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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下苍穹全局

四月一日小朋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条件反射地提起手枪就要开火,那两东西却突然用生硬的中文道:“哥们别开枪,自己人。”我用手电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奕车上的大胡子外国佬和一个黑兄弟,穿着泥糊糊的作战服,正拎着枪对着我们。之前救我的那个铃铛小姑娘,正挺着腰贴着他们对面转角的墙上,嘴里含着她一直挂在胸口上的神鲤玉,伸直的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沙鹰几乎快顶到我脑门上了。她们三个左右夹击,显然是做好了埋伏的准备的。老黄见到他们一下激动起来,说总算找到组织了,林队和其他人呢?“她们去了其他葬坑,和我们暂时分开了。”铃铛放下手中的沙鹰,将玉从小嘴里抽出来,有些诧异道:“你居然活下来了,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我说他们在后面,马上跟…话还没讲出口,就听到一声爆鸣般的枪声从墓道入口处传...

主角:建国林奕   更新:2024-12-14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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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建国林奕的其他类型小说《墓下苍穹全局》,由网络作家“四月一日小朋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条件反射地提起手枪就要开火,那两东西却突然用生硬的中文道:“哥们别开枪,自己人。”我用手电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奕车上的大胡子外国佬和一个黑兄弟,穿着泥糊糊的作战服,正拎着枪对着我们。之前救我的那个铃铛小姑娘,正挺着腰贴着他们对面转角的墙上,嘴里含着她一直挂在胸口上的神鲤玉,伸直的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沙鹰几乎快顶到我脑门上了。她们三个左右夹击,显然是做好了埋伏的准备的。老黄见到他们一下激动起来,说总算找到组织了,林队和其他人呢?“她们去了其他葬坑,和我们暂时分开了。”铃铛放下手中的沙鹰,将玉从小嘴里抽出来,有些诧异道:“你居然活下来了,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我说他们在后面,马上跟…话还没讲出口,就听到一声爆鸣般的枪声从墓道入口处传...

《墓下苍穹全局》精彩片段


我条件反射地提起手枪就要开火,那两东西却突然用生硬的中文道:“哥们别开枪,自己人。”

我用手电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奕车上的大胡子外国佬和一个黑兄弟,穿着泥糊糊的作战服,正拎着枪对着我们。

之前救我的那个铃铛小姑娘,正挺着腰贴着他们对面转角的墙上,嘴里含着她一直挂在胸口上的神鲤玉,伸直的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沙鹰几乎快顶到我脑门上了。

她们三个左右夹击,显然是做好了埋伏的准备的。

老黄见到他们一下激动起来,说总算找到组织了,林队和其他人呢?

“她们去了其他葬坑,和我们暂时分开了。”铃铛放下手中的沙鹰,将玉从小嘴里抽出来,有些诧异道:“你居然活下来了,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我说他们在后面,马上跟…

话还没讲出口,就听到一声爆鸣般的枪声从墓道入口处传来,紧接着传来了一群白狌狌叽里呱啦的怪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我和老黄瞬间恢复紧张的状态,想不到这些东西居然跟进墓道里来了,两个外国佬把刚放下的枪又提起来,问道:“这些叫声是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过来了?!”

“白狌狌,一种怪物。”老黄比划了一下,试图给铃铛解释道:“刚才我们在那个葬坑里挖到了不死树,把里头的白狌狌弄醒了,现在全部追过来了!”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猛和建国拽着小志朝我们一路狂奔过来,看着我和老黄停在转角便挥手说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

等他两转角看到铃铛和两个外国佬,建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欣喜的笑容,道:“狗日的,想不到我不但炸通了逃生之路,还给两军成功会师创造了条件。”

张猛喘着粗气,地着两个老外满身的弹夹,道:“可以的,这么多弹药够追我们那些猴子喝一壶了,我们可以在这里打个阻击战。”

铃铛点点头,明白张猛的意思,便比了一个OK的手势说没问题。

说着建国他们三和我们一起挤在了这个Z字型转角的第二个转角处,这墓道虽然宽,但是七个人还是有些拥挤。

我们故意在第一个转角处留了盏矿灯,以便给我们创造视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捏着手里的家伙准备拼命。

