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憧憬与希望的光芒。
我握着她的手,久久没有放开,这一世我不愿她客死异乡,一定要让她安享晚年。
13
时光荏苒,转眼间我已在这庄子上度过了半年光景。
我仍旧时常在花圃中修剪枝叶,阿回则在一旁默默劳作。我们之间虽言语不多,但那份默契与信任却在悄然生长。
一日,周府的马车徐徐而至,一位衣着鲜亮的嬷嬷让人搬下几篮红鸡蛋和子孙喜饼,笑容满面地宣布:“夫人生了位小公子,这些都是送到庄子上来,与大家同乐的。”
听闻周夫人喜得贵子,我心中涌起一股由衷的高兴。前世她因无所出而备受煎熬,如今看来并非天意而是人祸。
嬷嬷转向我,笑吟吟地说:“林姑娘,夫人听闻你的绣工精湛,特意想请你为小公子绣个虎头帽,百日宴时好让他戴着。”
我谦逊地回绝道:“嬷嬷过誉了,我不过是粗手粗脚之人,哪能为小公子缝制衣裳呢。”
嬷嬷却坚持:“夫人可是说了,你是有福之人,这活儿非你莫属。下个月我再来庄子上取。”
有福?常人看来,罢官抄家,罚没为奴,也是有福么?
看着她递给我一包各色丝线和几块质地柔软的上好布料,我只能应下。
得知这是周夫人特意嘱咐的任务,庄头管事显得格外重视,免了我在果林的农活,只管在屋里好好绣虎头帽。
我也绣的很用心,谈及我的绣工,其实更多是出于无心插柳的偶然。
在京城中,官家千金们往往更倾心于琴棋书画,这些才艺被视为身份与教养的象征,但谁不知道都是靠银子喂出来的,背后少不得名师的指点,甚至成为日后谈婚论嫁的底牌。
自从母亲离世后,府里只有一个西席先生,教授我一些浅显的学问,周氏自然不会为我破费,哪怕赵嬷嬷求到父亲面前。
“学些女红也是好事,日后嫁人也是看重贤良淑德。”
于是大部分时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