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昭王若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天良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唯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昭昭点头,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可能真地就将孙茜置于死地的,毕竟她是祖母的亲外孙女,能让她损失一名心腹,已是不易了。不过,许昭昭也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只怕祖母心里头也会埋怨她的。毕竟她自己说的察觉到那补汤不对,还误食了,这就是在故意给孙茜下套呢。在祖母眼里,只怕现在她已经是心计深沉的小辈了。无所谓了,她之所以说自己察觉到那补汤不对,也是因为想要找个由头去查一查厨房以及芙蓉院罢了。如今真地查出来,也算是为原主先讨些利息。只不过,她和孙茜的这塑料姐妹情谊,应该也到头了,就是不知道那位表姐后面是不是还要再出招来害她了。没成想,孙茜又带着东西主动上门了。“都怪姐姐识人不清,竟险些害了妹妹。好在如今妹妹无碍,若不然,姐姐真地是万死难辞其...
《天良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许昭昭点头,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可能真地就将孙茜置于死地的,毕竟她是祖母的亲外孙女,能让她损失一名心腹,已是不易了。
不过,许昭昭也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只怕祖母心里头也会埋怨她的。
毕竟她自己说的察觉到那补汤不对,还误食了,这就是在故意给孙茜下套呢。
在祖母眼里,只怕现在她已经是心计深沉的小辈了。
无所谓了,她之所以说自己察觉到那补汤不对,也是因为想要找个由头去查一查厨房以及芙蓉院罢了。
如今真地查出来,也算是为原主先讨些利息。
只不过,她和孙茜的这塑料姐妹情谊,应该也到头了,就是不知道那位表姐后面是不是还要再出招来害她了。
没成想,孙茜又带着东西主动上门了。
“都怪姐姐识人不清,竟险些害了妹妹。好在如今妹妹无碍,若不然,姐姐真地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许昭昭原以为此事后她二人便要不容于水火了,万没想到,这位表姐倒是个脸皮厚的,都到这一步了,竟然还能想着负荆请罪。
这是做给自己看的,还是做给老夫人看的?
“表姐快莫要自责,说到底也是姐姐被歹人蒙蔽,也怪我自己不够小心。”
孙茜见她还愿意再跟自己多说话,便料定了这个缺心眼儿的妹妹是真地不曾疑她的。
“妹妹不怪我就好,这些东西是我特意挑拣的,也不知是否能入妹妹的眼,还望妹妹定要收下,莫要推辞。”
许昭昭只是轻轻瞟了一眼,便一脸感激道:“姐姐怎选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过来?可是折煞妹妹了!”
孙茜一直在观察她,见她神色不似作假,这才解释道:“都是些小玩意儿,妹妹不嫌弃才好。只要咱们姐妹感情好,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一番话,倒是把她自己说地挺重情重意的。
许昭昭明知道她是另有所图,可有好处送上门,又岂有不收之理?
“表姐快别这么说,那贱婢春柳犯下大罪,如今被祖母做主处置了,倒也罢了,表姐怎好还要代贱婢来送这些东西赔罪,我若是不收,倒显得我小气了。罢罢罢,芍药,将东西收起来,备些瓜果点心过来,我与表姐说说体己话。”
“是。”
一番话让孙茜的表情那是来回变幻,总觉得许昭昭就是在故意讽刺她呢。
而且她将贱婢二字咬得极重,孙茜总感觉是在影射她。
一刻钟后,孙茜便带人回了自己所居的芙蓉院,屋门关上,她的脸色竟已显狰狞之色。
“好你个许昭昭!这样都没事,算你命大。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活着与谢三郎成亲!”
虽然放出狠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大丫环春柳被处置,新抬上来的大丫环是侯府的人,自己又不敢倚重,这心里还是有几分别扭。
她此次在侯府小住,只带了两个大丫环和两个负责跑腿的小丫头,如今折了一个春柳,便只有一个秋菊可用了。
孙茜在屋子里犹豫半晌之后,还是快速地写下一封信,再将秋菊叫来,命她一定要要亲自送出府去。
孙茜不知道的是,许昭昭早就派人盯着芙蓉院了。
“此事办得不错,丁香,赏他一贯钱。”
“是,小姐。”
家丁得了赏钱,自然是喜不自胜地又表一番忠心,这才退下。
“小姐,依您之见,可是孙府有何不对?”
