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到这儿来疗伤的?”娜娅可不放过他。
“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有些无聊罢了。”他弯腰检了个石子抛出去,惊飞了水面上的一只鸭子,扑棱棱飞起激起一圈圈的涟漪,一层层扩大开去。 时光过得快呢,太阳长着脚,刚才这儿还是一片阴凉地,此刻太阳光就直直的照在这儿,水面泛着光,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两个人趴在栏杆上,浑身就有了虚汗,面上也泛了油光。 不能再呆下去了,娜娅说,太热了, 我要回去了,你走那边,我要过河的。
那人就说我也过河。于是两人就离开了荷花池。男人走在右侧,娜娅看他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气质是成熟里还有年轻的轮廓。
“你现在这年纪正是风华正茂、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倒在这儿说无聊,你要这样讲,让我们这些中年女人的日子还怎么过?”
那人就侧头来上下打量她,说:“你有多大,说这样老气横秋的话?而且谁说现在年轻人就日子蜜里调油了,没见现在年轻人生活成本有多高,为了过日子牺牲了有多少,其实也是在生活里挣扎罢了。就比如我吧,我在酒店里工程部,不能正常休假的,我休星期一和星期二。我媳妇在幼儿园上班,周末正常休。我们就是现代版的牛郎和织女,我休假的时候她不在,我就看电视,拖地,然后喝水,打游戏,等她休假了,我又不在。我说我无聊,你还不信?”
娜娅说:说的可怜的,现在成年人的生活,大多都一地鸡毛。谁比谁又能好到哪里去?不同的阶段各有各的烦恼。“ 他们沿着一条有木栅栏的小路走着,走了约五分钟,猛然发现路前面是个观景台,观景台上一个老夫人在哪里支了架子弹古筝,也许练的时间并不长,反反复复就几个调子,但她倒是很投入,一副自得其乐的意境。
看到前面没有路了,娜娅一笑说,”嗨,我平常也是沿一条路随便走的,走的没有道了就回头重选一条路走,走着走着总会过河的,无非是多走一会罢了,也没啥要紧的事等着。”
“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