几秒钟之后,那些白狌狌像潮水一般前赴后继的堆了进来,一撞进这个转角口我们瞬间火力全开,前面的白狌狌还没转过头来就被我们乱枪打得没个人形,后面的白狌狌踩在他们尸体上继续朝我们扑来。

两个外国佬的自动步枪给我创造了有利的火力支撑,建国手里的来复枪则保证这些白狌狌没办法扑到我们脸上。

他这种威力爆炸的短射程喷子在这种地形下简直占尽便宜,一枪就能把三四只靠近我们的白狌狌轰飞老远。

不过十来秒,转角口子上就堆满了白狌狌的尸体和满墙的白色浆液。

“reload!”黑老外打光了子弹,冲我们挥手道:“往后面撤一点,给我换弹时间。”

说着我们边打边退,一直退到转角外,把第二个转角口作为伏击点。

刚才的场面又出现在第二个转角口,我们的弹药在不断消耗,张猛的乌兹早就没了子弹,现在基本就靠两个老外的步枪撑着,然而白狌狌却不见少,依旧源源不断的向我们冲来。

大胡子的枪口已经通红,突然咔嚓一声,他的机枪撞针卡壳了。

“操蛋!”大胡子大骂一声,用力拍了拍枪身,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干脆把枪扔到一边,然后抽出腰上的军刀就准备肉搏。

失去了火力抵抗,白狌狌群像浪潮一样撞向了我们,建国和张猛早就准备好了,枪声一停就冲上去砍翻了几个。

铃铛将她胸口的玉又含进了嘴里,从腰上抽出一条细长的银链,单手一抽就将冲到面前的两只白狌狌的脖子抽得稀烂。

这种生死关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和老黄一起拿着砍刀就近对着面前的白狌狌砍去,场面一下混乱起来。

但这些东西太多,依旧源源不断的从入口涌进来,我的虎口都麻了,周围的数量却丝毫不减少。

我正在想办法解决面前围攻我的两只,又有两只从转角处抓着墙上的藤蔓,几下便蹦到我的身后,想前后夹击我。

完了,我心里一紧,心说双拳不敌四猴,这次危险了。

这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突然旁边跃出,两道银光伴随着爆炸般的噼啪两声,把我身后的两只瞬间就抽翻在地,还没等我说谢谢,更多的白狌狌飞身扑了过来。

铃铛身形很快,绕着我转着身体带动着手里的细银鞭子一抽就是一大片,抽得那些白狌狌嗷嗷直叫,四散开来,我们周围一下空出一大片地方。

“这东西杀不完,我们消耗太大顶不住的!”建国在混乱中把雷管又摸出来嚷嚷道:“要不然我们把入口封了,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这些猴子堆死!”

“你疯了吗?!”老黄躲在我和铃铛的背后,第一个反对道:“塌了怎么办,这上头全是硬岩,我们要是被埋了就是没人开的闷罐头,根本不可能自己挖出去。”

“不会的。”铃铛趁着周围白狌狌散开的空隙,看了看墓道墙壁上粗大的藤蔓,道:“这些藤蔓和树根一样,有很强的支撑和固定效果,局部的爆炸不会引起大规模的坍塌。”

她接过建国手里的雷管,抽出几根道:“交给我就行。”

说着她回头盯我一眼,将嘴里的神鲤玉吐出来,扯断脖子上的玉绳,然后一下把玉塞进了我的嘴里,对我道:“别大口喘气,这些东西就看不到你。”

我嘴里一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她说完一手拿着细银鞭,一手拿着那几根雷管,转身便向转角处跑去,周围的白狌狌似乎瞬间都看不见我了,只冲着铃铛追去。

铃铛并不和它们缠斗,只是不停地向前挥舞着鞭子,一挥就抽出一声惊雷般的噼啦声,把挡路的白狌狌全都抽到两边去了,在墓道中扫出了分水岭似的通道来。

这女孩儿身手如此了得,挥鞭的力道之大让人感到诧异,加上她在峡谷中救我的时候的表现,让人很难相信她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

况且她遇事冷静,决断麻利干脆,人也很直爽,一点小女孩的样子都没有,这一点倒是和林奕很像。

我含着嘴里尚有余温的神鲤玉,尽量压低呼吸,周围的白狌狌与我擦肩而过,但都无视我的存在。

铃铛很快将手中的雷管插在了转角处的藤蔓缝子里,打着电火花,然后冲我们道:“往墓道深处走,马上要爆炸了!”