许昭昭摇摇头,有些事,现在还不好说。
许昭昭记得书中有提到谢许两家退婚后不久,便有人曾想让孙、谢两家结亲,不过最后却未成。
书中提到的孙家姑娘,莫不就是她的这位好表姐?
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儿狼呢!
若非是有许家帮衬,孙家几年前只怕就要被抄家灭门了!
不想孙茜不知感恩,竟然还要联合外人来算计许家,着实可恨!
许昭昭用过晚膳后,又让丁香和芍药陪她在园子里走一走。
明面上是消食,实际上许昭昭则是想着找个合适的地方来修补一下这具身体。
内里的毛病太多了!
许昭昭看到台阶下摆着的两盆牡丹,记忆里这是孙茜送来的,也并非是多么名贵的品种,顶多就是开得正艳,所以瞧着喜庆。
许昭昭趁人不注意,手指轻触到一片叶子。
不过瞬间,那一株牡丹的生机就被许昭昭给抽走了近半,盛开的花朵也已经蔫哒哒的了。
许昭昭笃定孙茜还会再出幺蛾子,她既然想要嫁入谢家,总归是要先搅黄了自己和谢铮的婚事才是,所以她必然不会轻易罢手。
只是不知道,她会从何处下手。
许昭昭原本以为孙茜会想出一些下作的手段来迫使她与谢家退亲,却没想到,孙茜竟然别辟奚径,学会嚼舌根了。
许昭昭病倒一事,原就只是府中人才知晓,可没想到竟是在外面传开了。
而她生病一事,竟是愈传愈烈,各种版本都有了。
“小姐,如今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您是被谢家三郎给克着了,许是不久便要香消玉殒,还有人说您是身子娇弱,一步三喘,日后莫说是生儿育女了,只怕是个短命之相。”
丁香越说,越觉得这些人恶毒,这岂非是等于在诅咒小姐?
芍药听得都心急,但是奈何正主跟听戏似的,倒是越听越上瘾了。
“这都是些什么话,我听着都想打人了!”
许昭昭看着她轻笑:“你急什么?我这个快要死的正主儿都不急呢!”
芍药又气又难过,却辩不过主子,只能在原地跺脚。
丁香还是稍微聪慧一些的:“小姐,依奴婢看,这流言分明就是咱们侯府有人故意传出去的,十有八九,就是芙蓉院那位使的阴招。”
就在许昭昭放下那支竹签以及竹筒的时候,她便在上面做了标记。
许昭昭是植物系异能者,自然是可以提取植物的特性为己所用。
就在刚才,她已经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附着其上,无论是何人碰到,总会沾染。
而且,这种香味即便是淡了,三日内,也是不可能全消下去的。
更何况,这原本就是她做的手脚,即便是旁人闻不到了,她也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知道的。
能想出这等歹毒主意的人,还真是聪明。
许昭昭思来想去,这几日一直在府外蹲守的人,应该是在针对自己了。
许昭昭甚至都不需要派人去查,她自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株桃树前,脚底是郁郁葱葱的青草,无人察觉间,便已经将诸多的消息传递至许昭昭耳中。
她现在的能力还较低,不能直接与草木共享视界,但是可以通过它们来传递消息。
比如说,她现在就知道是何人清理掉了那几支竹签,又是何人将那个竹筒直接扔进了炉火之中。
不起眼的小沙弥呀?
呵呵,那她得去好好会一会才是。
“不好意思,这里香客不能进。”
许昭昭抬头,正是这个小沙弥想要害她。
小沙弥见对面的香客不说话,也不退,不由得有些疑惑,抬头一看,方知竟是自己要算计的那位许家小姐。
小沙弥年纪小,此时又与正主遇上,脸上便有几分不自然。
许昭昭却微微勾唇:“小师父,我们又见面了。”
不知何时起,小沙弥觉得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气,很舒服,很放松。
“小师父,说说吧,为何要害我呢?”
小沙弥此时已然双眼无神,目光空洞:“我是弃儿,自幼被孙家所救,后来无意中得了师父的眼缘,便入寺为僧。前几日,夫人特意寻上门来,说是要为侄女寻一场富贵,这才换了签子。”
富贵?
