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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妃她又美又飒前文+后续

菜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芮兮一身月白的衣裙,平素冷清的脸上此刻终于露出不忿来,“我娘已去世多年,爹为何还要叨扰她?你们总归夫妻一场,不能给我娘身后一个清净吗?”她走进祠堂,皱眉看着面前的几人,“如此荒唐之事我从未听过,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她的恼怒在几人意料之中,曲氏见着她如此,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她直接应了,她倒是会疑虑了。“怎么荒唐了?”秦定不悦看着她。还有什么事能比他不举更丢人?他如今已经没有指望了,让秦若菱成为嫡女,是唯一的办法。哪怕前面挡着的是林家,他也要争一争。秦芮兮看向林娴的灵牌,“我娘已去世多年。”灵牌已经放上去了十年,上面黑漆都已褪了几分色,许是常年有下人打理,倒是未落灰尘。应该是有着血缘存在,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应该是个温...

主角:秦芮兮秦若菱   更新:2024-12-10 1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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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芮兮秦若菱的其他类型小说《九王妃她又美又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菜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芮兮一身月白的衣裙,平素冷清的脸上此刻终于露出不忿来,“我娘已去世多年,爹为何还要叨扰她?你们总归夫妻一场,不能给我娘身后一个清净吗?”她走进祠堂,皱眉看着面前的几人,“如此荒唐之事我从未听过,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她的恼怒在几人意料之中,曲氏见着她如此,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她直接应了,她倒是会疑虑了。“怎么荒唐了?”秦定不悦看着她。还有什么事能比他不举更丢人?他如今已经没有指望了,让秦若菱成为嫡女,是唯一的办法。哪怕前面挡着的是林家,他也要争一争。秦芮兮看向林娴的灵牌,“我娘已去世多年。”灵牌已经放上去了十年,上面黑漆都已褪了几分色,许是常年有下人打理,倒是未落灰尘。应该是有着血缘存在,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应该是个温...

《九王妃她又美又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秦芮兮一身月白的衣裙,平素冷清的脸上此刻终于露出不忿来,“我娘已去世多年,爹为何还要叨扰她?你们总归夫妻一场,不能给我娘身后一个清净吗?”

她走进祠堂,皱眉看着面前的几人,“如此荒唐之事我从未听过,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她的恼怒在几人意料之中,曲氏见着她如此,也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她直接应了,她倒是会疑虑了。

“怎么荒唐了?”

秦定不悦看着她。

还有什么事能比他不举更丢人?

他如今已经没有指望了,让秦若菱成为嫡女,是唯一的办法。哪怕前面挡着的是林家,他也要争一争。

秦芮兮看向林娴的灵牌,“我娘已去世多年。”

灵牌已经放上去了十年,上面黑漆都已褪了几分色,许是常年有下人打理,倒是未落灰尘。

应该是有着血缘存在,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应该是个温柔的女人吧。

“那又如何?”秦定看向她,“你不是声称事事为国公府着想?只要若菱成为嫡女,秦家便会出一个太子妃,于你也是好事。”

“太子妃?”

秦芮兮闻言,险些气笑了,“你们可真敢想啊。”

以皇后步步为营的性子,怎会让太子娶秦若菱?

怕是做个妾,都要仔细斟酌。

秦若菱奋力压下心中的不爽快,此刻最重要的,是成为嫡女。

她要忍,这样才能将秦芮兮踩在脚底。

“长姐,我知我身份不够,只是,我们要为了国公府的日后着想。”

她善解人意地开口,“爹养育我们不容易,我们总要为他争一个前程。”

秦芮兮垂下眼帘,似是不情不愿。

秦老夫人也坐不住了,这事总归是她提出的,最后不成,没面子的可是她。

她敲了敲拐杖,“这国公府当家的终归是你父亲,你摆什么脸?依照老身看,谁要是不服,便家法处置!”

她的想法与秦定不谋而合,他当即拍板,“按母亲说的做。”

“爹……”秦芮兮不解地看向秦定,“这事是不是该先问过外祖父?”

