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北方草原牧场的玩伴。
耳濡目染,动起来很有草原女子的野性。
打起架来不输男子。
三岁就成了村里的孩子王。
秦嫂放下安安,有些难为情地对我说。
“安安她娘,嫂子有事相求。”
“前些日子,走凉州的镖头带了一封信给我。”
“凉州打仗赢了,我家大儿腿断了捡了条命,他爹战死了。”
战争总是伴随着疼痛。
秦嫂一家,何尝不是时代的缩影。
但我有些震惊,凉州居然赢了。
上一世,在我和摄政王成亲那日,
我在婚房听到小厮给摄政王传讯“凉州沦陷,鞑子屠城,凉州无一生还。”
当我还沉浸在记忆中时,秦嫂抽噎着抹了抹眼泪。
“妹子...我想去凉州接我男人的尸首回来。”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我不能再失去了。”
秦嫂本有两个儿子,大的上战场了,小的流亡路上病死了。
所以秦嫂想让我替她走镖,但目的地是京州。
我并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我还没开口拒绝时,秦嫂又说道。
“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别人不知道。但嫂子我心里很清楚。”
“这些年,你连战乱的凉州都敢走,却从未去过一次京州。”
“想必是有难言之隐。”
原本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每次京州的镖一出来,大家都哄抢时,
我都装作去晚了没抢到。
“嫂子既然知道,何必再来劝我呢。”
“妹子,这一次京州的镖是官府私下给的。”
“如果不是拒不掉,嫂子何必来求你呢。”
说着说着,秦嫂跪在我面前。
虽说当年官府收留了我们,私底下却排斥我们。
我们几个村这些年交的税都是其他村的三倍。
就连徭役都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