这富贵给孙家,孙茜要不要?
护国寺的地盘上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人人皆知护国寺后山有一大片的药材,且皆为名贵。
许昭昭看到这些药材的确都很难得,尤其是看到了年份不浅的人参后,更觉得这护国寺中底蕴深厚。
她也不急,就是慢慢溜跶,趁人不备,便能借机抽取调这些药材的生机,当然,她也不会都抽完,总得给这些药材留下医用价值才是。
许昭昭的植物系异能比较特殊,只要她能存储到足够多的植物生机,或者说是植物能量,那么她就可以利用任何植物的特性,能杀人,自然也能救人!
孙家算计她这一次,她可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的鬼话,听听就算,她向来都是秉承着报仇尽量都不隔夜的。
许昭昭现在异能受限,所以只能侧面出手。
从护国寺回来的那天,许昭昭的手里就多了一盆平平无奇的......草。
芍药和丁香觉得自己都没看错,就是一株再普通不过的草。
没两天,孙家就乱成了一锅粥。
许琳不过是去老夫人那里坐了坐,回到家里后,便发现自己的贴身婢女竟然爬了老爷的床!
这让许琳如何能接受?
许琳仗着娘家势大,这些年在孙家也算是一直被捧着敬着,如今自己的男人和丫环合起来让她没脸,那岂能善罢甘休?
“孙庆阳,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了你们孙家辛苦筹谋,你倒好,转头就把我的丫环给睡了,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妻子?”
堂堂侯府姑奶奶,这撒起泼来,也是无人能敌。
孙庆阳的脸上顶着几道浅红的抓痕,面有难色:“夫人,这,都怪为夫多饮了几杯,这才酿成错事,还请夫人莫要生气。咱们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我心里头自然是将夫人放在首位的。”
纵然是舍不得俏丫环的青春美貌,可是在真真切切的权势面前,孙庆阳也不得不低头。
许琳仍然无法消气:“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我拖出去打!”
丫环此时已经心如死灰,不该因为贪念一时的富贵便勾引老爷的。
现在很明显自己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她知道再怎么求救也无用。
“慢着!”
没想到,出声阻拦的,竟然是孙家老夫人。
婆母来了,许琳再胆大妄为,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许老夫人虽然也知道这个儿媳惹不得,但是儿子被一个女人给羞辱成这般样子,她心里头也不舒坦。
“母亲,您怎么来了!快上坐,来人,快去给老夫人沏茶。”
孙庆阳扶着老夫人坐定,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许琳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丫环,转身怒气冲冲地坐下。
“你们都先退下吧。”
老夫人将一众仆婢喝退,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环,示意身边的婆子将她也扶下去。
“儿媳妇呀,母亲知道这件事情让你伤心了,也知道是庆阳做错了事。只是眼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呀。”
“母亲?”许琳如何听不出老夫人这是要保住那个小贱人?
那可是自己的婢女,自己都处置不得了?
“你也莫急,左右不过一个奴籍,能嚣张到哪里去?你如今是正经的许家主母,那丫环的卖身契还在你手里头捏着吧?你想处置她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的。如今我孙儿正在潜心读书,莫要因为这起子小事再让他跟着分心。”
孙庆阳的嫡长子正在埋头苦读,有意参加今年的乡试。
若是能得中,那便是未及冠的举人老爷了,那可是值得大贺的!
许琳心思跟着一动,想到勤奋又出息的长子,心头的怨气总算是消了三分。
孙庆阳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许琳向来管的严,他手上又没有多少得用的银子,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得了一个年轻漂亮的丫环,如何肯轻易地放手?
如今有老夫人出面,倒是能保下那丫头一条命了。
“母亲说的是,不过淮之如今在书院呢,家中琐事,不差人告诉他便是。”
“前些日子,我还听父亲提及已经安排好让二哥去军中历练,所去之处便是冀州。谢将军和谢铮都在冀州驻守,若是此时退亲,二哥真到了军营里,岂非是要被谢家军针对?”