“不过是些小事,不必劳烦他。”

秦定听着她将林家搬出来,脸上便满是厌恶。

林家林家,他一辈子都活在林家的阴影下。

待若菱成了太子妃,那一切便可不一样了。他可是皇亲国戚,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越想,他越是迫不及待,走到秦芮兮面前,逼迫道,“今日你若是不同意,便家法处置,直到你同意为止。”

秦芮兮闻言,抬眸冷冷地看向秦定。

她想起那日刚来这里时,她被打的满身鞭痕,当真是下了死手。

她的视线让秦定心中一惊。

她……怎么好像想要他的命?

“过继之事,不会后悔?”秦芮兮收回目光,又成了平日清冷的模样。

“有什么可后悔?”秦定已打定心思。

秦芮兮抬脚,走到林娴的灵牌前,抬手轻轻抚了抚,缓缓道,“如此贪得无厌,他日生不如死之时,可别来求我。”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妹妹成了嫡女,定是福泽深厚,光耀门楣!”秦定怒目瞪着她,“今儿你答应便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不是不怕林家,但只要秦芮兮点头同意,依照林阳盘的性格,定然也不会多说。

就在他想着该不该上家法时,秦芮兮收回了手,点头,“我答应。”

“……什么?”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曲氏诧异出声,这就应了?

她以为今儿能让秦芮兮褪层皮。

“你们不是都想让我答应吗?而我又不想受家法,毕竟确实挺疼啊。”

秦芮兮看向他们,脸上挂着浅笑,“不过我娘已经去世多年,这消息递了出去便好,就不要大肆操办了。”

如此最合秦定心意。

他应下冷哼,“算你识相。”

秦芮兮抬步出了祠堂,忽而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还有什么要折腾的吗?不如一并说了,省的我多来几次。”

秦老夫人催促,“快滚快滚!”

“呵——”

秦芮兮挑起眼尾,冷笑出声,“秦老夫人可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

今天这一出,让她明了曲氏将她带回来的目的。

这计划,怕是从秦定动了娶妻的心思开始,便施行了。

当真是一环扣一环。

“小贱蹄子什么意思,是咒老身死吗?”

秦老夫人在后面骂骂咧咧,手中的拐杖抬起又放下,终归还是没敢上前教训秦芮兮。

……

过继一事十分顺利,秦若菱成为嫡女之事,霎时传遍了整个永安。

一时间,直接盖过了秦定不举的传闻。

秦定越发认为秦若菱就是他的福星,对她更是百般疼爱。

这些事秦芮兮听了只是一笑置之,日后的路还长,谁能知道前面不是悬崖峭壁?

她打发了春意夏竹去睡,将白日里送来的衣裳翻开,借着烛火反复看着针脚。

毕竟是要送给权煜九的,万事都马虎不得。

浮光锦给人的感觉太过风光霁月,不知他会不会喜欢,毕竟从来没见过他穿如此颜色的衣裳。

正想着,窗子微动,耳边便传来熟悉的男声,“在看什么?”

秦芮兮意外侧头,“九王爷?您怎么来了?”

权煜九想不出理由来,硬生生挤出两个字,“路过。”

他不过是因着听了传言,以为她在国公府过得不大顺意,想过来瞧瞧。动了心思,再反应过来时,他人已进了她的闺房。

秦芮兮听着他的理由,不由轻笑,“您这样,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的那个恩人。”

“恩人?”权煜九走到她身边坐下,墨眉微挑。

“是啊,”秦芮兮想起他,心中有着暖意流过,指了指窗子,“他也喜欢翻窗。”

权煜九端着杯盏的手一颤,掩下凤眸中的心虚,道,“日后注意些,除了对你有恩的,旁人都不能翻你的窗子。”

秦芮兮听着他说的,一头雾水,“永安的人都喜欢翻窗子吗?”

除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人来了吧?

她这又不是什么宝藏所在地。

权煜九略微沉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将杯子推到她面前,转移话题,“喝茶。”


秦国公府。

秦若菱站在汀兰院外的隐蔽处,焦虑地张望了一会,才转向身边的曲氏问道,“娘,我为何总觉得这法子不大可靠?”