这种湿度的空气呼吸起来让人非常难受,也不知道吸多了会不会中毒,我咳嗽了两声,在地上胡乱摸到自己的包。

建国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让我拽着他的皮带扣跟他走,免得待会儿在雾中走散了。

刚才朝我们冲来的东西踩在硬泥地上的脚步声如此大,吨位肯定小不了,应该不是树里的白狌狌,张猛在一个靠角落的位置说我们在这边,赶紧过来。

我和建国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墙边上,在矿灯微微的照明效果下,我能模模糊糊看到几个人正靠墙蹲着。

但黑暗之中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一个明显矮了一头的铃铛和干瘦的张猛,她俩带着人摸索着墙面,正在找那个石碑后的小墓道。

幸好之前铃铛有主见,让张猛和建国一起在靠近墙边洞子口的位置休息,现在出了这种状况,趁那鬼东西再次袭击前,龟缩进洞子里简直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但奇怪的是,她靠在墙边轻手轻脚地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墓道。

张猛也觉得奇怪:“靠,我们不会跑偏了吧,这么大个洞子居然没摸到,你们快帮着左右分开找。”

“行。”建国应了一声,塞给我一个防毒面具,让我和张猛一起靠在墙边仔细往前摸,他和两个外国佬拎着家伙守在我们身后,我们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现在黑雾笼罩在葬坑中,没有了视野之后声音就变得尤为重要,何况刚才在雾中想袭击我们的东西还不清楚是什么,更不知道它现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不禁紧张起来,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还带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专家,只能说是凶多吉少。

我走出角落,沿着墙往外走,继续摸着墙面寻找那个盗洞,但依旧只摸到墙上乱七八糟的藤蔓和冰冷的石墙,别说洞子,连石头缝都没摸到一个。

正疑惑间,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手上,吓得我赶忙将手缩回来,就去抽腰上的砍刀。

“陈霖?”黑黢黢的雾中传来小志警惕的声音,他几乎就站在我前面,我都没注意到他,这黑雾也太浓了。

“是我。”我缓了口气,道:“你那边没找到?”

“我们找半天都没找见。”老黄在小志身后道:“前面肯定没有,我和小志都摸遍了,全是墙和藤条。”

没道理呀,我心说,刚才明明那么明显的一个墓道就在我们背后,墓道的口子也不算小,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难道和刚才我们在外面遇到的情况一样,藤蔓爬过来把墓道盖住了吗?

想到这里我又伸手去摸墙上的藤蔓,想感受一下这些藤蔓是否在动。

但是我一触摸到墙面就感觉不对,这墙太光滑了,就像是人工打磨过的一般,上面连根藤蔓都没有,和刚才我们看到的墙面完全不同,手在上面摸着能感觉到上面似乎还刻了东西。

“这墙上的墓道,难道是被石碑封住了!?”我恍然大悟,这触感明显就是刚才的石碑啊,“有人把石碑搬过来,把墙上的墓道堵住了!”

“靠,不是吧?”建国听我这么一说,靠过来摸着道:“这石碑少说也有3、4百斤,什么东西力气这么大,居然扛得动这石碑!?”

“应该就是我们刚才看过的石碑中的一块。”我道:“这墓是三千多年前挖出来的,那个时候不太可能有机巧或者技术修建暗门一类的机关,况且如果有机关启动,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没听到,最有可能,是有人趁着黑雾,移动石碑把墓道封住了。”

张猛就说莫非是刚才那个怪物,要是那怪物的话它肯定还在葬坑里面,墓道被封住了,他也不可能出的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回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墓坑,躲在黑雾里的东西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正虎视眈眈地窥视着我们。

“不对。”建国拎着枪,道:“你们觉不觉得,刚才在雾里头偷袭我们的东西,太聪明了。”

“什么意思?”

“墓道要真是它堵死的,那这很明显就是一种狩猎行为。”建国继续道:“它之前为什么不从墓道里钻出来袭击我们,偏偏雾一起来它就进来了,而且它在雾里先用墓碑把洞堵了,明显是知道另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这样堵路才会有效,一般的畜生能有这智商?。”

建国分析得很对,雾里头的怪物非常聪明,能善于利用环境变化和地形特征,并且应该对我们的行为很了解,这智商只可能是人才会有的。

我想起了在沙漠里袭击我们的神秘怪物,它偷走了我们的雷管,并且在峡谷试图活埋我们,莫非这东西跟着我们进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会使用雷管,这只可能是个人,那是谁?

