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花容失色,已经偎依在庄子予身边。
她的身体光滑而热烈。
庄子予很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良辰美景,的确不应该被人打扰。
“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来到我的房间?”
庄子予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问题。
他用诚恳的目光看着戴佩玲。
“我在前台多拿了一把你房间的钥匙,我知道今晚会有人来找你。”
戴佩玲平静地说道。
“能在前台人不知鬼不觉之间拿到钥匙,只有神偷戴月明有这样的本领,你与戴月明什么关系?”
“戴月明是我叔父。”
“你伪装得真好。”
“我根本没有伪装,因为这不需要伪装。”
“因为你天生就是一个让人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乖乖女。”
庄子予看着戴佩玲姣好的面孔,实在是让人怜香惜玉,真是越看越好看,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戴佩玲笑了,笑容很甜,能甜出蜜的那种。
声音也很好听,男人一定很喜欢的声音,她说道:“我本来就是乖乖女。”
“你知道她是谁?”
庄子予指着身边的女刺客说道。
“知道。她是白面书生李承炫的妹妹李承香。”
戴佩玲说道。
李承香身体一颤,“啊”地叫出声来,本能地想用手锁住庄子予胸口的死穴,但是……
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庄子予已经先她一步,锁死了她的死穴,她现在已经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李承香急得满脸通红,吃吃道:“你,你这个臭男人!”
庄子予笑着将李承香的身体推离自己,贴得太近,那股原始的欲火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庄子予对李承香说道:“我本就是个臭男人,可是你还是要跳进我的澡池。”
“你……”
“我的衣服上的香水味好闻吗?”
庄子予微笑看着李承香。
“你,你,你什么都看见了,你却什么都不说,你混蛋!”
“被人骂混蛋,总比被人嘲笑呆子要好。”
李承香羞耻和愤怒交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转过身,我好起来。”
庄子予将李承香推开,对戴佩玲说道。
戴佩玲转身,两步走到庄子予的衣服前,拿起他的衣服,随手扔了过去。
庄子予从大木桶跃起,在空中迎着衣服一个转身,将衣服穿在身上。
他走下木梯,径直走向大门口,将门锁上,说道:“我在客厅等你。”
不一会,戴佩玲走进了客厅,肩上扛着一团棉被,棉被里包着李承香。
庄子予坐在客厅的桌前,桌上的蜡烛已经点起,客厅变得明亮。
李承香口里大大咧咧骂道:“贱人,放开我!”
戴佩玲将棉被扔到地板上。
“啊!”李承香摔得很重,“贱人,你下手好重!”
戴佩玲将灯笼放在桌子上,从地上捡起夜行衣和短剑。
“哗!”
戴佩玲用短剑砍断了夜行衣的裤角,裤角与袜子连在一起。
戴佩玲将裤角揉成团,塞进了李承香的嘴里。
李承香惊恐地睁大眼睛,不断挣扎。
无奈被棉被捆得太紧,她的嘴还是被戴佩玲堵上了。
李承香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喔喔”的声音。
她在地上扭动身体,像一条可怜的毛毛虫。
李承香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庄子予。
庄子予摇一摇头,说道:“女子狠起来,我都害怕。”
庄子予从戴佩玲手中拿过夜行衣,“嘶”一声撕下夜行衣的衣袖,揉成团,蹲下来拿下了李承香口中的袜子。
李承香剧烈咳嗽起来
庄子予将手中已经揉成团的衣袖塞进了李承香的嘴里。
李承香给庄子予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庄子予站起身,坐回到桌前,抬眼看着戴佩玲。
戴佩玲一直默默看着庄子予的所作所为,直到庄子予与自己对视,她才笑着说道:“多情侠客庄子予,果然多情。”
戴佩玲坐到桌前,一直看着庄子予的眼睛。
她现在美丽的脸上没有了邻家女孩的纯洁,多了几分冷漠与无情。
“你很会怜香惜玉。”
戴佩玲说道。
庄子予摸摸耳垂,说道:“你和科学狂人戴袤梓什么关系?”
“他绝对不是我的叔父什么的。”
庄子予耸肩,不语。
“我和你说过,我从昆仑山上下来,心情很郁闷,是戴袤梓老人,解开了我心里的疙瘩。”
“你与我说是你即兴创作的音乐。”
“也是,音乐,让我释怀,但真正让我放下的,却是老人戴袤梓。”
“是戴袤梓让你来接近我的?”
“没有,他让我到长白山脉去,走高原那条路。”
“那就是他让你接近我的,他知道我的行程。”
“你的意思是,戴袤梓并没有我看到的那么老?”
庄子予点头,肯定地说道:“是。”
“这是一个阴谋?”
庄子予站起来,在房间踱步。
如果,科学狂人戴袤梓有意接近戴佩玲,那么,戴袤梓是如何知道戴佩玲的行踪的?
他又是如何了解戴佩玲当时的情绪,她的性格特点,她的优点与弱点,从而制定出合适的方案,让她不知不觉进入圈套?
莫非,昆仑山上突然不辞而别的男人也是戴袤梓安排的棋子?
庄子予停住脚步,说道:“昆仑山上不辞而别的人叫什么名字?”
戴佩玲说道:“牛蓝单。一个年轻英俊,又才华横溢的男人。”
牛蓝单?
庄子予没在江湖中听过这个名字。
但他总觉得,牛蓝单与戴袤梓有某种关系。
具体是什么关系,现在他无法想清楚。
然而,戴袤梓为什么要让戴佩玲接近自己?
这里有什么阴谋?
地上的李承香在“哼唧唧”,一双美瞳怨恨地盯着庄子予。
庄子予现在不想理李承香。
戴佩玲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承香。
李承香乖巧地不再反抗。
或许,她知道,在同性之间,她不会得到同情与帮助,相反,会受到不礼貌对待,比如像刚才一样,往自己的嘴里塞袜子。
还有一点,庄子予想不明白,戴佩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
庄子予坐了下来,盯着戴佩玲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你现在认为,戴袤梓为什么要送给你一块冰火晶石?”
“他说自己老了,那块冰火晶石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戴佩玲说道,“我的音乐唱到了他的心里,将他几十年的思念与苦闷唱了出来,他感到解脱,所以将冰火晶石送给我,以作报答。”
戴佩玲说得很认真,眼睛清澈明亮,没有闪烁,不像说谎。
但是,庄子予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今晚来这里,你便不会再得到我的信任了。”
庄子予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他在观察戴佩玲的眼睛。
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他要透过这扇窗户,看透戴佩玲的内心。
“为什么呢?”戴佩玲眼睛闪烁,一股委屈涌现出来,“我知道你有危险,才来你的房间的!”
戴佩玲的眼睛挤满了泪水,只需要一点情绪,就会如决堤的河水,滚滚而下。
“如果我不及时出现,你刚才已经和这个狐狸精苟且了!”
戴佩玲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庄子予的内心一颤,竟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的眼泪,在庄子予面前,是融化铁石心肠的溶剂。
庄子予不禁反思:“莫非,我错了?”
可是,自己与别的女人苟且,关戴佩玲什么事呢?
难道,戴佩玲爱上了自己?
庄子予想到自己的往事,他可以确信,自己的确是一位可以让一个女子很容易爱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