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郑重念出那个人的名字。小心翼翼的程度，更像是在担心方姝不满意他的名字。
明明是方姝主动挑起话题，可这次她没再看赵萤，只是僵硬地敲了敲眼前这个女孩的头：“知道啦。读题。”
方姝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但她只有一件事不理解，南江高中远近闻名的学霸兼校草，到了赵萤这里，竟只有一句‘他的手很好看’。
02
从小到大，赵萤都非常讨厌医院。讨厌医院的酒精气味，讨厌医生们善意的谎言，讨厌没有足够的力量去画想象中的画作。讨厌爸爸不辞劳苦赚越来越多的钱，只为给她看病。讨厌爸爸日复一日的沉默。
她讨厌躺在病房床上，但不得不被困在上面时，她会发呆，会做梦。就算无法接触那个真实世界，她也有自己的虚假世界。那其中她最喜欢斯蒂芬·金，没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作家，因为他在书里写，所有骗小孩这种或那种针不疼的医生都应该去坐牢！她喜欢这个酷酷的作家。
但比起斯蒂芬·金，她还是更喜欢方姝。因为很早之前她就见过方姝了，甚至不是在爸爸面试方姝那天，她从小小的童话镇里溜出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求着爸爸：“爸爸，我喜欢她。”确实是句很霸道的台词，但被她念得很悲伤。
赵萤看得出来，爸爸不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她身上有无法掩盖的傲气。可这哪是什么工作呀？爸爸只是想为她买一个朋友。她可怜兮兮地想。
第一次见到方姝，是在她十四岁那年，方姝的十四岁生日宴上。她苦苦哀求，爸爸才把她从医院里接出来，为她安排了一个安静的卡座，然后她就看到了舞台上美丽不可方物的方姝，她长到那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骄傲的女孩。
方姝安安静静地站在舞台上，眼睛是淡的，眉毛是淡的，人也是淡的。那时方姝确实有骄傲的资本。赵萤很快想到那个词语——蒲公英，是她多呼一口气，都要担心把她呼跑的蒲公英。
可是方姝好像把她弄丢了。赵萤紧张地想，她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