沙漠那么空旷,不可能有人跟踪我们,那一定是车队里的人了,会是车队里的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对我们动手的呢?

“完了,另一条路也被我们封了,这样一搞,我们咋出去?”老黄蹲在角落里道:“石碑后头的墓道又小,用雷管炸铁定要给搞塌…”

“快别说了。”张猛打断老黄,嘘声道:“你们听。”

我们几个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安静下来,屏住呼吸去听周围的动静。

慢慢的,一种非常粗的呼吸声从黑暗之中传来,像是卡痰的呼噜声,又像是有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在你不远处蹲着,发出的那种呼呼噜噜的呼吸声。

这声音忽远忽近的环绕在雾中,听上去非常渗人。

我捏紧了手中的砍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刚才这东西在雾里朝我和建国冲过来的时候,被建国开枪吓跑了,说明它还是个讲道理、知道趋利避害的东西,不是乌皮尸那种铁头怪。

现在雾这么浓,基本靠听觉判断位置,只要不发出声音,应该就不会暴露自己的方位。

我蹑手蹑脚地想挪回墙角去,既然没办法躲进墓道里,几个人背靠背守在角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现在的位置已经离建国他们有点远了,一旦发生什么情况,这种漆黑的环境很难快速的相互支援。

粗大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地起伏在四周,忽左忽右,我们像是被狼群包围的猎物一样,只能抱团躲在一起,等雾散了再做打算。

突然,一阵明显的呼吸声从我头顶上空传来,离我脑袋不过五米的距离,我心脏砰砰直跳,心说这东西居然还爬到墙上去了,不会发现我了吧。

结果就听到有什么东西从我头上跳了下来,砰的一声,一个模糊高大的人形身影屈身落在我的面前!

我被这东西一吓,条件反射的就把砍刀提起来向黑影砍去,结果它在黑雾之中,一下子侧身避开了砍刀!

这东西居然能看清楚我的动作!?


“我睡过去无数次,醒来无数次,饿了就只能吃那些死人身上的地晶,我开始想办法从里面出来。

我凭着直觉,用铲子开挖,从里面挖开树根,一点点挖出一个可以供我爬行的台阶,从树下重新挖到了这里,花了我整整8年的时间。”怪物继续道:“这8年,我一开始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辨不出,被蛇咬过,被猴子咬过。

但一次又一次之后,我开始慢慢变化,耳朵变得灵敏起来,皮肤越来越厚,挖墙的手指甲越来越长。

慢慢的,我也适应了蛇的毒性,开始捕杀树里的各种东西来吃,终于到了第8年的时候,我顺着树从地下爬上来了,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当我爬回地面上的时候,才回想起,斗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没有车根本出不去。于是我继续等待,因为我知道陈文俊肯定会再来,结果没想到他当了缩头乌龟,让他儿子来送死。”

“你误会了。”我道:“我来这里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我和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面了。”

“那你怎么得到的这份地图?”怪物伸长了脖子,用地图指着我道:“这份地图只可能是陈文…”

他话刚说到一半,一声巨大的枪响伴随着火光突然从石碑盖住的墓道里传来,一颗子弹从缝隙里飞出,贯穿他的太阳穴,直接打翻了他半个头骨盖,白浆混合着粉红色的肉块一下喷溅得到处都是。

怪物瞬间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我们也被这枪声吓了一大跳,墓道口的石碑被人猛然推开,随后里面钻出一个拿着步枪的大胡子,冲我们道:“你们没事吧?”