“就是因着不大可靠,才选了这个法子。”

曲氏瞧了眼夜空的明月,估摸着时辰,“秦芮兮一死,林家又怎会不追查?依照老爷的性子,定会从府中推出一个来顶罪,这个人,不能是你,也不能是我,那只能是秦老夫人。”

如今她的女儿如愿成了嫡女,那个老不死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也没了。

待秦芮兮死了,秦老夫人被林家以命抵命,这国公府中,便再也没人能成为她的妨碍。

秦若菱这几日皆被打发侍候在秦老夫人身旁,倒是头一次听曲氏的计划。

她亦是对秦老夫人厌恶至极,“娘,这一计甚好,只是不知这把火,能不能烧死秦芮兮。”

她这阵子,实在是好运的很。

“放心,我加了火油与硝石,一点就着,她没武功,纵使千般本事也逃不出来。”

曲氏冷笑,“今儿真是个好日子,风也是出奇的大。”

她侧了身,“若菱,随娘回去吧,待会当心被火扑着了。”

……

子时刚过,汀兰院的主屋后便燃起了火,风势一大,火舌便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包裹了整间屋子。

秦芮兮睡得正沉,鼻息间闻到烧焦味,猛地睁开了眸子。

入目的便是大片的火光。

浓烟滚滚,呛得她眼泪直流,连嗓子也像是堵住一般,比往常干涩嘶哑不少。

她当即反应过来,这火中加了其他东西。

让她口不能言的东西。

虽是只有短暂效用,但只要药效捱过这场火,她呼救不出,便只能沦为一具尸体。

又是曲氏……

若不是她想要从她身上探究出些许真相,她怎会让她活到今日。

秦芮兮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小跑到桌案边,将茶水倒在帕子上,捂住口鼻,辨别着哪些地方能出去。

房门与窗子的火势太大,显然是为了防止她离开。

但她能走的,也只有门窗。

她快速从床上拎起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打算从火势偏小的一扇窗子跳出去。

只是刚踏出一步,房梁便被火燃断,兜头向着她砸了过来。

“躲开!”

权煜九的声音突然响起,秦芮兮下意识后退一步,房梁擦着她身上的被子砰的砸落在地。

绕是她寻常再冷静,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之际,腿也忍不住软了软。

重新活过来,没人比她更惜命。

不待她多反应,身子已一瞬腾空,耳边满是火焰灼烧的噼啪声,可包裹着她的气息,却让她无比心安。

她抬起眼眸,见着的便是权煜九无可挑剔的侧脸。

不同于以往的冷漠,他面上终于多了惊惶,墨眉紧紧蹙着,凤眸底透着狠戾。

不知为何,秦芮兮情不自禁抬起她的手,抚上他的眉梢。

权煜九身子一僵,运转着轻功险些从半空跌下去。

他眸光复杂地看向她,“你……”

“你皱眉,不好看。”

秦芮兮见着他的墨眉终于舒展开,也随之露出笑意来,“这样顺眼多了。”

她的嗓音比往常哑了些,说出的话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而后她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扬了扬下巴,“带我去那棵树上。”

权煜九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躁动。

他约摸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被她如此折磨。

两人在树上站定,秦芮兮才发现,着火的只有她在的主屋。

也是,她死了,其他人不足为惧,依照曲氏的性子,留着她弟弟,定然是想慢慢折磨。

好狠毒的心肠。

这会,春意她们已慌忙起身,叫着小厮救火,秦栋抹了两下眼泪,也拎着水桶,跌跌撞撞打水去了。

一时间,整个汀兰院都喧闹起来。

权煜九见着她面色冷凝,问道,“不下去?”

秦芮兮勾起唇角,冷冷道,“下去了,好戏可就看不到了。”

“好戏?”

“是啊,虚情假意的亲情骨肉戏,九王爷应当头一次见吧?”

