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鬼递上一碗孟婆汤。
有人把册子塞到我手里：
“判官，该上班了。”
16.
哦，我想起来了。
八十一号桥的孟婆有事来晚了，我带着鬼差判恶鬼的时候，
有个女人眼底藏锋。
她说时间还长，左右无事，要教我和我属下的九个鬼差打麻将。
我闲得无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最后却一时上头，孟婆劝阻不及，而我回神后误了时间，错判恶鬼。
让他们入了人道，免了猪死羊烹的难。
记忆消散前，却恍见那女人怜悯又鄙夷地看着我：
“毁了她的喉咙。判官不松口，奈何桥无路。地府无门，谁能奈何我们！”
于是罪人们互相折磨，恰似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
可笑造化弄人，女人怎么能掣肘男人？
临到最后，她被同伴当弃子。
过路的判官同事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摸鱼有风险。”
我被降职了。
17.
几百年间。
我多次犯错被惩。
可地府肃然一清。
贪污受贿、荫庇恶鬼的官差都被尽数清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