我愣了半天,才认出这个大胡子是林奕的人,林奕他们跟在后面也钻了出来,看样子他们刚好从另一个葬坑过来,恰巧墓道外面盖了一张石碑,让他们可以偷偷摸到这怪物身边,再慢慢瞄准开枪。

只不过这怪物肯定还有很多话没说,就这样打死了未免有点可惜。

林奕带的一队人没有伤减,看来下地之后分开的三拨人我们最惨,她赶紧招呼两个伙计来查看我和小志的伤势,他们大包小包的医用品都还在,我心里顿时没有那么慌张了。

“你的伤是这怪物抓的么?”林奕看了看我的伤口,又检查了一下地上没有上半截脑袋的怪物,道:“怪物的爪子上有分泌的生物性液体,你的伤口很可能被细菌感染了,需要再清洗一下。”

说着她想轻轻揭开我的纱布,纱布上的血污粘着肉,一撕就钻心的痛。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别弄了,要死就死,失血过多死总比痛死来得舒服,有没有镇痛针?给我打一支大的。

林奕看我满头大汗,已经虚弱得快要休克了,估计也有些于心不忍,扭头对铃铛道:“他不能死,你得救救他。”

铃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转身便去翻她自己的背包。

建国帮我拿了几片止痛药,张猛从大胡子那里搞了一壶热水,然后往里面掺了一大把营养粉,摇匀了递给我喝。

我勉强就着药喝了几口,现在的我已经开始严重贫血,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吸收这东西的时候。

但热水喝下去人确实舒服很多,我刚放下水壶,就看到铃铛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包装满红色液体的透明袋和一根注射设备,透明袋鼓鼓的看起来容积还不小。

我们一下懵了,张猛指着透明袋道:“这袋子里头装的是血?你们倒斗还带了血浆啊?”

“对,是血浆。”铃铛蹲下来,把我的手拉直,在我的手臂上用力地拍了两下,然后捆上一圈绳子,想把血管挤出来。

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小姑娘是想给我输血啊。

但是这样做未免也太草率了,往人体内输入不匹配的血型,比打砒霜还可怕,我赶紧止住她道:“我是AB型血,这是什么血型的血浆,直接往我身体里打不怕排异反应吗?”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微微笑容,说放心,不会的。

我看她嘴唇有些发白,和之前峡谷里救我的时候的神情有些相。

一瞄她的手臂才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个还未消散的红圈,血管外有一个很明显的针孔,我才反应过来,道:“你抽自己的血打给我?!”

听我这么一说,老黄他们也发现了血浆的来路,道:“天,二领队你也太冲动了,万一这血…”

“除非你们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林奕一下打断他们,道:“她的血不会出问题,血再不输马上就凝固了,不想死就赶紧输。”

铃铛用酒精给我的我的皮肤消了毒,轻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说着便将针头推了进去,然后提起血浆包,转动流速调节器开始将血液一点点输进我的体内。

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我的手臂传来,我感激地看着这个有几分虚弱的女孩,道:“谢谢你,你救了我好多次。”

她笑了一下,说在峡谷底下的时候,你不是也先让我躲进了山洞里吗?

“但是我的伤口感染细菌止不住的话,就算输血成功了,我也坚持不了多久。”

说到这里,我心里也着实愧疚,自己一路上都在拖累别人,现在路只走了一半,我作为贡献度为零的人还要依靠一个女生抽这么多血来救我,面子上确实太挂不住。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铃铛安慰我道。

铃铛虽然在执行任务时候身手矫健,而且杀伐果断,完全没有一个小女孩的样子,但私下相处时她举手投足和谈吐间总有一种温温柔柔的亲和力,你不知不觉就会被她的语言和表情感染,变得乐观和坚定。

相比起来林奕就冷漠得多,无论何时都板着脸,让人完全没有和她说话的欲望。

“这一包血好几百毫升了吧,你之前在山沟里头流了那么多血,现在又抽这么多出来撑得住不。”

张猛虽然很不爽林奕她们这一拨人,但在关键的时候铃铛愿意这样做确实让人感动,他也有心于心不忍,把我刚才没喝完的半壶营养水递给铃铛:“你拿去喝了,补一下身体。”

铃铛也不嫌弃,说了声谢谢,然后爽快的接过水壶,仰头将水壶里的内容一饮而尽。

她抬头喝水的时候,我发觉她手臂上的针孔印似乎比刚才小了很多,已经到了微乎其微的程度。

我想起之前在峡谷里她的手臂受伤之后,不到三个小时伤口就完全愈合了,加上她刚才和怪物搏斗时展现出的惊人的力量,让我变得更加好奇,她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身体素质。

想到这里我轻轻咳了一下,假装关心她道:“你之前在峡谷下受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建国和张猛都瞟了我一眼,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铃铛愣了半秒钟,然后把小臂微微转过来给我看,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从小体质就比常人好,伤口的恢复速度也快一些。”

我心说你这叫快一些?你这伤口愈合速度已经完全超出常理了吧。

“我的伤口也不会留下疤痕。”她继续道:“所以平时训练的时候也可以更大胆一些。”

“所以你训练得更多,比别人更强一些,对么。”我试探性的问道。

她想了一下,笑着说可能是吧,其实自己一直也不是很清楚,说完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而是微微皱起了眉毛,似乎开始思考什么东西。


车里的人一听这话瞬间都不笑了,就连建国也不胡诌了,问他道:“亲哥哥?”

