们曾经对你和晓寒,更加残忍。”
“而对不起我最爱之人的东西,我又何须仁慈?”
这回,看着终于历练到金刚手段的亲生儿子,我闭上眼,一股热流从内心直冲眼角,从两颊顺势而下。
我,彻底放心了。
而对胡娇娇与江子成的最终审判,将是我送给这个孩子最特殊的生日礼物。
一个月后,奄奄一息的胡娇娇与江子成,
湿漉漉的被安放在乍暖还寒的户外,冻成两坨冰块,等待着春风将他们的良心解冻。
很快,有路人发现已经死透的两人,惊恐的报了警。
作为唯一的直系家属,穆晓寒领回了尸骨,火化后,买下了当初那个游泳馆,
将骨灰悉数倒进记忆里那个泳池中。
“爸爸,妈妈,这回终于没有外人,只有咱们一家三口,可以开心的游个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