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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反复地问,我的回答始终如一。
慢慢地,或许沈贺言也真的信了,整日在外练兵刻意避开我。
很快我就收拾东西启程回了京都,离开时甚至是不告而别。
后几年,沈贺言回京都的次数愈加频繁,可他还是不愿跟我多说话。
“许安,这么写是不是太为难你了?”
全出自我一人之语,可不是史官应该记录的。
许安无言,撇了撇嘴。
“回公主,我还不是正职。”
我莫名想笑,忽略少年的哀怨,一本正经继续念:
“出宫的第四日,并未停留,我们到了宿平,这里人很少,甚至只有几条街巷,但每户人家都擅长布织,触手柔顺细腻,堪比御供。离开时我们被拦住,一妇人将嫁衣赠给了公主。公主言她曾与将军同游至此……”
念着念着我便清醒了几分,听到许安问我:
“公主,将军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动了动手指,不知是毒发难受还是心里悲伤,呼吸得用力才舒服些。
“不知道,那时他一腔热血,我本来下决心要同他一起说服谢爷爷,悄悄准备的这嫁衣,可还没做好他就忙着去平反,不久后我也离开了,没想到岑婆还是做好了,还等了我这么多年。”
岑婆似乎并不意外,她拉着我的手热泪盈眶。
“姑娘,老婆子还是等到你来了,这嫁衣啊让你母亲给你穿,然后由你父亲拉着过堂,你穿着一定极美。”
眼前模糊,我抬起手背遮了遮眼皮,低声迷茫:“许安,我有点想父皇母后了呢,还有兄长……”
砰地一声。
许安猝不及防行了跪礼,言辞恳切:“公主,回宫吧。”
我没回答,定定看着窗外的月光。
“许安,他守护着大宁,我看过便算见过他了吧?”
“……是。”
……
“许安,我们马上启程吧,见他一眼就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