黄烟枪点点头。

“看你样子也就四十来岁,算起来你哥也不能多大,咋就没了?”

黄烟枪叹了口气,道:“我大哥之前也跟她们干,后来有天在房间里头莫名其妙就死了,死相很难看,身子里全是虫子,皮肤上都能看到有虫子在里面拱…”

说到这里他面露难色,仿佛他哥的尸体现在就摆在他面前。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林队他们以前去的地方都很神,这次恐怕也不例外,而且不仅林队去的地方神,他们当中带头的几个也神。”

神在我们当地的土话里有表示奇怪、怪异这么个意思,建国就说咋了,那个姓林的婆娘莫非是个男人?

黄烟枪说不是,是其他人。

我们面面相觑,建国问道:“咋回事,你一下说完,别扭扭捏捏跟牙膏一样,非要老子挤你一下你才说一点。”

黄烟枪忙摇头说没啥好讲的,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这些东西一讲起来没个三五天说不完。

他一边说一边用下巴尖指了指正在专心开车的小志。

很明显黄烟枪是有话想告诉我们,但是碍于小志的存在,所以就不好讲,只能含蓄地用土话表达了一小层意思。

这次林奕带的人虽然多,但在我们看来也无非就两类人,一类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些穿西装皮鞋的手下,这些人应该和她一样,是帮她背后的大老板做事的,只不过现在归林奕管罢了。

而第二类人就是建国和张猛这类人,这种人纯粹是因为钱才跟来的。

老黄应该也是属于第二类人,他还是更愿意和我们混在一起,林奕这边干一票是一票,说不定哪天就散了,但是和我们这群人认识了以后,在送仙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群朋友说不定多桩生意。

开车的小志属于第一类人,所以老黄也不方便把话给我们敞开了讲。

我们几个都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追问,建国开始继续唱歌,这次他唱烟花易冷,破鼓一样的粗嗓子唱这种婉转小曲着实难听,张猛就说你干脆直接哭丧吧,哭丧还好听些。

建国没鸟他,继续哼哼,一车人都各自望着外面起伏的沙丘发呆。

因为要照顾跟在最后的工程车,所以车队开得很慢,五辆车像四节巨大的蠕虫一样在沙漠里缓缓蠕动,留下一道道长条的车轮印记。

车开了大概3个小时,渐渐开进了一个靠山的戈壁湾,四周全是光秃秃的黑岩和砾石,前面的车都停了下来,林奕用对讲机给我们说让我们原地休息二十分钟。

老黄早就憋不住了,掏出土烟下车找了个下风口抽了起来,建国和张猛一起去放尿,只剩下我和小志还在车上,车里太闷,我还是决定下去抽支烟。

下车站了没多久,就看见有个前面车队的人爬到戈壁旁的小山腰上去,慢慢的又去了几个,接着去的人越来越多,围在那里似乎在看什么热闹,就连剩下看车的也跟着上去了,然后他们又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建国刚撒完尿回来,见那些人招手便道:“他们想干啥,不会这就是我们要钻的山吧,到地方了?”

张猛问我要了火,把烟点上,道:“管球他的,先过去看看热闹。”

说着我们几个都靠了过去,爬上山腰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人围在那里了,我们甚至还看到有几个拿着铲子在比划什么。

走近一看,原来他们在这山腰上发现了一个人的腿骨,这只腿骨只露了半截在外头,就膝盖和大腿的部分暴露在外面,其他的部分都还埋在地下,成为了整个山体的一部分。

建国蹲下揣摩着这根大腿道:“我们真不会到了点子上了吧,这山里头的死人怎么都流出来了,莫非这坟遭受了风吹雨淋已经化成渣了吗?”