秦芮兮说罢,将身上的锦被取下搁在一旁,顺势坐了下来。

权煜九挨着她,却是未坐下。

他身上的衣裳是她亲手做的,他舍不得。

秦芮兮瞧了会下面救火的场景,目光不自觉转向身旁的男人。

他依旧同之前一样,哪怕是冲进火中救了她,依旧未见丝毫狼狈。

像是这世间,未有事能难倒他。

她盯了他好一会,才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王府后,方才反应过来,我在你屋子外闻到的味道是硝石。”

权煜九凤眸微敛,“凭你自己,逃不出来。”

硝石是做火药的,一点即爆,她压根没有生还的可能。

秦芮兮收紧手,“是啊,若是我自己,便死在里面了。”

她目光逐渐悠远,“我还是太过心慈手软。”

才会让她们屡次试探,胆子大到,想要她的命。

“我可以帮你。”

权煜九轻轻抬手,覆上她的青丝。

如想象中的一般柔软。

她只穿着中衣,显得身子分外单薄,就像他多年前在关外遇到的那只野猫,脆弱的他一只手便能结束它的命。

他记得当时他向它伸出手,它反倒挠了他一道血痕。

同她一样。

他活了二十二年,杀伐果断,唯独对她产生了恻隐之心。

他许是护不了她一生,但他想护她一程。

“不用了,”秦芮兮摆手,“欠的太多,我还不起啊。”

她看向已经踏入汀兰院的几个人影,“这种小角色,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九王爷何须为这种人脏了手。”

权煜九低眸,顺着她的视线,便见着秦定单手背在身后,不急不缓地进了院门。

身后的秦老夫人满脸都是阴毒的笑容,扶着她的曲氏倒是伪装的极好,满脸担忧,“老爷,这火怎么烧的这般大?”

秦若菱捂住嘴巴,眼泪都掉了下来,“长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秦栋听到动静,愣了一下,随即扔下手中的木桶,快步向着秦定冲了过去,猛地撞上他的身体,“是你,是你害死阿姐的!”


耳边的喧嚣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

秦芮兮半梦半醒间,见到了许多场景,她在实验室提取毒素,反复注射药剂,以及,那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被虐打算计的记忆。

脑子越来越昏沉,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忽地,脖颈上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惹得她身子一震,本能的警觉让她睁开眼眸。

“谁?”她的嗓音带着刚醒后的嘶哑,后背传来一阵阵痛感。

滴滴!警报警报!主人您的伤口已裂开,请尽快处理!

医疗系统的声音被她直接忽略,要先解决眼下的情况。

她鼻子向来灵敏,闻到了空气中稀薄的血腥味。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男人嗓音带着隐忍,应是受了重伤,而横在她脖子上的,是匕首。

她借着微弱的月光,向着男人看过去。

他的模样太过模糊,唯独一双凤眸能够看清,透着嗜血的冷意。

患者腹部伤口深达五厘米,需要尽快缝合!

缝合?

秦芮兮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没有医疗工具。

她想了想,主动开口,“我的妆匣上有伤药。”

“你这么好心?”男人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怀疑。

“我只是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你拿了药,去那边坐着。”

秦芮兮话音落下,男人已经撤开身,到妆匣前翻了一阵,找到了伤药。

屋中响起裂帛声,男人手法娴熟的包扎,嗓音低沉冷漠,“你倒是和别人不一样。”

哪家的闺秀会如此冷静?

秦芮兮没理会他,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痛感让她并不好受,她催促道,“你什么时候走?”

“很快。”

男人虽是这样说,却没有丝毫离开的迹象。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入喉,惹得他皱了眉头。

难喝。

“今日欠了你一次,日后有机会必定报答。”

还有日后?

秦芮兮自是不想和这样的亡命之徒扯上关系,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现在就可以报答。我受了伤,需要上药,你离开,我唤丫鬟进来。”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

再不上药,万一发了烧,在这是会没命的。

男人微顿了下,才道,“抱歉,她中了迷烟,明早才会醒。”

秦芮兮恼怒地看着他。

她这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丫鬟,至于栋儿又是个孩子,背后的伤可能会吓着他。

索性……

“你帮我。”

她果断趴下,掀起里衣,已被衣物磨的血肉模糊的伤口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你……疯了?”