许昭昭一番话,成功地让婆媳二人同时变了脸。
“祖母、母亲容禀,先不说我这些日子的病是否与谢铮的八字有关,只说是真地有关,若我们就这般急匆匆地退亲,岂非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两家定下亲事多年,为何就偏偏这个时候传出谢铮克亲的名声?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恶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呀!”
王若兰此时冷静下来,也明白女儿言之有理,毕竟现在关于谢铮克亲的事情正传得沸沸扬扬,此时他们许家上门退亲,的确是不妥。
王若兰小心地往婆母那里瞟一眼,轻声道:“昭昭说的没错,这门婚事暂时不能退。就算是谢铮真的克亲,咱们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退婚,这于咱们昭昭的名声也不利,还是再等等。”
不一会儿,芍药和厨房的管事嬷嬷都过来了。
“禀几位主子,奴婢在那道补汤里的确是发现了两种于小姐不利的药材,只是具体对小姐有何影响,还得请大夫来验。”
王若兰脸色微沉:“那就叫人来验!”
“是。”
许老夫人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随即吩咐身边的小丫头:“表小姐怎么不在?去请她过来。”
“是。”
王若兰收到女儿递过来的眼色,不曾犹豫,直接道:“等一下。这件事情应当与茜儿无关,十有八九是那院里的贱婢所为。阿满,你陪着一起走一趟,只怕是院里有人奴大欺主,茜儿年纪小,压不住。”
“是,夫人。”
许老夫人的眼神微闪两下,倒也不曾多言。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显然她们都想到一处去了。
孙茜是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这件事就算是孙茜亲自做的,有老夫人在,她们母女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可能真地将孙茜如何,既然如此,倒不如以退为进。
待到大夫验过之后,只说是这两味药材与小姐喝的药相克,若是用的多了,只怕会有损根本,从而导致小姐心衰之症。
这个后果,可是太严重了!
若是心衰,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王若兰听罢,便开始哭诉:“这是哪里来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如此狠心,这是想要我们昭昭的命啊!”
老夫人脸色微僵,她能说儿媳妇是在含沙射影吗?
但是人家并没有指名道姓,甚至刚刚还主动帮孙茜说话,所以她能怎么办?
孙茜被请进屋后,便注意到气氛不对。
阿满冲着夫人的方向微微点头,许昭昭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
“表姐,今日陪你一道送补汤过来的可是你身后的这个春柳?”
孙茜面色微惊,强自镇定道:“是呀,表妹怎么这样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丁香红着眼眶道:“表小姐竟是不知道?我们小姐今日突然晕倒,且还伴有高热。您住的芙蓉院离的可不远,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连住得稍远一些老夫人都知道许昭昭病倒了,你这个整天与许昭昭姐妹情深的表姐却不知道?
这的确是说不过去啊!
孙茜被这话怼得有些懵,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道:“我,我今日也是因为忙着炖补汤,所以身子有些乏累,回去后便睡着了,竟不知妹妹遭此大罪,都是姐姐的过错,还请妹妹原谅一二。”
孙茜向来都是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如今三两句话的功夫,人就委屈得红了眼眶,好像是被人怎么着了。
王若兰只觉得心累,又来了!
每每有什么事,这个外甥女就只知道装无辜扮可怜的,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傻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来人,将春柳拖下去好好审一审。”
“是。”
孙茜心头一慌:“舅母,您这是何意?春柳是我自孙家带来的人,您有气冲我发便是,何苦为难一个下人?”
啧啧,瞧瞧人家这手段,半字不提补汤有问题,只三言两语间就把王若兰说成了一个苛待小辈,且心胸狭窄之人!
王若兰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看向了老夫人:“依母亲之见呢?”
老夫人能说什么?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若是不查清楚,那才要出事!
趁着如今儿子孙子都不在家中,还是要赶快解决了的好,若不然,且有得闹了。
“来人,拖下去审!”
“是。”
其实王若兰心中也有数,就算是这个春柳认下了所有的罪名,也不过就是给人顶罪的。
一个大丫环,何苦要来害侯府千金?
莫不是嫌命长了?
孙茜还要再说,床上的许昭昭强撑着半坐起来,颇为虚弱道:“表姐就是心太善了,若不然也不会纵得身边的下人不懂规矩还暗藏祸心!”
