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沈琼林又一次记下别人报告里奚止的功劳。
看起来,奚止的脾气是会好相与得多,若是和奚不休一个死德性,他就有的麻烦了。
沈琼林接着翻开下一本,流水账的格式。
……十一月五日,运粮。
十一月九日,查邛县官账,只今年……
预计贪污受贿共……
嗯……还顺便查了几个地方的陈年烂账,沈琼林又添了笔。
沈琼林越看越是眉头紧蹙。
不仅仅是因为上面庞大的数额和广阔的关系网,更是因为上面推测的手法。
和奚不休这厮一样,奚止不会找证据,但是习惯通过自己的观察,抽丝剥茧找到一部分问题。
心细如发,大胆推测,距离真相八九不离十,就是没有证据。
沈琼林越看越心惊,看到末尾,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奚止不像奚不休一样莽撞,只是提醒他彻查此事。
沈琼林翻开下一本。
嗯,这本是志趣游记风,还颇有几分山野田园的意趣。
沈琼林挂着老重一对黑眼圈,饶有兴致地点评。
15.
朝廷的封赏赶在年节之前到了边疆。
沈琼林带着官署和武将一众人在城门迎接。
将军有意无意凑过来。
我默默后退:“……有事说事。”
磨磨唧唧,像啥样?
“朝廷进封,你我复婚可好?也算是喜上加喜。”
我:“……”长得一般,想的是真美。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始终以为我还是在和他赌气。
“大好的喜事何必加上晦气呢?”
“你不要再闹了!”
我挑眉,笑道:“你是就只会这一句吗?”
我们这边的动静有些大了,沈琼林看了过来。
“有事稍后再谈。”
已然可见使臣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