男人不自觉后退一步,凤眸微眯。

她可还未出阁。

“动作快点。”

秦芮兮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不过命都快没了,还在意清白这种事做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别磨磨唧唧的,可以吗?”

她都不在意,他在犹豫什么?

不过是露了个背而已,而且那背,怕是一丁点好肉都难寻见。

感受到后背传来药的凉意,她呼出一口气。

若不是今日事情太多,也不至于如此。

“好了。”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他快步起身拧了条帕子,递给她,“擦擦汗。”

“后会有期。”

留下这么一句,窗子发出轻响,他已经消失在原地。

秦芮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武功,不由得产生了兴趣。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要是她也练些功夫,应当大有裨益。

“夫人,小的方才的的确确见到一个黑衣人进了大小姐的院子!”

外面传来嘈杂声,府中的众多小厮举着灯笼,引着曲氏进了汀兰院。

秦芮兮皱了皱眉头,这一夜,还真是不消停。

她披了外衣,罩了披风,这才慢悠悠地开了门。

“姨娘,大晚上的来我这里,你可真是好精神。”

她扶着门,怕牵扯到后背的痛感,脚步放轻,看上去有些虚浮。

这一切,落在曲氏眼中,便成了同人苟合的证据。

她没想到,她这么快抓住了秦芮兮的死穴。

“芮兮,”虽是半夜,她依旧锦衣华服,刻意梳妆了一番,“方才府中小厮见着有贼人进了你的院子,我这不就赶忙带人来了?你可曾见到什么贼人?”

“不曾。”秦芮兮淡淡道。

他们进去搜也不会有结果,但她秦国公府大小姐的闺房,若是容了这群下人乱闯,日后她在府中如何立威?

听着她声音透着虚弱,曲氏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这小贱人定是在里面与人翻云覆雨。

她让她做不成主母,那她不让她死,也要让她掉层皮!

“贼人藏得深,你怕是发现不了,还是让人去查验一下为好,否则姨娘不安心。”

“想进来也行。”

秦芮兮勾起唇角,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坚韧异常,“只要姨娘答应,将妹妹的院子让给我,你们现在就可以进来搜查。姨娘,如何?”

“这……”

曲氏皱眉。

秦若菱的院子是国公府最好的,当初花费了不少银子,若是真的未找到贼人,那岂非得不偿失?

她思虑一番,道,“芮兮,我瞧着你脸色不大好,要不找府医给你号号脉?”

小厮进不去,她和府医进去也行。

秦芮兮闺房陈设简单,一目了然,她倒是想看她如何藏人!

秦芮兮略一沉吟,点头,“行。”

曲氏闻言,急忙打发了人去寻府医。

秦芮兮看着已是花甲的卢大夫,眸色微沉。

张妈说秦栋那补药,是曲氏在御医那求来的方子,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宅子里这些腌臜事,曲氏怎么可能敢牵扯到宫中。唯一的可能,是府医的方子。

这会曲氏一心想进去搜查,所以她找来的,定是最得她信任的。

三人一同进了主屋。

秦芮兮伸出手,任他把脉。

“卢大夫行医想必多年了吧?”

“老夫已行医四十年有余。”卢大夫捋了捋胡子,显然是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秦芮兮盯着他,“我弟弟补药的方子,听闻是姨娘去御医处求来的,不知卢大夫如何看?”

卢大夫闻言,身子略微僵直,很快又恢复正常,“御医开的方子,自然是好的。”


来人头戴冠玉,青白色的衣裳上隐约缝着金线,腰间佩环叮咚,垂下的穗子整整齐齐。

老鸨一瞧,便知此人身份非同寻常。

“这位公子,瞧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吗?”

她正准备贴上去,就被男人身后的小厮隔开,“我家公子身份贵重,不是你能碰的,滚开!”