孙茜听着这话,只觉得有些恶心,总有一种对方在正话反说的感觉。
许昭昭叹口气,看向老夫人:“祖母,表姐也只是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定然是被底下的人诓骗了。我知表姐向来不喜那些个油盐酱醋之事的,今日的补汤定然也是她口述,着身边人去做的。只是没想到春柳竟生了歹心,这才险些害我性命。”
孙茜手指攥得那叫一个紧,许昭昭轻飘飘几句话,就等于是将春柳定了罪,同时也是告诉在场所有人,她孙茜不过是只是一个会嘴上说说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了别人而亲自洗手作羹汤?
更要命的是,孙茜总觉得她是在暗示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使的,只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一瞬间,孙茜只觉得后背生寒,头皮发麻!
太恐怖了!
经此一事,王若兰对孙茜乃至对孙家都有了防备,甚至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人送回去了事。
该恶心的恶心了,许昭昭便不再强撑着,而是因体力不支而又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过去没多久,父亲和兄长们就都回府了。
等到许昭昭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事情如何了?”
丁香面色不忿:“老夫人做主,处置了表小姐身边的春柳,夫人则是命人将芙蓉院的两位婢子各打了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去了。”
“咳咳咳!”
许昭昭乍一睁眼,脑子跟身体的动作跟不上,一不小心就给呛到了。
在一旁守着的王若兰听到动静,连忙将她扶起:“乖宝,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许昭昭摇头,脸色微白,唇无血色。
王若兰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还好,已经不热了。”
许昭昭缓了缓,再问:“阿娘,现在是什么时候?”
王若兰愣了一下,声音软软道:“现在是申时初了,饿不饿?你放心,刚刚老夫人已经答应了说是明日便与我一同去谢家退亲。”
许昭昭抓着身上的锦被的手,瞬间就攥得更紧了。
“不能退!”
王若兰满脸不解:“乖宝可是魇着了?现如今满京城都说那谢三郎有克亲命,他生母便被克得早死,自打你二人定亲后,你也是小病不断,分明就是那谢三郎克的!为娘知道您向来心软,咱们可不能在生死大事上犯糊涂!”
许昭昭此时心乱如麻,脑子里关于谢铮谢三郎的事情更是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涌至沓来。
此时的许昭昭已非先前的许昭昭。
她本是末世的一位异能者,最后为了保护基地的万千性命而选择了与丧尸皇同归于尽。
原以为自己会彻底消散于人间,可没想到,迷迷登登中,竟是到了这大兴朝。
许昭昭来到这里时,正头痛欲裂,只察觉隐约听到的一些人名有些耳熟,后来便开始涌入大量的记忆,迷迷糊糊地想到了上辈子看过的一本《重生为后》的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穿书了。
而且还是穿成了书中所描绘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炮灰,而她的家人,也无一例外,全都是炮灰命运。
书中,许昭昭与谢铮退了亲事,没过两天满京城就有了流言,说许昭昭德行有亏,配不上芝兰玉树的谢三郎,这才被谢家退婚,之后更是隐隐有针对谢家所有女眷的风向。
而真实情况,明明就是许家主动与谢家退婚,也不知怎地,便越传越离谱了。
原主的性子温婉大方,却带有几分的懦弱,这等流言传入耳中后,硬是哭了几回狠的,最后竟是一病不起,香消玉殒了。
而看过全书的许昭昭自然是知道其中之内情的。
无非就是那个重生女为了算计安信侯府,同时又想要拉拢谢家,这才在背后操控了那场舆论。
而原主死后不到半年,整个安信侯府便被降罪,而且还是叛国罪,许家阖家数十口,竟无一生还。
许昭昭重活一回,又知晓剧情,自然是不可能再走老路,而且她记得谢铮先前并没有克亲之名,这分明就是那个重生女和忠王二人在背后算计,既然她来了,那必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母亲,是您主动提的退亲,还是祖母提的?”
