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我的目光：
“月芳喜欢花钱，我一直没说什么，毕竟她也是为了家里操劳。但有时候觉得压力大得喘不过气。特别是她那次硬要买那块金镯子，差点把家里的老本掏空……”
“晓玲懂事了不少，真希望她能明白我这些年的难处。月芳这辈子好胜，爱面子，我担心她以后退休了，会越来越过分。”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得很潦草，但每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
“如果我先走了，晓玲，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妈。她这个人嘴硬心软，不是坏，但很多时候不懂量力而行。我走以后，她可能会做些让人头疼的事。你多忍忍，别让她吃太大的亏。”
我盯着日记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爸的话像一面镜子，把眼前发生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他早就料到了这些，只是当时为了这个家，选择了隐忍和默默付出。
等我回过神，已经是深夜了。
我把日记收起来，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今天这个乱摊子要彻底理清楚。
5
第二天晚饭后，我特意叫来了李志国，三个人坐在餐桌旁，气氛一开始就不对劲。
李志国低头玩手机，不时皱眉；我妈则捧着保温杯，抿了一口热茶，眼神游离，显然心里有防备。
“妈，我想咱们今天好好聊聊。”我率先开口。
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又要说借钱的事？晓玲，我已经说了，我会还的，你别再盯着不放了。”
“不是钱的问题。”我努力让自己语气平和些，“我想知道，你是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舒坦吗？”
“我过得好不好，跟你们有关系吗？”她挑高了眉毛，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语气里已经带了火药味。
“妈，我们不是不让你出去玩，也不是不想你高兴。但你借高利贷、买那些骗人的理财产品，这些真的对吗？”李志国抬起头，终于加入了对话。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硬地回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