老鸨听见这话,依旧笑着,“哎呦,来这地,甭管身份贵不贵重,那都是来找乐子的,这位小哥火气别如此大。”

秦芮兮这会也看向身边人。

她有着一瞬地诧异,正要行礼,便被贤王制止。

“在外不必讲这些虚礼。”

他面上带着温润笑意,“秦姑娘来这,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来找人,但她不让我进去。”秦芮兮道。

她并未多言太多,低眉顺目,也无再开口的意思。

贤王看了她一眼,从他的角度,只能见着她一张如玉的脸。

依旧是叫人难以忘怀的惊艳。

“是吗?”贤王视线落到老鸨身上,“让她进去。”

“这不太合规矩……”

老鸨话未说完,便被小厮打断,“在这,公子还是做得了主的。”

他拿出贤王府的令牌。

老鸨看了一眼,顿时惊的跪地求饶,“贱妾该死,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贤王却是看都未看她一眼,转向秦芮兮,轻笑道,“进去吧。”

“谢公子。”秦芮兮福了福身,快步进了满春院。

贤王略微思索,也抬步跟了上去。

秦芮兮随意进去拉了个龟奴,一问便得知了秦楚兰的下落。

三言两语中,秦芮兮也得知,老鸨这般警惕,是因为秦若菱之前有交代。

她是国公府二小姐,老鸨自然不能拂了她的面子。

踏进后院时,秦楚兰煞白着一张小脸,不住地挣扎。

几个下人按着她,捏住她的下巴,粗鲁地向着她的口中灌汤药,口中骂骂咧咧,“小蹄子性子还挺烈……”

“住手!”

贤王的小厮忙将几个下人拉开,一人踹了一脚后,后院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秦芮兮小跑过去,扶起秦楚兰,“三妹妹,感觉怎么样?”

“长姐……”

秦楚兰此刻一点力气都没了,她靠在秦芮兮怀中,耸拉着眼皮,“我是不是快死了。”

“莫要胡言乱语。”

秦芮兮替秦楚兰理了理衣衫,看向已跪在地上的下人,“解药。”

方才的情形,她能猜到秦楚兰喝下的,是花楼特制的春药。

下人跪在地上,低声道,“解药只有春妈妈有。”

他话音刚落,老鸨便连滚带爬地过来了,“这药是刚制的,还没来得及做解药。”

感受到身上落下一道冰冷的视线,她忙又补充,“是秦二小姐特意叮嘱的。”

打定了心思让她身败名裂。

秦芮兮皱眉看着她,“现在去做解药。”

老鸨错愕,只以为是深闺小姐,将一切想的简单,解释道,“解药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出来的,需要几天时间,那她……”

根本等不及。

“不是有制药方子?”秦芮兮困惑地看着她,“做解药,很难?”

老鸨瞪大眼睛,可不是很难吗!

但贤王在这,她低声下气道,“是啊姑娘,若都是如此简单,那世上也不会有许多无解的奇毒了。再者,解药需要多次调配,差一丝一毫的量都不行。”

秦芮兮客观公正地评价,“做药的人,挺蠢。”

她看向她,“方子拿来,我配解药。”

她摸了摸秦楚兰的脸,已经有些潮红。

老鸨没耽搁,忙取了方子来了,“姑娘,你若是没把握,可千万逞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聒噪。”秦芮兮扫了她一眼。

知道这药无解,竟依旧给别人用,现今却在这假好心,提醒她莫要逞强。

可笑。

她扫了眼方子,脑海中已有了大概。

在纸上飞速写下几味药,她递给老鸨,“去煎。”

老鸨看着惊疑不定,那烈药的方子可是写满了整整一张纸,她这几味药,能有什么用?

但她不敢质疑,只拿了方子,扭着腰让人煎药去了。

贤王走到秦芮兮身边,打量了下她护着的女子,还未及笄的模样。

“这位是……”

秦芮兮叹口气道,“是我的三妹妹,今日之事,望贤王殿下多加照拂,毕竟女子名声是大事。”

“放心。”

贤王颔首,深深看了眼秦芮兮,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为了姐妹来花楼,还真是……重情重义。

等了两盏茶功夫,老鸨已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姑娘,药来了。”

秦芮兮接过药碗,仔细吹了吹,才喂秦楚兰喝下。

贤王与老鸨注意力皆在秦楚兰身上。

在见着她面上潮红褪去,呼吸逐渐平稳,皆露出诧异来。

贤王之前还在猜测,秦芮兮救长公主,是凑巧。未曾想,她竟有真本事。

她的医术,怕是整个永安都无人能及。

在他愣神的空闲,秦芮兮已背起秦楚兰,向着外面走。

“秦姑娘。”

贤王出声叫住她,“不知可有幸请姑娘喝杯茶?”