王若兰微怔:“这有何不妥?是你祖母身边的人提及你这段时日身子柔弱,许是被谢铮所克,所以为娘才想到了退亲。”
许昭昭听明白了,定然是老夫人身边有人被收买,只是不知道对方在侯府里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爪牙。
许昭昭醒了,王若兰自然是派人去老夫人那里禀报一声,得知孙女醒了,老夫人便着人搀扶着过来了。
“昭昭,怎么样了?头可还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许昭昭看到满脸关切的老夫人,一时间心思复杂,她实在是不能确定,这桩算计里,祖母到底是否知情,又是否参与其中。
“祖母,听闻您和母亲要商议明日去谢家退婚一事,昭昭觉得不妥,还请您听我一言。”
老夫人皱眉,说话时不自觉就带了几分的恼火:“这有何不妥?若非是那谢铮命太硬,又怎会害得你三番两次生病?这次更是莫名其妙地便晕倒,还高热不止,若是再不退了这门亲事,只怕你命休矣!”
王若兰干咳一声,这等不祥之语,着实令人不喜。
老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重了些,但她就是想要让孙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许昭昭看看二人,苦笑一声道:“幸亏是我及时醒来了,否则还不知道要酿出多大的祸事。祖母、母亲,不敢欺瞒您二位,我之所以晕倒,并非是突然发病,而是有人在暗中害我!”
王若兰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下子:“此话怎讲?”
许昭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眼角也不由得就带上泪珠:“母亲也知我先前因为用着药,正是与一些食物药材相克。我今日之所以晕倒,也是因为吃了一碗表姐送来的补汤。”
许昭昭话落,老夫人和王若兰的表情都有了几分古怪,昭昭与孙茜处得向来和睦,怎会如此?
王若兰不着痕迹地往老夫人那边觑一眼,毕竟孙茜可是她的嫡亲外孙女,昭昭的这番话一说出来,若是拿不出证据,可就要糟了。
“昭昭,你可有凭证?”
许昭昭微微皱了一下鼻子:“母亲不必着急,女儿相信表姐不是故意的,兴许是被底下人蒙蔽了也说不定。”
许昭昭自己都有些生理不适,这可怜又善良的语气,当真是有几分茶味儿了。
“女儿喝汤的时候,便察觉到里面有几味熟悉的药材,只是当时未想太多,便直接用了,未曾想,竟是险些酿成大祸!”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这孩子连提了两次‘大祸’,究竟是何用意?
王若兰则是明显就想多了,她原本就对孙茜不满,如今女儿突然病倒,又是喝了孙茜送来的补汤,这里面十有八九有问题,但碍于老夫人的情面上,她又实在不好发作,只能是先强忍下再说。
许昭昭对于屋内的古怪气氛恍若未觉,又道:“母亲,若非是女儿及时醒来,您和祖母真去了谢家退亲,这岂不是表明了咱们侯府认定了外面的那些流言?此事传出去,我们侯府被人诟病不说,只恐还会引得谢将军与父亲不睦,岂非是等于为父亲在朝堂上添了一位对手?”
许琳觉得还是老夫人在故意偏袒那个贱婢,心中仍不舒服。
老夫人则是微微皱眉:“糊涂!你呀!也不想想咱们淮之是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如今才十八呢,多少人盯着他,也盯着咱们家呢。咱们是一心想让淮之中举,但是不想让他有个好前程的大有人在!你觉得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故意来扰乱他的心神?”
这话让许琳犹豫了。
老夫人这话也不算是胡诌,毕竟许琳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看许家不顺眼的。
孙庆阳收到老夫人的暗示,小心翼翼道:“夫人,此事乃是我之过错,咱们可不能拿儿子的前程来赌。你若是瞧着不顺心,那便将她远远地打发了,不在你近前伺候便是。”
许琳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刚刚孙庆阳没有替那个贱婢说话,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一些。
“也罢,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丫头坏了规矩,我若是不严惩,这底下的人有样学样,咱们府里头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没毛病,母子俩都纷纷点头,只待她的下文。
许琳见孙庆阳没急眼,心下还算满意。
“不过她既然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且又是跟随了我多年的老人,便给她开脸做个通房也是使得的。”
许琳话音顿了顿,见孙庆阳并没有露出欢喜的模样,这才心有不甘地继续道:“不过就算是给她脸面,也不是现在就能直接给的。先罚她去浣衣局洗一个月的衣裳,之后再到书房伺候吧。”
给许琳添堵的事,自然是许昭昭做的。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有多高明的手段,只需要有人在那个丫环耳边嘀咕几句,让她起了攀附的心思,这事自然便成了。
孙庆阳那里,几乎是不用多想,若丫环主动献身,他定然是会顺水推舟,毕竟此人好色,却又惧于许琳的强势,不敢纳妾。
原以为经此一事,许琳和孙茜母女俩能消停一些了,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还不肯死心!