林奕就道:“我们还没有到墓葬群的位置,这根人腿是张教授偶然发现的,这下面应该有一具完整的尸骨,你们快过来协助他把这具遗骨清理出来。”

说着她示意了一个正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腿骨的络腮胡,络腮胡观察了半天,旋即站了起来,朝着山下的车队方向喊了两句,一个年轻人屁颠屁颠地拿了一些工具跑上来。

这些工具大多是考古用具,包括一些毛刷和短铲,络腮胡和另外一个黑老外开始用这些工具来细细挖掘这具尸骨。

这些属于细活,像张猛和建国这样的粗人基本插不上手,尴尬半天建国干脆在旁边找了块阴凉点的地方坐了下来,叼着烟看着那群忙碌的专家不屑道:“你说这些人这么讲究干什么,不就是个死人吗,几铲子下去就挖出来了,一群人非得花这么大功夫来伺候一个死人。”

我就说这才叫专业,人家把尸骨取出来之后有研究价值的,比如文化、历史、人口变迁等,这种沙漠里已经快镶嵌进地下的遗骨是非常有代表性的。

建国把烟屁股扔到山下,道:“文化个蛋,一把烂骨头能管几个钱,搞得自己像考古队一样,狗撵耗子尽不干正事。”

说着他又抱怨说忘了带扑克来了,不然现在还可以拉着张猛和老黄斗两把地主。

我没鸟他,跟着这几个专家琢磨这具尸骨,几个人挖掘的速度很快,不到两个小时便将尸体清理了出来,这具尸骨已经完全钙化,身长不到一米七,从盆骨判断是个男性,尸骨保存完整,看样子不像是外力致死。

“奇怪。”张教授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珠,道:“这尸体是怎么死的?”

建国已经凑过来了,道:“还能怎么死,沙漠里头肯定是缺水缺食死了呗。”

张教授摇头,说你看,这尸体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也没有任何携带的物品和工具,但尸体周围有大量堆放的石块,它有可能是被埋葬在这里的。


吸引他们的东西,我喃喃地重复道,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灵光闪入我的脑中,让我感觉这句话莫名的熟悉。

从山上下来是20分钟后了,那几个外国佬还在激烈的讨论。

几个伙计把这具怪物的尸体扛回到山脚下工程车里,加上之前我们收纳进去的遗体,已经足足有六具之多。

几个人靠着车边坐下发呆,这一两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古怪,让人一时间消化不过来。

建国的饭锅已经煮成了烂糊糊,他一边埋怨看锅的伙计一边把糊糊从锅里挖出来,然后尽量均匀的给我们分到碗里。

我经历了刚才那6个小时已经变得毫无食欲,一件又一件让人难以琢磨的事件让我的大脑如同碗里的糊糊一样。

于是我干脆把碗放到一边,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件,想看看能不能理清思路,找到某种解释来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讲通。

我用红黑签字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老黄端了一大碗加了挂面的糊糊坐在我旁边,一边吸溜挂面一边看我写东西道:“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倒个斗都还要写日记的。”

“人家这叫事件备忘录。”建国坐在另一边吧唧嘴:“这一招还是上次跟我在荒山学的,东西太多就得记下来,不然搅在一起容易忘。”

老黄用筷子敲着碗说:“我记性就特别好,以前小时候班上比赛背课文我次次得第一,现在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脑瓜子清醒,街上随便看张牛皮癣广告我都能把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你还念过书?”建国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林奕走了过来,她见我在写东西,也抽了根折叠凳坐在我旁边,饶有兴趣地就要看我笔记本上写了什么内容。

我被她这样一盯反倒不好意思继续写了,便问她道:“我们吃完就下去吗?”

她点点头,冲我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怎么,害怕了?”

我平日少见林奕笑,尤其是隔得如此之近的情况下,细细看来,林奕其实算得上是个大美人,脸庞清秀,眉目动人。

只不过她习惯于扎个马尾,板着一张扑克脸,日常的凌厉之气掩去了她的风韵而已。

加上她看我写东西的时候脸贴我很近,一股清香的洗发水味道缭绕在我的四周,让我的处男体质开始躁动起来。

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猛在我对面甩了甩筷子,替我接过话来:“谁不怕?说实话,沙漠里头偷袭我们的东西都没弄清楚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车后头躺着的几个死人都还没凉透,你又赶着带人往地下钻,进了斗里头洞窄人稀,再遇到那怪物就等着阎王爷来点名吧!”