秦芮兮脚步微顿,“今日贤王帮了我,当由我请。”

她微抬着下巴,看向对面的茶楼,“就那家吧。”

她懒得走更远了。

“好。”

进了茶楼,贤王吩咐两个人照顾秦楚兰,带着秦芮兮上了二楼雅间。

“这家茶楼最有名的便是龙井,秦姑娘尝尝。”

贤王如此说,秦芮兮也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她淡淡道,“挺好。”

贤王轻笑,“合秦姑娘心意便好。”

他说罢端起杯子,茶楼小二这会又端了一杯茶走了进来,“掌柜说这位姑娘分外合他的眼缘,着小的来送这君山银针给姑娘品品。”

他将紫砂杯放到秦芮兮面前,“姑娘,请。”

秦芮兮端起喝了一口。

深黄色的茶水入口清爽,回味却十分醇厚。

同权煜九给她喝的茶水一模一样。

她搁下杯子,抬眸看向小二,“这是我生平喝过最好的茶。我平素最爱煮茶品茗,不知可否见掌柜一面,亲自讨教。”

她转而向贤王福身,“公子恕罪,可我实在是好奇的很。”

贤王善解人意一笑,“无妨。”


柳氏踌躇了几日,终于在礼部侍郎那边递来结亲的消息时,下了决心。

她瞒着秦楚兰,端着一盘子桂花糕进了汀兰院。

柳氏到来,秦芮兮很是意外。从秦楚兰同她交好之后,柳氏为了不惹人猜疑,便很少来这里。

“柳姨娘,有事?”

秦芮兮正在用晚饭,见着她方才搁下碗筷。

“大小姐,”柳氏毕恭毕敬,“这段日子,楚兰麻烦大小姐照顾了,妾身人微言轻,无以为报,这是妾身特意做的桂花糕,一点心意,还望大小姐莫要嫌弃。”

她说着,将食盒打开,糯白桂花糕的花香顿时充斥了整个屋子,教人食指大动。

秦栋好奇地从凳上站起身,小孩子嘴馋的天性暴露无遗,“柳姨娘真是心灵手巧!”

他抬手刚要去拿,便被秦芮兮按住,“忘了阿姐同你说什么了?你身子尚未大好,不适合吃这种甜食。”

秦栋不舍地张望了一眼,“好吧,都听阿姐的。”

柳姨娘笑着说道,“少吃一些,也没关系的。”

秦芮兮死了,秦栋在国公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不如两姐弟共赴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她如此说,可是为了他们着想。

秦芮兮抬手让春意将糕点收起,“柳姨娘的心意我收到了,待我消了食,会尝尝的。”

她淡淡瞧向柳姨娘,“若是没什么事,柳姨娘便回去吧。楚兰身子不好,身边照顾的丫鬟又不得力,你得时时守着。”

“是,大小姐。”

柳姨娘有意无意瞥向食盒。

没见着她吃下,她总觉得不安心。

不过曲氏说了,这药无色无味,饶是秦芮兮,也不可能觉察到。何况,她之前为了提防曲氏害她,特意加了许多桂花,掩盖味道。

她福了身,谨慎地出了汀兰院。

见着她走远,春意方才将食盒拿过来。

“小姐,这桂花糕,香气闻起来太过浓郁了些。”

秦芮兮对这些点心自然并不了解,问道,“如何说?”