许昭昭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己屋里头多了些东西,这东西且藏得隐秘,若非是芍药打扫屋子仔细,只怕还翻不出来。
谁能想到,摆在那多宝格上的一个花瓶里头,竟然还被人藏进去了一只香囊。
除此之外,芍药还发小姐的妆奁里多了一对耳饰。
“小姐,奴婢上次收拾这个妆奁是在七日前,而且这些日子您一直未曾佩戴这等饰品,所以才不曾发现。都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小姐责罚。”
“你起来吧,有人想要针对我,便是你们在这屋里十二个时辰不合眼,也是躲不过去的。”
能进她这屋子,还能悄无声息地放进东西来的,除了孙茜,不作他想。
既然发现了,干脆就让芍药和丁香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都查一遍才安心。
“小姐,奴婢瞧着这个香囊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之前在孙家表少爷的身上见过。”
“小姐,这对耳饰倒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瞧着这坠子底下好像刻了字。”
芍药和丁香二人皆是被府中嬷嬷管教多年的奴婢,行事认真起来,那也真是能发现不少细节。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昭昭便能确定,这是孙茜想要给她扣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了。
只是这香囊是孙家表哥的,难不成,孙茜还想着让她的亲兄长也背上这样的骂名?
这里头,总归是有几分怪异感。
许昭昭也想知道这个孙茜到底想要做什么,便吩咐丁香一二,命她秘密去办,不可叫旁人知晓。
芍药则是脸色突变:“小姐,有人能在咱们这里多放了东西,那是不是会偷一些您的私物?”
许昭昭挑眉,这丫头现在才想到这一层,脑子反应也是有些慢的。
“丁香已经细细查过了,倒是不曾丢东西,不过既然你不放心,那便再查一查吧。”
“是。”
芍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精神百倍地开始查验,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能错过。
查到最后,还真是发现少了东西。
不过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也算不得是许昭昭的体己之物。
只是少了一方许昭昭用过的帕子。
那帕子上所绣的也是再寻常不过的牡丹,这种花样子不说满大街都是,那也是各府邸的女眷们定然都会有的。
所以,这种帕子丢了并不用担心。
虽然于名节一事上可能无碍,但许昭昭还是想知道这帕子真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孙茜给拿走了。
许昭昭想到原身的女红还是不错的,丢的那一块,若真是自己绣的,日后兴许还真会惹来一些麻烦。
真是烦人!
许昭昭现在脑子里已经有暴力杀人的想法了。
她虽然自恃有保命符,但是也并不待见用这等卑劣伎俩害人的算计,尤其这人还是与自己有亲缘关系的亲戚。
要不干脆找个机会把人杀了吧!
许昭昭杀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别急,先看看这些人的心肝是不是真那么黑,万一杀错了,那多浪费精力呀!
算了,估计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无论是虚幻时空,还是真实的世界,她都不能无视这里的规则。
最重要的是,她还想要看看戏,毕竟亲身体会这种宅斗戏码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一时间又有些兴奋,连做几个深呼吸,才把这种小雀跃给压下去。
嗯,还是尽量低调一些吧。
要不然再被上位者盯上,那才是真的麻烦。
许昭昭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看轻任何人。
她可不会因为自己是几千年以后的来客,所以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恰恰相反!
在这个充斥着皇权以及严森的等级制度的社会,她若是不够谨慎,真有可能会死无全尸。
孙茜在她这屋里放的东西虽然隐秘,但若是下人仔细打扫,也还是会发现的。
只除了那对耳饰。
一对看起来普通的耳饰,混在一众首饰之中,显然是不起眼的,而且许昭昭因为受宠,首饰自然是不少,怕是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对耳饰。
许昭昭还有真些期待了,她有些好奇,多出来的这对耳饰,孙茜是想要给她冠上偷盗的罪名,还是另有其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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