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丫和秋儿被公子选中了,要一起回了之前的住处收拾东西。黄花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翠丫姐姐,你见着公子了吗?怎么样,公子是不是长得和那些丫头说的一样,像个仙人?”
翠丫一进门,黄花就高兴的迎了上去,脸上欢欣雀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被公子选上了。
“嗯,见着了,公子还给我改名字了,叫海棠。”翠丫本笑着,想起见公子的那一幕,嘴角浮现了些许古怪之色,答道。
“海棠,海棠。真好听。”黄花反复念叨着,欢喜极了,好似这个名字是给她取的一般。
“海棠姐,公子长得好看吗?你还没回答我呢!”黄花又问。
公子好不好看,说实话,翠丫当时还真的没注意,她一门心思的注意喜鹊姐姐去了。
公子留给她的唯一映像就是,嫌弃她名字难听,给换了个名字。
翠丫懊恼的拍了拍额头。
“海棠”这个名字她一时还没有适应,又在想事情,忽略了小黄花。
黄花这边还以为她故意吊胃口,等不及了,又重问了一遍,顺带着伸手摇了摇她的胳膊。
“海棠姐,你就告诉我嘛,公子到底长得好看吗?”
“额...应该是好看的吧。”翠丫被她磨的不行,不好直白地说自己没注意,只好含糊的答了句。
“嗤~你别问了,你看她那样,土包子一个。公子赐名,估计一时高兴昏了头,连公子长什么样都给忘了!”秋儿在旁边说到,酸里酸气地。
“秋儿姐姐,你注意了?公子好看吗?”黄花瞬间就被秋儿勾走了兴趣,转身向秋儿问去。
“公子...自然是好看的。”秋儿提起公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一红,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哦,也不知,男人长得好看是个什么样子?”
黄花问到了答案,咬着食指,低头琢磨起来。
“难道,还能比女人还好看?”
眼前浮现了一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脸上却像翠丫姐一样,白嫩白嫩,唇红齿白的,说话的时候还细声细气的。
黄花嫌恶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想下去了。
“小花花,姐姐要搬走了,你今后自己一个人可不能什么事都让,会被欺负的。”
翠丫几下就收拾好了东西,今日就要搬到公子的院子去,留黄花一个人在这边她始终有些不放心。
“嗯,翠丫姐,你就放心吧,你去了公子那边,我有你撑腰,别人不敢欺负我的。”黄花绘声绘色的答着,还挺直了腰板,扬了扬下巴,神气十足。
“你呀…”翠丫笑着摸了摸黄花的脑袋,再次替她捋了捋两边的碎发。“对,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有姐姐罩着你,看她还敢不敢。”
“哈哈”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笑到后来,翠丫湿了眼眶,抱住了黄花。“小花花,姐姐真是舍不得你呀。”
“我也是,我会想姐姐的。你要是想我了,就过来看看我。”黄花也被翠丫的情绪感染,湿润了眼眶。
“呀~呀”旁边的秋儿看她俩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一不小心想起了茗儿,她快速的摇了摇头,将那个身影赶走了。“搞得好像亲姐妹离别一样,酸不酸啊,快点,我可不会多等你。”
“好了好了,姐姐,可不敢让您等我,走吧。”
翠丫松开黄花,跟着秋儿离开了,临出门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小花花,你等我,等我在公子那站住脚,就想办法把你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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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秋儿和翠丫被公子选中了,但是毕竟是小丫头上来的哪能一下子做大,暂时跟着公子原先屋里的丫环喜鹊、春桃,由她俩教导,顶多算个二等丫头。
而之前一起过来的云儿和琴儿却只能在外面打杂、看门,做一些粗活。
就是这样的杂活丫头,也有人羡慕嫉妒眼红的紧呢。
这日秋儿送公子去太太屋里,迎面走过来一个丫头,眼熟的紧,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塞过来一个东西。
有公子在,秋儿也不敢细看,只好匆匆收了起来。
晚上回到住处,她才拿出来仔细瞧了起来。
这只是一截普通的树枝,巴掌的长度,两端有明显的折痕,一看就是谁从树上折下来的。
只是,那个姑娘故意撞了自己一下,就为了给自己一截树枝,这也太奇怪了吧?
秋儿越想越觉得奇怪,拿着树枝走到亮处,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这截树枝表面并不平整,靠近中间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了留下痕迹。两头的树皮掉了一点,露出了一点点白。
等等!!!
有一头的边缘好像有一点红,似乎是血迹。
这应该是有人折它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留下的。
一道爆炸似的惊雷在秋儿脑海中开了花。
这个棍子!!
这个棍子是之前自己用过之后偷偷丢掉的!!!
之前自己为了让翠丫生病,半夜偷偷起来,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别住窗户,只留一条缝,正对着翠丫的脖子。
当时夜里太黑,自己又匆匆忙忙的,不小心划破了一个手指。
那个人,将这个棍子给我,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知道了?还是她看到了?
“秋儿,秋儿。”
来公子的院子后,海棠和秋儿身份差不多,正好住一个屋子。
海棠突然想起白天有点活还没安排过来,准备和秋儿说说,秋儿也不知怎么了,喊了两声也不见应,一动不动的。
海棠走了过去,发现秋儿正在灯下盯着一截树枝发愣。
“你在看什么?一截树枝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啊”秋儿这才恍过神来,手一抖将树枝掉在了铺上。
“你看你,吓了我一跳。是啊,就是一截普通的树枝,没什么可看的。瞧我,刚刚走神了。”
秋儿神色古怪的笑了一下,装作随意地将树枝收了起来。
海棠看着秋儿,心里微微有点奇怪,但是她一贯不太爱探听别人的密密。笑了笑,走开了。
晚上躺在被子里,秋儿又拿出了那截树枝,慢慢摩挲了起来。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那个撞她的丫环,到底是谁?
又有什么目的呢?
为何会如此面熟?我到底在哪儿见过呢?