“对,太冒险了。”建国在旁边也不吃了,和张猛唱起双簧道:“林老板你想想,那四个兄弟带枪都全死了,下手的怪物得多猛?我们这点人下斗里去还要照顾一群老教授,太困难了,要我说这趟就算了,回去多准备点人手和装备,等把这里的情况摸透了再来,胜算要大得多。”

林奕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她站起来,一股气场随之铺开,冷冷的盯着建国道:“怎么?你们不想干了?”

“就是不想干了!”张猛把碗撂下,也直冲冲地站起来:“来的时候你也没给我们讲明白斗里有啥,现在明摆着有东西想杀我们,还要跟着你下去,这不是找死吗,10W就想买我一条命?你自己玩儿去吧。”

“呵。”林奕冷笑一声,道:“之前莫老大还在我面前夸,说自己有个姓张的小伙计一身好拳脚,人不怕死脑袋也灵光,算是个有勇有谋的好手,现在看来,也只是个懦夫而已。”

“少他妈用激将法。”张猛一脸不屑,“老子不吃这套,好钢用在刀刃上,道理你我都懂,大家谁都不是傻子,犯不着为了这点钱把命搭进去。”

“就是,10W也太少了。”建国跟着道:“像这种悍斗,没50W你叫不到人的。”

我扭头盯了建国一眼,心说你狗日还瞎加钱,万一林奕要是答应了我们就真不好意思再走了。

林奕露出一个更加不屑的笑容,说好啊,想走可以,你们还有谁还想走的,和他们一起,把我的装备食品全留下,自己从这里走回去。

我们一下愣住了,没料到林奕会来一招釜底抽薪,现在我们处于一个长度超过两百多公里的大沙漠里,若是没有车,我们徒步几乎不可能从这里离开。

难怪林奕这么有底气,现在的我们离开她的车队不可能活得下去,她算是掌握了我们生杀大权的人。

现在张猛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老板你不能这样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建国一看场面僵住了,忙打圆场道:“何必做这么绝,兄弟几个跟你进来是相信你,你要真把我们扔外面那和直接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

“那我叫你们进来也是信任你们,结果你们现在给我摆脸色看?”林奕不给建国半点机会,看了一眼手表,道:“现在已经7点5分了,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要么现在拿上东西跟我下去,要么就自己从这里走回去,路你们自己来选,我不逼你们。”

说着她开始招呼周围看热闹的人收拾东西,让他们五分钟内集合准备上山。

我们几个尴尬的坐在那里,顿了半响,老黄小声劝我们道:“你们几个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咱们来都来了,钱还没到手就把老板得罪了,要不得!”

建国和张猛对了个眼神,旋即站起来拍拍我肩膀,低声道:“走吧,没得选了,林奕这婆娘太狠了,待会儿下去了之后收着点就行了。”

张猛非常不服气,但也没办法,一脸凶相地转过头舔了舔嘴唇,暗暗骂了一声娘,然后安慰我道:“小表弟别怕,下去之后还是跟我们一起,别的不说,只要不图钱财去拼命,安安全全出来肯定没问题。”

我理解张猛的说法,刚才他和林奕愿意撕破脸,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考虑到我的处境。

建国和我是血亲,他和建国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肯定会站在建国的角度来为我着想,之前在车上我们就已经把话说开了。

只不过没想到林奕这女人一点情面都不给,可以做到如此绝情。

我说没问题,毕竟我们手里还有枪,比上次在荒山的遭遇要好很多。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只剩下半轮明月挂在夜空中,大漠里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所有人都套上了冲锋衣和战地靴,将轻便装备背上,把几辆车并排靠在一个向西的山脚处,用防水布将车全部盖上,再用麻绳捆了一圈,以防风暴将防水布刮走。

林奕似乎很赶时间,她一直在掐表催促我们,收拾完这一切我们只花了10分钟不到,然后依旧是两个拿长枪的伙计带头,我们跟在林奕和那些专家身后做扫尾工作,开始顺着山脊往山顶上走。

按照林奕的说法,这座山的山顶之上存在一个天然的洞口,顺着洞口往下就是地下墓葬群的入口。

两个伙计打着战术手电先爬上了山顶,之后就愣在了上头,不停地用手电扫着前方,似乎有所发现,我们赶紧跟着上去,爬到顶上之后,我们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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