“从品相上来看,这桂花糕做的极好,可以看出柳姨娘的确是擅长做这些,可问题恰恰在此,永安的桂花糕,讲究的是清淡二字,淡淡的桂花香,才恰到好处。”

春意皱眉,“小姐,这柳姨娘的心思,怕是不单纯。”

秦栋在一旁半知不解地听着她们的话,“柳姨娘也是坏人吗?”

“小少爷,人心隔肚皮。”春意认真道,“除了小姐,谁都不要轻易相信。”

“行了,”秦芮兮摸了摸他的脑袋,“去看书吧,阿姐和春意有些话要说。”

秦栋点点头,乖巧地跑了出去。

这些事,阿姐不让他知晓,那他便不多问。

秦芮兮捻起一块桂花糕,掰开仔细闻了闻。

浓郁的桂花香掩盖下,有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喃喃出声,“曼陀罗子。”

“小姐那是什么?”春意不懂药理,但听着曼陀罗三个字,便觉察出是害人的东西,不由神情严肃。

“三颗种子便可致死。”

秦芮兮蹙眉。

这一碟子桂花糕,放的怕是不止三颗。

若不是恰巧被她闻到了淡淡曼陀罗花味,今日,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还有秦栋……

想到先前柳氏劝说秦栋吃桂花糕,她的眉目一瞬冷了下来。

“春意,你让夏竹去打听打听,柳氏近来有没有去见过曲氏。”

“是。”

春意一阵后怕,忙将食盒收拾了出去。

不消一会,夏竹便急匆匆地回来了。

“小姐,那柳姨娘几日前同曲姨娘见过,听说两人说了许久的话,柳姨娘出来时,一脸恐慌。”

她忍不住破口大骂,“那柳姨娘真不是个东西,若不是我们小姐,三小姐如今还能活蹦乱跳的么?!”

“多说无益,”秦芮兮摆弄着手中的杯盏,“有些人上赶着送死,我也拦不住啊。”

柳氏真是天真,她以为曲氏能让她全身而退?

怕是,还有后招等着她。

既如此,她便不用麻烦插手了。

“对外说我身体不舒服,最近谁也不见。”

春意应下,“是,小姐。”

……

柳氏本以为曲氏会等秦芮兮死后,再给她秘药,未曾想第二日,她便亲自将药送了过来。

“柳妹妹,我听说老爷已经同礼部侍郎商定成亲日子,如今已拖不得了。左右秦芮兮早晚都会死,我便先将药给你,我们解决了外患再作打算。”

她一清二楚,秦芮兮没死,那便是没事,如此,她可安心将柳氏推出来做替罪羊。

这样,她用秘药之事,秦定永远不会知晓。

“老爷在书房,柳妹妹,记得把握机会。”

柳氏握着手中的秘药,心怦怦跳动起来。

只要迈出这一步,她便可成为主母。

她甚至来不及去看曲氏,急匆匆向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曲氏悠悠站起身,眼里满是恶毒。

想必不出一个时辰,她便能听到让她高兴的消息。

“娘,”见着曲氏从院子里出来,秦若菱忙上前,“这办法可行吗?”

“放心,柳氏那蠢货,我还对付得了。”

曲氏示意她安心,“秦芮兮如今也不会帮她,谁会善良地去救一个要她命的人?且等着吧。”

曲氏猜的不错,秦芮兮听到秦定与柳氏行房时吐血,眉眼淡淡。

春意猜了个大概,“是曲姨娘的手段。”

“嗯。”秦芮兮眼底浮出讥笑,“一箭双雕,没教我失望。”

春意不解,“怎么是一箭双雕?”

“嫁祸柳氏是其一,其二,礼部侍郎听闻此事,还会将女儿嫁进来么?房事不行的男人,谁想要啊?”

秦芮兮嗤笑开口。

她毫不避讳的话让春意硬生生红了脸,“小姐可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莫要将这些挂在嘴边。”

秦芮兮莫名想到权煜九,忍不住道,“其实我真的会治。”

“什么?”

她神情认真,“不举。”

春意,“……”

小姐,要矜持啊。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秦楚兰的哭腔便传了进来,“长姐,求求您救救我娘,爹不知为何,要打死她……她是我最亲的人了,长姐,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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